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小平头去终南山请师傅帮忙,这段时间道癫领着陈晨和大胡子去六家门找柯姥爷处理钟殷红的问题,陈晨接连梦见许多动物求救,由于得罪了狗贩子和老山羊,命悬一线,辛亏李桃七及时出现救了陈晨一命。随后,柯老爷子叫山羊入大胡子梦里,试探钟殷红,结果却被她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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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大胡子从梦里惊醒的第一句话就给了陈晨当头一棍棒!
那老山羊先前成天在自己脑袋里转悠,好像十分厉害一样,没想到连和钟殷红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大胡子望着陈晨,一脸的绝望,不停的重复:
“吃了,山羊被吃了!”
柯姥爷和道癫不知道睡是没睡,听到这边有声音,很快赶了来。
见大胡子憋的一头是汗,柯姥爷先重新把他的眼耳封好,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叹道:
“老山羊没了!”
道癫询问情况,大胡子赶紧把刚才的梦境和大家详述一遍。
情况很简单,山羊老头接近梦里的房子,结果被钟红伸出手来拽了进去,随后惨叫不断,半晌房门打开后,扔出来一副完整的羊骨头!
见柯老爷子脸色阴晴不定,陈晨有些担心:
“这能不能说明,钟殷红现在并不是受困的状态?”
老爷子砸了砸嘴,仍旧盯着大胡子不为所动。
“这点还看不出来,但我猜的没错,她不是人鬼!”
“那是妖精吗?”李桃七问。
道癫也插话表态:
“看这情况,一定是了!”
柯老爷子点点头。
“你们是在哪招惹的这东西,好凶啊!”
“唉!”道癫盘腿上床,忧心忡忡道:
“东魁山里钻出来的,哪能有什么善类!”
陈晨楞了一会儿,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钟殷红如果不是鬼魂,那是不是就不存在借尸还魂的说法了?这样的话,顾家三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都是妖精?”大胡子眼皮上贴着红纸,躺在床上脱口而出。
“一家子动物吗?”
道癫立刻反驳道:
“那不可能,当年火灾留下了两具人尸,这是铁证!”
“人尸和精怪,也不见得没有并存的可能!”
柯老爷子似乎有些独到的见解,道癫急不可耐的询问:
“是嘛,那你说说看,怎么才能做到生前是人,死后变成精怪呢?”
老爷子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大胡子的眼睛耳朵,一再确认封的严严实实后,才喃喃说道:
“妖披人皮啊!”
妖披人皮!!
这四字一出,所有人无不震惊。
道癫恍然所悟,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眼里放着光,下地背起手走来走去。
“妖披人皮,可不是一般的精怪能做到的,不过,像钟殷红这么厉害,倒是有些可能!”
搜罗脑海中的记忆,陈晨惊骇道:
“周贯福说过,钟殷红车祸意外死亡后,尸体在殡仪馆发生过怪事,当时,入殓师稍稍离开一会,回来见得她从床上坐起来,照着镜子化妆,后来尸体就不见了!”
你一言我一语,把大胡子听糊涂了。
“能说明白点吗!”
陈晨更直白的解释:
“意思就是,顾左峰的老婆也许不是钟殷红,有可能是一只披着钟殷红人皮的精怪!”
大胡子反应过来,也傻了眼。
“那顾左峰和顾人盼呢,也,也是披人皮的?”
他闭着眼,把头朝向陈晨,陈晨则看向道癫,道癫又摇摇头。
“不知道啊,柯老头,你有没有啥好办法?”
初步试探失败,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老爷子此时的眼神也凝重起来。
“能有什么办法,挨个试探呗,总得先确定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说!”
“那就尽快吧,终南山那边估计也快来消息了,不能耽误行程!”
商量完这些,两位高人嘱咐大家好好休息,也回房间睡觉了。
虽然出师不利,但也并非毫无收获,特别是柯老爷子提出来的妖披人皮的观点,把顾家谜团的真相又往前推进了许多!
老山羊被吃掉,钟殷红也安分下来,大胡子这次入睡安稳的很,陈晨守了他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放下心来。
能吃山羊的精怪,会是什么呢?老虎,狮子,或者是财狼猎豹吗?
猜测这些问题,终于困意上头,一夜无话。
第二天。
柯老爷子又开始着手准备对大胡子的新一番试探,既然山羊不行,那就换成其他动物!
不知道他从哪里讨来一条毒蛇,把蛇塞进箩筐里,夜里时候,叫大胡子搂着蛇筐睡。
结果跟老山羊的下场一样!
后来,老爷子又陆准备了很多东西,它们无一例外的,都被钟殷红拖进梦里的房子,再没动静。
小平头那边传回消息了,他如愿取得师傅原谅,邀请陈晨一行前往终南山见面。
时间紧迫,来不及继续排除了,柯老爷子决定孤注一掷,打算亲自进去看看!
这么做是非常冒险的,但他有轮回眼,又是不二人选。
经过了缜密安排之后,道癫准备送他入梦!
大众熟知的,一般都是死人托梦,活人想要进梦,必须假死!
所谓假死,就要像当初棺中产子的女人一样,短暂的失去,或者微弱的存在生命体征!
想要达到这点也并不困难,只需要喝下道癫准备的符纸水!
符纸水有剧毒,柯老爷子年岁已高,生命力本就孱弱,稍有不慎,就要堕入轮回。
保险起见,道癫只给老爷子三十分钟的时间,嘱咐他无论能否见到钟殷红,时间一到都必须回来。
柯老爷子特意找借口支开儿子一家,晚饭后,和大胡子紧挨着躺在在一起,由道癫施以道家功夫,李桃七护法!
老爷子喝下符水后开始陷入晕睡,逐渐的,连胸口的呼吸起伏都看不到了。
仪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道癫只是在俩人头顶不停的诵咒。
今晚本来是个月光明亮的好天气,随着道癫的喃喃低语,院外开始起风,半晌之后,一股寒流从室外往屋内侵蚀而来!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咔咔”的碎响,窗框上,玻璃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结冰霜。
陈晨怕老爷子冻着,把床上的厚被一股脑的往他的身上裹。
就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大胡子突然仰起头,喉咙微动,好像把什么东西咽了下去。
道癫见状立刻收势,望着柯老爷子低声叹道:
“成了,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