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仇。”杜京墨连连摇头。
“那为什么不行?”阮氏追问,边问,边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杜京墨,一脸探究。
她倒也不是非要把杨静和跟摄政王府扯一块,只是觉得很不对劲。
她家的三个儿媳妇中,大儿媳一身铜臭,三儿媳自恃世家女,实际上全是小家子算计,那两人都有可能攀高枝,唯独二儿媳,并不是那种有心眼的人。
相反,二儿媳对谁都和善,从不会这么坚决的反对过什么,更不会对谁有这么大的意见。
现在,却对杨静和与摄政来往过密而情愿把女儿关起来。
这不正常!
“婆婆,你就别问了,我不会害和姐儿的。”杜京墨坐到一边抹眼泪。
她的心酸和害怕,谁也不能说。
“我知道你不会害和姐儿,可是,你总也得有个原因吧?”阮氏想了想,也跟着坐了过去,放缓了语气,“你这样无来由的关着和姐儿,你就不怕把她又给关傻喽?”
杜京墨僵住,下意识的抬头看阮氏。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和姐儿了,你也该看出来了,她主意正得很。”阮氏说着,搓着自己的腿长嘘短叹起来,“哎哟,我是真担心呐,我的和姐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却还要被关在小院里,唉,不知道会不会又变回老样子哦。”
“不……不会吧。”杜京墨吓了一跳,不确定的说道,“医……医书上也没有讲过,这病好了还会复发呀?”
“我知道你懂一些医术。”阮氏看着杜京墨,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你照顾她六年,你医出什么了没?她又是怎么好的?真的是你医好的吗?”
“……”杜京墨立即摇头。
想到除夕那天的事情,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事情虽已过去,可是,在心头留下的伤痕一时却难以抹去。
她越想,越是坐不住。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阮氏“啪”的拍了一下大腿,提高了声音,“所以,你怎么就笃定,她的病不会再犯呢?这正常的人关在屋里都会生病呢,何况她以前就病过。”
杜京墨腾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我这就去……不行,不行,她一出来又要去找王爷,她不能去。”
“为什么不行?你倒是说啊,和姐儿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孩子,她聪明着呢,你跟她好好讲,她未必听不进去。”阮氏说着,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握住了杜京墨的手,“你告诉我,为什么?王爷哪里不好?”
杜京墨哪里受过阮氏这样的对待,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她抬头看着阮氏,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我……”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
阮氏越发的好奇起来,她把杜京墨扶回了椅子上,自己拖了椅子过来,跟杜京墨膝对膝的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杜京墨的手背,声音温和:
“别怕啊,你小声点告诉我就行,这儿没别人,我不说出去,你要是说的在理,那我帮你去劝和姐儿,或者,我搬过去陪她也行的。”
杜京墨茫然的眼神一下子拉了回来,她看着阮氏,仿佛在黑暗里迷路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的光:“婆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