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杨静和看着杨知柏额上细密的汗,摇头。
“可有哪里不适?”杨知柏又问。
“没有。”杨静和还是摇头,还抬了抬手。
腕上那个针眼微红,却早已不渗血,看着就跟前世扎针留下的那种,没任何异样。
“仔细感觉一下,有没有头晕?有没有眼花?或是……或是恶心什么的?”
杨知柏还是不放心。
“杨兄,恕我冒昧,和姐儿是哪里不舒服?”盛繁越听越觉得不对。
这问的怎么不像手疼像脑袋有问题啊?
“不瞒盛兄,她这手被人扎了一针,也不有毒无毒,府医看不出,我才想找家岳试试。”杨知柏苦笑。
“什么?!可能是中毒?!”盛繁大惊失色,“杨兄,你这心也真够大的,这都不慌……唉!你们且慢慢走,在那厅堂坐,我这就去找华府医,他擅解毒。”
盛繁话未说完,人已经跑出几丈外,没一会儿就拐过一道月门没了踪影。
杨静和:“……”
杨知柏:“……”
厅堂里有人候着,上来问清身份,就客气的将人往左侧花厅引。
上完茶和糕点,就客气的退了出去。
端给杨知柏的是云顶茶,杨静和的是果茶,就连糕点也是合适孩子吃的,极是周全。
杨知柏终于可以放下杨静和,坐下后,他连喝了好几口茶,才算缓过气来。
春笋懂事的候在一边帮着倒茶。
杨静和喝了两口果茶,清甜温暖的味道从舌尖晕开,感觉人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又捏了块糕点品尝。
绵软的口感,似乎入口即化,沁甜中还有橙,子的味道。
杨静和很喜欢这口味,忍不住又吃了两块。
“静和。”
清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紧接着,都没听到什么脚步声,修长的身影已然到了屋里。
杨静和抬头,看到一身玄袍的秦云枭,弯着双眼甜甜的喊了一声:“小哥哥。”
“见过王爷。”杨知柏忙起身行礼。
秦云枭点了点头,上前握住杨静和的手,仔细瞧着:“在何处?”
“这儿。”
杨知柏早见识过秦云枭对他女儿的亲近,此时再看到,他依旧觉得刺眼,只是,碍于杨静和情况未明,他也好忍了,上前指了针眼所在。
秦云枭托着杨静和的手,细细看了一眼,转头喊道:“华容易,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慵懒的声音伴着踢踢踏踏的木屐声挪了进来,一个白衣少年来到厅中,站定后,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环顾一圈,问,“哪个中毒了?”
“她。”秦云枭微皱眉,移到了杨静和身边,给华容易让出了位置。
华容易看到秦云枭的举动,愣了愣,随即好奇的打量了杨静和一番,咂了咂嘴:“啧啧啧~中了这么对冗毒还没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好好说话!”秦云枭的声音里带了不悦,“你看她的手,可有事?”
“哪个庸医诊的她手有事?”华容易鄙夷的撇嘴。
“大夫,您的意思是,她没事?”杨知柏问得小心翼翼。
“手没事,她有事。”华容易说着,翘起右手食指,按在了杨静和的脉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