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清月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
她是懂占便宜的,半个身子趁机依偎在萧玄天的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都粘上去的样子,心里头简直像偷吃了糖果的孩子般开心与得意。
“差不多就行了。”
萧玄天皱眉道:“我只是借你打发姜剑心,你别太过分。”
“你果然在利用人家。”练清月才不管他的威胁,腻声道:“那你就得付出点什么,否则我马上叫出来,告诉姜剑心你在撒谎。”
萧玄天懒得再说话。
他知道,暂时之间,这妮子算是吃定自己了,说了也没用。
不过,练清月的“无奈”,倒是让他想起了留在中土世界的骆仙兰,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柔和。
“终有一天,我会登临绝巅,永远不与你们分开。”他淡淡的想。
接下来的时间,萧玄天成为整个神桥交易会的最大焦点。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惹来大批人的注意。
只要停在某个摊位前,摊主几乎都会满脸热情和期待的说出同样的话。
“萧师弟,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去,师兄分文不取。”
一位巅峰丹帝的份量实在太重,所有人都想竭尽所能的讨好和结交。
萧玄天自然不会理会,一路前去,他又选购了几十种天宝,都是适合叶晴柔和练清月的体质,为她们炼丹之用。
付账的,当然都是练清月。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办法再砍价,只能按照萧玄天所言,全部原价拿下。
一个多时辰后,二
人来到神桥的中间位置。
这时,一群人迎面而来。
为首的男子,身材欣长,气势非凡,背部插着的古剑,达到绝品神器,修为赫然达到上位神王,相貌与楚凌霄有些相似,但更加英俊和挺拔。
他身后跟着的十余人,正是以楚凌霄为首的左堂成员。
正是楚凌霄的兄长,在内门百杰榜上位列第六位,传闻即将成为十大真传之一的楚明霄。
“萧师弟。”
楚明霄面带微笑,拱手道:“我是内门的楚明霄,不知你可曾听说?”
萧玄天停下脚步,淡然道:“楚师兄有事吗?”
楚明霄指了指身后的楚凌霄,道:“我听说前几天,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和萧师弟产生了一些小误会,一直想跟你当面致歉。萧师弟放心,我已经严厉惩罚过他了。你若不信,我当着你的面,再罚他一遍。”
萧玄天淡然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
“萧师弟不仅天赋绝世,气量胸襟,也非常人可及,师兄佩服!”
楚明霄拱了拱手,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这个人是个自来熟,萧师弟不会介意吧?”
周围的弟子虽然嘴上不言,心中却在暗自冷笑。
这楚明霄的场面话说的是真好听,三言两语,就想和巅峰丹帝攀上交情,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会不懂?
萧玄天漠然道:“我自由自在惯了,没兴趣和任何人拉
帮结派。”
“不错,萧师弟乃是绝世天骄,自然不会与常人为伍,是我莽撞了。”
楚明霄的脸上毫无异色,道:“说实话,我来找萧师弟,是有时相求。”
萧玄天淡然一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多言。
楚明霄眉头微皱,道:“我想向萧师弟求一枚‘绝品万象神丹’,只要师弟能帮我,尽管开价,我绝对照办。”
萧玄天摇了摇头,淡然道:“没空。”
楚明霄眉头一挑,道:“萧师弟若是炼制不出,尽可直言,师兄不会怪你。”
萧玄天笑了笑,道:“区区万象神丹,又有何难?不过,我为什么要替你炼制?”
早就按捺了半天的楚凌霄厉声道:“姓萧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替我兄长炼丹,否则……”
“否则什么?”
萧玄天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道:“五千万仙玉还没让你长记性?”
一句话,说的楚凌霄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你想死?”
下一瞬,一道冰冷的满带杀机的传音,在萧玄天的脑海中响起。
萧玄天目光一动,冷冷的看向楚明霄。
楚明霄的脸上杀机隐现,冷然传音道:“姓萧的,替我炼制出绝品万象神丹,是你和我握手言和的最后机会。否则,你坑我弟弟那五千万仙玉的事,我会和你好好算。相信我,这个后果,你无法承受!”
见萧玄话,他又冷然续道:“不要以为你是巅峰丹帝,我就不敢杀你!只要你在
天剑宗,我多的是办法将你碎尸万段,而且宗门不会找到任何证据!除非从现在起,你逃到宗主的灵峰上,毕生再也不要下山。”
萧玄天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你威胁我?”
楚明霄仍旧传音道:“我就是在威胁你,过了这一刻,你绝对不会再有机会。”
“楚明霄是吧?”
萧玄天傲然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你刚才的话,我记下了。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你若不来,我就亲自去找你!”
言罢,拉着练清月,径自走到他们跟前,冷喝一声:“给我滚开!”
左堂的人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己的退到两侧。
楚明霄脸色阴沉,眼里的杀机一闪即逝。
“萧师弟连姜剑心都拒绝,会在意你区区楚明霄?”
“现在的萧师弟,和之前可大不相同,楚明霄若想对付,别说宗门不同意,内门外门的其他弟子,也绝对不答应!”
“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围观者不敢明说,心中却在暗自冷笑。
他们自然猜得到,一定是楚明霄求丹不成,传音威胁,激怒了萧师弟,才会出现方才的一幕。
“萧师弟,楚明霄刚才是不是威胁你?”
练清月问道:“他说什么了?要不要我再求求父亲,找机会杀了这王八蛋?”
“不用。”
萧玄天幽幽的道:“他的狗命,我要亲自来取!”
这个世界上,敢威胁他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