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见的人!
“你们抓到谁了?抓到周贯福了?”陈晨期待的发送过去。
结果孙小妍回复:
“不是他,那个假的戴美玉,你还记得吗?被我和花婶撞个正着!”
陈晨泄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美滋滋开车的大胡子,低头回复说:
“自从咱们三在东魁村分开之后,就没见过她了,有没有问她当时是怎么离开顾家大宅的?”
“问了,事情挺复杂的,见面说罢!”
为了提高效率,陈晨给孙小妍共享了周贯福可能存在的两处位置,兵分两路,约定好无论是否能有收获,都聚在一起聊聊,小妍很好奇,想看看被道癫困在大胡子身体里的钟殷红!
陈晨也对戴美玉从顾家凶宅逃脱的手段极感兴趣。
回复完消息,他转头看向大胡子:
“跟你讲个好消息吧?”
大胡子开着车,一听好消息,多少有些期待:
“能有啥好消息?”
“你可能快要见到戴美玉了!”
本以为他能高兴的踩脚油门,没想到他前一秒还笑呵呵的胖脸,笑容逐渐僵住了。
见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兴奋,陈晨有些好奇,问他说:
“怎么了,是你天天心心念念的戴美玉啊,你不想见她吗?”
大胡子“唉”了一声,摇头道:
“不想,不见了!”
“为什么?”
他转头看了陈晨一眼,腾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我刚吃了一个鬼,这眼睛红的跟斗鸡是的,我怕再吓着她!”
听是这个理由,陈晨不屑的笑了笑。
“你眼睛不红的时候,也没比现在好看多少!”
不过见他好像真的很在意,又回头问坐在后排的道癫:
“道长,大胡子这只眼睛还会恢复吗?”
道癫正倚靠在座位打盹,也不睁眼,抱着胳膊嘟哝:
“当然能恢复了,等咱们把这个钟殷红搞清楚了,就放她出来,她一走,你眼睛里的淤血自然就散了!”
大胡子一听,还是苦闷的垂头丧气,显然连他都猜到,这个过程短不了
“还是算了吧,我身体里有恶鬼,就算她不嫌弃我现在这副长相,我也怕传染给她呢,再者说,她也不是戴美玉了!”
陈晨知道,真假戴美玉的事儿给他带来很大打击,为此还特意作了一首情诗,但真正喜欢一个人哪能是那么容易忘掉的,估计大胡子对她,是又爱又恨吧?
陈晨思量着,等事情忙完,一定让那个假冒的戴美玉当着大胡子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能不枉好兄弟对她的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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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说周贯福最有可能藏身的地址,是两个相邻的城市!
一个是她远方亲戚的皮包厂,另一个是周贯福朋友开的茶叶店!
孙小妍去了皮包厂,陈晨等人就去找了那家茶叶店。
店里生意及其冷清,只有一个年轻店员无精打采的玩着手机。
见他们进来,那店员头都懒得抬一下。
“买茶啊?”
大胡子见她态度不好,呛声道:
“你见过吃饭来这地方的吗?”
店员妹子闻声瞥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玩,完全不把客人当一回事儿。
陈晨见她这副模样,直截了当的问:
“你们老板呢,我们找他!”
店员可能输了游戏,生气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拍。不耐烦的扫了他们一眼。
“我就是老板,有啥事儿?”
大胡子见小丫头嚣张的不像话,还想还嘴教训,被陈晨拦住。
“我们是他朋友,外地来的!”
店员见陈晨面色严肃不像撒谎,这才板着脸掏出一张名片递了出来。
拿了名片,陈晨出门打通电话,这人是周贯福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但老于跟他不熟,能介绍的信息也极其有限。
怕直接提起周贯福太敏感,陈晨就说是来订购茶叶的,约在店对面的粥铺见面详谈!
