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萧玄天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你想怎样不客气,让我瞧瞧。”
“找死!”
袁执事目中杀机一闪,冷然下令道:“夺回黄生玄草,将这小子格杀勿论,以儆效尤。”
几名护卫再不迟疑,立即扑向萧玄天。
“非要逼我动手吗?”
萧玄天冷然一笑,弹指连点。
伴着几道连绵不绝的爆响声,向他扑去的几名护卫,如被铁锤猛砸,身体呼啸着飞射四周,远远的落在货架堆里。
二三十只货架应声连倒,上面陈列的灵材散落一地,甚至损毁。
袁执事脸色大变。
还没等他怒斥出声,萧玄天大袖一挥,一股沛然力道结结实实的扇在他的脸上。
袁执事整个人像桩子一样栽进地板里,满脸流血,全身抽搐,半响都无法起身。
萧玄天仍未停手,长袖又是一动。
这一次,那股沛然力道,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胡悲乐的身上。
而且明显比对袁执事更重。
只听到骨骼寸断的脆响声,胡悲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嘴里吐着黑色的血,根本无法动弹。
胡悲乐虽然大名鼎鼎,但他赖以成名的并不是修为,而是高深的鉴宝本领。
相反,他的修为一点也不出色,仅仅达到下品神君。
周围人群看到这里,再度为之色变。
居然在龙渊商会大打出手!
而且被他打伤的,不仅包括袁执事,还有名动大德星都的宝绝胡悲乐!
此人好大的胆子!
“啪!啪!啪……”
便在此时,围观人群中,忽然响起不紧不慢的鼓掌声。
就见一名头戴面纱,将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不紧不慢的从人群中走上前来。
她身姿婀娜,曲线曼妙,一看便是一位美人。
此女一直在萧玄天身前八尺外停下,才开口道:“打得好!坑蒙拐骗,见利忘义,就该好好教训这些无耻之徒!只凭这份胆量,你就有和本姑娘结交的资格!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像一只黄鹂鸟儿。
但她言语间的傲气,却尽显无疑。
虽然在对萧玄着赞美与欣赏之言,却仍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要仰望她。
萧玄天淡然道:“我姓萧。”
“原来是萧公子。”
女子点了点头,言语却已冷了几分,道:“虽然我赞赏你的勇气,但在龙渊商会大打出手,不仅不是明智之举,反而十分愚蠢!你应该明白,这里是天下第一大商会,强者云集,随便一个出来,你都不是对手。”
很明显,她对萧玄天平淡的态度,尤其是只报出了姓氏,而没有告知全名,心生不满。
萧玄天笑了笑,淡然道:“无妨。龙渊商会若真要与我为难,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好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女子不屑的笑了几声,冷冷的道:“说这种话,得有足够的实力。阁下虽然手段不凡,但放在这偌大的大德星都,未必出色。”
萧玄天眉头一皱,淡然道:“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不识好歹!”
女子冷笑一声,拂袖站到一旁,再不理会。
不过,她伸出葱根般的玉指,摘掉了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看到这张脸,人群之中顿时一阵骚动。
“这不是铸剑池的美林仙子吗?”
“她就是美林仙子?难怪这般绝色倾城!”
“这小子真是狂妄自大,刚才美林仙子对他颇为赞赏,大有拉他一把的意思。他却态度冷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像美林仙子这样的绝色佳人,肯自降身份,主动和他说话,已经是他莫大的造化了……”
听着周围人群的谈论,美林仙子美丽的俏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得意与倨傲之色。
她见萧玄天方才出手颇有气概,尤其长相俊美,实乃平生仅见,越是细看,只觉越是迷人。这才主动出口,其本意,便是让萧玄天主动接近自己,她再顺理成章的拉上一把。
谁曾想,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美林仙子冷冷地瞥了萧玄天一眼,似乎在说: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她的这份骄傲,落在旁人眼里,却觉得理所应当。
这也难怪,一个本就拥有绝色容貌,被誉为大德星都第一美人,起点本就比常人要高。
更何况,她还是铸剑池剑尊大人的掌上明珠。
铸剑池,大德星都修士心目中的炼器圣地,与洗心楼等并驾齐驱的超等势力。
身为铸剑池千金的美林仙子,自然堪称天之骄女。
再加上星都五绝中的器绝,也出自铸剑池,而且对这位师妹十分上心,历来百依百顺。
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难免养成骄傲自负的性格。
只可惜,萧玄天却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美林仙子的所谓身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是那份足以打动太多人的美貌,他也看得很淡,稀松平常。
见自己主动展露身份,萧玄天仍然没有太大反应,美林仙子秀眉一蹙,心头的不满愈发多了。
“是什么人,在我龙渊商会肆意伤人?简直无法无天!”
便在此时,一道严厉的斥责声传来。
就见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修为赫然达到上品神尊的老者,快步走来。
他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直直的落在萧玄天的身上。
正是龙渊商会除会长和几位副会长之外的头号人物,负责商会中日常事务的西门总事。
“总事大人到了!”
围堵在四周的人群,连忙如分开的潮水,为他让开一条宽敞的路。
像西门总事这样的人物,放在整个大德星都,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当他来到场中,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十分强烈的传递开来。
看着倒在地上呜呜惨叫的袁执事和胡悲乐,以及被弄的一片狼藉的货架,西门总事脸上的怒色,顿时又浓郁了几分。
他冷冷的道:“都是你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