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只在见面的顷刻间,变得沉重且紧张起来……
陈忠惶恐,陈雪也只是无奈。
唯独顾长生,面对一句狂言,也只是一笑了之,“吴总,此话怎讲?我只是关心你,你却说我找死?”
“那要不,你让你的人再来与我试试?”
“我倒也好奇……”
“咱们俩,谁先死!!”
吴越脸色阴冷,只是冷哼,“钱带来了没有?”
顾长生的身手他已然见过了,且更是为此付出了代价,如今跟他一起进来的人,可不是为了找事儿,而是为了自保。
吴越不傻,他双腿已经废了,手术后就算以义肢骨嵌入代替,今后复健恢复后,走路也会产生影响,但就算如此他也能沉得住气,又怎会因为顾长生此时的挑衅而翻脸,坏了大事?
钱,才是最重要的。
百亿赔款,当初只是为了搞死陈家,他们最终也没想过能真得拿到那么多钱……
可眼下,一百亿现金流真要能入手,便是他吴家,也要欣喜若狂。
“带是带了,不过吴总,你真不怕这钱烧手啊?”
“毕竟你现在四肢少了两处,真要连手也没有了,恐怕……”
“顾长生!!”不等顾长生说完,吴越便喝道,虽然那声音虚弱,但依旧充斥着无边愤怒,“我没功夫与你在此逞口舌之争,你若掏钱,合约就在此处!”
“你若不掏,今晚起诉书就会递给陈氏药业,严重性你心中清楚!”
对此一幕。
陈雪与陈忠唯有哀然……
也只有顾长生能戏谑得对待吴越,而他们只要一想到赔款一事,便是一种肝胆欲裂的痛楚,这是教训,也是败笔,更能称之为人生污点。
可此情此景,顾长生依旧戏谑嘲弄,“严重性我知道,但你吴家,又是否知道严重性呢?拿了我的钱,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还是说,你吴越现在承受的还不够多?”
至此一句。
只是戳在了吴越的痛楚之上,伤疤尚未愈合,又被揭开,便是他也沉不住了气,“果然,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哦?动什么手脚?我听不太懂啊!”顾长生笑着,俨然掌控了场间节奏,戏耍不断。
可吴越也不推让,怒喝道——
“你又何必装蒜!”
“那日你说完,我便摔倒……”
“就那样的摔伤,又怎么可能令我双腿尽废?顾长生,我今日本不想与你纠缠,可既然说到这里了,你又有什么可自傲的呢?”
“区区一个云城来的小人物,周家赘婿,也不知如何攀上了安家,便有恃无恐?”
“我承认,你的手段鬼神莫测,可这世道,早已不是武力为尊的时代了……”
“现在,玩的是头脑,玩得是手段……”
“你废了我,我早晚有一天会报复回来!”
“可你呢?”
“百亿巨资,筹措的不太容易吧!这笔钱拿出来,你也要伤筋动骨,又或者,这钱也是你从安家借来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愤怒,因为要破财消灾,所以便要勾动我的怒火……”
“可你,就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嘛?”
“就凭这些,就能找回一些自我安慰?但那百亿巨款,你还是要给我吐出来!不仅如此,我吴家自七日后,也将正式宣布进军江府……”
“同在江府,日后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吴越宣泄着愤怒,亦是对顾长生的心理进行着摧残与打击。
虽然,这种‘摧残打击’也只是他个人的单方面臆想。
实话实说。
顾长生听得都快笑出声了……
百亿?
伤筋动骨?
你在说什么,我实在听不太懂啊!
对我来说百亿不值一提,偏偏到你嘴里,变得仿佛是倾国之财,好不好笑?
“我说吴总,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确定你想清楚了,拿了我的钱,会遭受什么样的代价?”顾长生又是道。
吴越道,“代价?呵呵呵,别闹了,年轻人!你我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何必废话呢!你的代价,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要有什么招数,尽数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玩!”
“哈哈哈……”
顾长生终于还是笑出了声,“好好好!吴总,这可是你说的,要看我怎么玩下去,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说罢。
顾长生也懒得跟他废话了。
该说的,早已说尽。
既然吴家那么爱玩,顾长生也正好‘臭味相投’了!
就在此时,顾长生摸出了银行卡,随意丢在了桌面上,“拿设备,准备转账吧!!”
之前争吵看似繁琐,其实也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
其实无论是陈忠、陈雪,还是面前的吴家人都没想到,顾长生拿钱会拿的这么畅快,甚至他们想……是否顾长生还有别的手段,打算迂回婉转一番。
“哼,既然你要做冤大头,我就成全你!”
吴越冷笑,命人推着轮椅就来到桌前,可就在他想要探手取卡时……
神情,猛地顿住了。
“这是……”
“华旗的环球骑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