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师找到了?”韩可儿问道。
韩泰清反而苦笑,沉吟后戏谑起来,“这可不像你啊,不关心我把铺子卖了,反而关心起新老师来了?”
“嘿嘿嘿,您都说了要给我资助两亿,我还有什么可问的?倒是新代课老师,他答对了我出的题?”
对此一句,韩泰清心中还是有几分宽慰的。
韩可儿离职,俨然有些不负责任,但从她毕业回国后,就乖乖到了学校里教书,但这几年下来,她显然志不在此,也不喜欢学校里的环境。
不是说学校不好,只是处于封闭的小社会里,难免有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令人不喜。
女儿生性自由,既然想好了要离开,他也不忍继续让她留在学校……
不过,如今还能惦记着新老师入职,还算有心了。
“你出的题被他们搞丢了……不过他知道华旗银行的事情!”
“什么?”韩可儿震惊。
此事她耗费一年寻觅蛛丝马迹,才整合线索推测到了一些事实真相,最后虽然写成论文拿奖,论文也未被公开,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什么力量在掩盖事实。
她敢肯定,这世上触及到此事真相的人,屈指可数,怎么会被老爸碰上?
“您从哪儿找来的人?难道是什么老教授?外国人?”
“国外,老教授?江府大学可没那么经费给我造,只是一门选修课而已!”韩泰清自顾自埋怨一声,才解释道,“江府本地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不会吧!!您不会是说漏嘴,被人套出话来了吧?”
“你当我傻吗?我全程没开口,只是打电话提到华旗的由来,人家就跟我聊起来了,直接说华旗由来与华夏有关……”
咝。
韩可儿深吸一口气,小小一个江府,竟然还有人对西方史那么感兴趣?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韩可儿只是道,“等有机会了,我倒是要找他聊聊……”
韩泰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对着电话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开声多说,只在挂断电话后,自顾自的呢喃,“也不知道那个小顾,有没有对象啊!”
“那家云端是他的公司吧?且富有学识……”
“若是与可儿志趣相投……我老韩家可是走运了!”
……
另一边。
顾长生与谢冲一路无话,本就相互看不顺眼,外加上方才不算愉快的场面,就更必要假模假式的寒暄了,办公室五六人聚集……
还余下许多空位。
下午不少老师都有课,因此在办公室的人不算多。
谢冲带着顾长生进了门,内部几人立即看了过来,原本闲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显然对谢冲有所惧怕,唯独一人,笑嘻嘻道,“谢主任,您怎么来了?您要有事儿,喊我们过去就是了嘛。”
谢冲也露出笑容,摆手压了压,让大家放轻松,也是一副领导派头,“没别的事儿,只是……”
他回头淡淡瞥了一眼顾长生,“一二三年级选修西方史的代课老师到了,大家认识认识吧!”
几人听后,皆是愣了愣……
西方史的代课老师?
而方才开口那人的脸色,也一下子升腾出几分敌意……
嘿。
顾长生就不明白了!
他也没招谁惹谁吧,先是谢冲,又是此人,似乎对自己都不怎么顺眼,再看其他人,亦是神情古怪的样子!
搞什么鬼?
不等顾长生多想,那人就道,“您贵姓?我是刘俊,英美文学的教师,不知您之前在何处高就?咱们这西方史代课老师,可是空缺好久了,韩院长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
“您是韩院长找到来的吧?”
这都不用猜。
新任课老师一直被韩院长把持着,谢冲安排了几次都不行,也就更别提他们了。
而刘俊,英美文学专业,自然也能教西方史,照本宣科就完了。
可偏偏韩院长不同意啊!
他倒是想看看,这新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对于这些事,顾长生自然一无所知,可对方既然问了,他也径直开口,“免贵,顾长生!早前没有从事过教育行业,刚从国外回来。”
“那就是独立学者了吧?顾老师所属哪所大学?”
“我没有所属大学,只是背包客,环游世界而已!”
“那您在西方史的造诣一定很高了吧?不然也不会如此受到韩院长重视,或者您与韩院长有什么关系?我再问一句,您毕业于……”
阴阳怪气……
草。
没玩没了?
顾长生不等他说完就道,“刘老师,相关资料我的档案上肯定都有,要不您自己去看看?我没有从事过教育行业,所以对于后天的课程还不是很有底,我想现在有时间的话,还是拿到教材,先备备课吧?”
没人能想到顾长生竟然会这么直接……
刘俊脸色一冷,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可那谢冲却忍不住了,“顾长生,对待同事我希望你客气一些,这里是校园,是神圣之地,即便你不是老师,但既然要替代一段时间的课程,也应该汲取一些为人师表的样子!”
瞬间,火药味弥漫。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但是。
顾长生真的无语了。
拜托,你搞错状况了吧?
你真以为我是你的下属了,就该低声下气受着你的怪脾气?
“我是特聘人员,就是特约聘用,也是韩院长请我来的,而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只负责在课堂上完成课程任务,以及课后对学生的问题答疑……”
“除此之外,我与你们学校,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谢冲是吧?麻烦你也对我礼貌一些,否则……”
“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