那家粥铺很小,只有三五张桌子,老板是个年纪很大,但看着干净勤劳的婆婆,她穿着灰色的毛衣,扎着利落的头发,厨房左边有一个小小的隔断间,应该平时的起居也在这里。
粥是很常见的食物,但老婆婆熬的粥火候到位,加了大枣小米等一些辅料,十分香软好吃。
大胡子喝起没完,直到第三碗的时候,周贯福的朋友才终于出现。
店里生意不好,他也穿着普通的羽绒,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没有一点老板的富态样子!
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对陈晨的约见没有提防,一心只想着生意吧!
这人名叫武传涛,个子很高,慈眉善目,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握手之后坐下来也不说话,先逐个打量一遍。
大胡子先前好赖不济还有个火夫,或者司机的模样,如今吞了钟殷红,右眼睛血红一片,有些吓人!
再看旁边的道癫,穿着宽大的道袍,坐没坐相,站没站样,吊儿郎当的像个二流子老头,还不如大胡子呢!
武传涛常年和人打交道,接人待物入木三分,看破没说破,仍旧按照生意那套聊起茶叶来。
人只要来了,陈晨就没打算骗他,开门见山说:
“我们几个都是老于的朋友!”
老于跟他没见过面,但他自幼和周贯福交好,彼此倒是听说过名字!
武传涛客气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们不是来谈生意的,找我有什么其他事吗?”
小店里没有外人,老婆婆也坐在隔断小屋里看着电视。
陈晨压低声音说:
“我们是老于介绍来找周贯福的!”
武传涛“哦”了一声,仍旧没有表现得多失望,只是抱歉道:
“自从周贯福摊上命案之后,跟我就没联系过了,他不在我这!”
这人心理素质极好,心里情绪变化完全不漏声色,根本分不出真假,况且老于也拿不准周贯福在不在这两处地方,陈晨随机应变,想诈他一下:
“是老于让我们来的,麻烦你转告一声,他要是不愿意见我,也不怨你!”
武传涛眼睛都不眨,接话道:
“他不在我这,我上哪里去转告啊?”
说完,见道癫奇装异服,有些感兴趣得问:
“这位是道长吗?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先前是警察来,现在怎么连道家人都想找他了?”
料想周贯福如果真的藏在他这,一定和他讲过所有秘密,陈晨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
“我听说周贯福当年没有杀人,大火之中救出来的孩子变成死尸,之后被怨鬼缠身,我们是受老于所托,请了崂山的道长帮忙的!”
没想到武传涛仍旧面不改色,看不出个所以,只是着重打量道癫,避重就轻的说:
“崂山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下山的道士也不多见,对了,道长您懂不懂风水,我对面那门店连亏三年了,来过几个先生,都说是风水问题,但又摆不明白!”
道癫贼眉鼠眼,样貌丑陋,外人看来根本不像道士,武传涛一口说周贯福与他没有联系,又立刻请道癫帮忙,很大可能是想试探他有无本事,来衡量陈晨此行目的!
道癫什么人物,这点心思自然意会,“嘿嘿”一笑,捋着胡须拿捏起腔调来。
“你这茶叶店本来是个藏风聚气的好地方,但是原址房屋主户杀了人,冲了煞气,你盖店之前,要是先用三头黑牛犁地一遍,自然就好起来了!”
道癫好像说到了点子上,武传涛听完直竖大拇指。
“道长说的,跟我曾经请的一位先生讲的差不多!不过,店面已经这么久了,再把房子推倒黑牛犁地,已经不可能了,您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了?”
道癫还没回答,这家粥铺的老婆婆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眼睛不离桌,半晌,晃晃悠悠的端了两碟小咸菜凑了过来,瞥了眼道癫,嗤笑道:
“哎呦,您还真是道士啊,我还以为您是喜欢这身道袍穿着玩的呢!”
随后又看向武传涛说:“我店里有点急事儿比较严重,您看,能不能先让道长给我看看!”
两家门店只隔了一条街,做生意彼此都认识,武传涛笑着一摆手,示意让她先说!
老婆婆连连道谢,朝向道癫说:
“我这小店是昼夜经营的,最近几个月来,我早上清点账目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
说着,她顺着衣兜里,掏出了一大把死人的印花纸钱!
“不知道是哪位客人,总拿这个来买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