其实西凤浩日八人聚在一起,也就是彼此间倒倒苦水,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和憋屈而已。
虽然他们和仙兽之主一样,也都是年轻后辈,但人家都已经是斩杀过渡劫境的存在了,背后更且有着贺兰老祖和兽冢黑龙皇撑腰,灭掉了一个宇文大族都屁事儿没有……
仅凭这一点,他们就远远无法和人家相提并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此事,他们自己也心中有数,哪里还真敢找顾长生的麻烦,一雪今日之耻?
发泄一番后,这帮家伙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些,见时辰也不早了,另外七人便陆续起身告辞……
西凤浩日就住在玉鳞阁内,除了他,还有几名西凤大族的侍卫和跟班,总共十余人,但护道者却没带,毕竟这次来的可是葬灭阁外围的天岭城,谁敢在天岭城惹事?
回到带庭院的洞府后,西凤浩日并没有催动修为将酒劲散去,真要那样又睡不着了,今夜便不打坐修心了,昏天黑地地睡他一觉再说……
夜深人静时,几道身影摸了进来,正是公孙俊东和那四名公孙大族的执事。
五人进入庭院后,当即便散开,分头行事。
公孙俊东锁定了西凤浩日的房间,以他洞虚后期的修为,再加上早有准备,很轻松就弄开了禁制。
“什么人?”
床上,呼呼大睡的西凤浩日身形一震,直接就弹跳了起来,一挥手间,屋内的烛光亮起,公孙俊东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公孙道友?”
同为大族嫡脉,西凤浩日自然是认识公孙俊东的,只不过人家的天赋远在他之上,早已成为了葬灭阁主的真传,且修为也达到了洞虚后期,远非他可比。
是以,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情,平日里并无往来。
也正是因此之故,西凤浩日虽认出了来人是谁,警惕心却不降反升,因为对方无故闯入自己的房间,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听说你今天被仙兽之主顾长夜羞辱了一番,西凤道友的心可真大啊,这样居然还能睡得着……”
公孙俊东咧嘴笑了,眸光却冷冽无比,面色渐渐狰狞:“不过你放心,姓顾的蹦达不了多久的,你就……安心上路吧!!”
“公孙俊东,你我无怨无仇,你……究竟想干什么?”
听到这番话语,西凤浩日的身形剧震,脸色刷的一下煞白如纸,口中话声犹还未落,腾身就欲向右侧窜去。
“呵呵,就凭你这点本事,落在本少的手中,还有逃生的机会吗?”
“咻!”
“噗……”
公孙俊东站在那里,压根就没动,脸上却有鄙夷之色浮显,语声中更且透出一抹浓到化不开的嘲弄之意。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一挥,一道毫芒激射而去,眨眼便从西凤浩日的后脑没入,搅碎了其识海后,又自额头冲出。
盘旋半圈,返回公孙俊东手中,赫然竟是一枚仅才小指大小的丧门钉。
这种法宝极为阴毒,用来偷袭,简直防不胜防,但它只是一件上品法宝而已,和仙器级别的青锋古剑没有可比性,无论是速度还是威能,都差的太远太远了。
前方,西凤浩日的双眼瞪的大大的,额头上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俯身扑向地面,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而公孙俊东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少顷之后,五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玉鳞阁,除了西凤浩日,跟随他一起来到天岭城的十几名侍卫,跟班,也都被斩夜,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
次日!
一大早,玉鳞阁就炸了锅,里外围了三层,天岭城内的葬灭阁外门执法堂早已将事发地封锁,严禁任何人进入。
但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却还是传扬了出来,围观的各方修士们交头接耳,全都议论纷纷……
“西凤大少死的惨啊,听说随行而来的十几名侍卫和随从也都被干掉了,无一例外,全都是额头留下了一个血洞,头颅被洞穿而亡……”
“这种事在天岭还未有先例,胆子真是太大了,竟敢在葬灭阁的地盘下这种狠手!”
“虽然没有证握,但下黑手的人是谁,已经无须多言了,那个仙兽之主睚眦必报……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啊!”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吗?这种话都敢说,万一被人家听到了,小心今天晚上又摸过去,把你也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