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长生上前,就是想要终止他报警的行为……
现在的情况倒是巧了,正遂了他的意,只是那心中杀意,依旧弥漫。
此情此景。
周遭宾客也都侧目,发出轻呼,“那人就是赵总?”
“嗯,赵丰,兆丰建材的董事长。”
“赵总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啊,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了!”
而此时。
眼看儿子凄惨的模样,与那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赵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几乎爆炸,可谓是怒发冲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儿子下此狠手?”
顾长生不以为然的瞥去,“你为什么不问问他自己呢?”
赵丰身后,还有不少人伫足,听到这逞凶者竟然这般肆无忌惮,跟着怒喝,“混账东西,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嚣张,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保安,保安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句话,似曾相识。
可那群保安,却无动于衷,只是面面相觑,然后看到安保队长一言不发,他们一群手下干脆也低下了头,当做无事发生。
如此诡异的一幕,令得来人错愕……
赵丰也察觉了几分不对劲。
至于顾长生,根本没讲那些怒喝放在心上,无非是赵丰身旁的舔狗罢了,倘若真的摆明车架,他们恐怕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丰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儿子,“怎么回事?”
这自然不是忍气吞声。
就算眼看这场上情况不对,但儿子被人打成这幅模样,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更何况眼下可是招标会上,他赵家虽然不算什么豪门,但也不是任由旁人这般羞辱的。
更何况……
主持此间招标会的人,可是那同姓赵家的贤侄啊。
所以,在自家场地上,难道还需要怕旁人不成?
如今也只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经过,才好针对性的下手发难。
赵阳立即道,“还不是那韩可儿,她昨日求我,带她来招标会,谁想今日见面,身旁还跟着一个狗男人!”
“这个臭女人,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一番解释,自然全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言说。
而旁人听来也都心知肚明……
总体概括,无非是阳少看上了一个女人,便带她来招标会试试水,凭借赵家的关系,说不定还着能捞到什么小工程。
结果不曾想,这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带了另外一个男人来……
如此这般,就成了一场争风吃醋的大戏。
随后,阳少就被人用酒瓶开了瓢。
听完这些话,赵丰的目光,这才发现了韩可儿的存在,眼神也陡然犀利起来,“韩小姐!!”
他咬牙切齿,“在这件事上,你恐怕要给我一个解释吧?”
“你与我阳阳的事情,我也大概知晓,且阳阳也在我面前,多次为你说话,让我帮忙给你找一门项目……”
“可今天闹得这出,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你韩大小姐另有新欢?所以看不上我们这些做建材的土老板了?”
“哦,说来也是……”
“毕竟你韩大大小姐出身书香门第,你父亲韩泰清是江府大学的院长嘛。”
说到这里。
赵丰话锋一转,变作怒喝,“但我今日也告诉你,若是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便是闹得满城皆知,我也要让你父亲无颜在那学校里待下去!”
赤果果的威胁声落下。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韩可儿的身上……
江府大学院长家的千金?
倒是有些来头,但也就那么回事了!
到了赵家如今的地位,自然不将所谓的韩家放在眼里,且眼下情况,本就是韩可儿理亏,这事儿若是闹大,根本不需赵丰如何操作,自然可以用舆论压力,将韩泰清拉下马。
也在这时。
韩可儿脸色僵硬,更是变作一片苍白……
若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父亲,她内心自然是无比自责的。
可正当她要开口,顾长生却抢先一步,“先不提动手与否,赵总……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儿子端得是嚣张跋扈,礼仪道德就不提了,出口成脏,什么狗男女,杀全家,络绎不绝……”
“难不成你赵家,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家教?”
嘲讽声落下。
那赵丰脸色大变,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纨绔的性子重了些,但也懂规矩,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还是分得清的。
被旁人说家风不正,呵呵呵,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家之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凭此洗脱干系,未免想得太天真了一些了吧?”
顾长生微微摇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原本,与我是没什么关系的。”
“但你儿子骂到了我头上,那就与我有了关系!”
“嚣张跋扈,出言不逊……”
“赵总,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你儿子的这张嘴……会给你老赵家招灾?”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