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问题被你打岔岔开了，我再重新问你，你现在到底是寂无绝还是墨九渊？”
萝儿正走着忽然又停下来问。
这是她问的第二遍了，可见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告诉她，“寂无绝是我，墨九渊也是我，若是非要分个清楚，那寂无绝就是墨九渊的一部分，你叫我寂无绝也好，叫我墨九渊也好，他们都是我。”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墨九渊吧，毕竟，这才是真正的你。”她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笑了笑自是答应，“好！那我以后也该改口了，毕竟瑶清月才是真正的你。”
在回瑶华宗的路上，清月带我进了她的曦兰之界。
她说曦兰之界在东澜升级到九百九十九级之后，最后为了让她的神识归位，耗尽了所有的自身灵气，即便她神识归位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如今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这里面被封印了一般，万物都没有了生机，五大元素牌牌也陷入了沉睡中。
不过也有例外。
就是当初那棵吸干了土牌牌才能长出几片叶子来的小草，它如今已经长成了一颗粗壮的小树苗，在灰蒙蒙一片的曦兰之界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清月说，她原本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直到她神识归位后才认出了这是世间仅有的一株生命之树。
她说她当年历劫的时候之所以会重伤昏迷就是因为这株生命之树的出现。
那些雷劫都是冲着生命之树来的。
而对于生命之树，我知道的并不多。
我只知道这是万界强者都会争夺的宝物。
据说此物长成后散发出来的生命之力可以瞬间治愈伤口，哪怕复活死者亦不在话下。
经年累月之下，还能孕育出各种有智慧的生命和精灵。
而这些，我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过。
不曾想，这般逆天之物，竟然就在清月的曦兰之界中。
难怪当初她历劫的时候，连曦兰之界这等顶级混沌灵宝都会破碎不堪。
她告诉我，当初若不是云沐师兄把她救下，替她扛了后面的雷劫，她当时就没命了。
“我那日神识归位后，听别人说我破了你的情劫，你修为尽毁，天神宫的人要找我们要一个说法，我怕整个瑶华宗都被我连累，便连夜跑路了。”
“可后来我感觉不对劲，因为我重伤昏迷的时候，神识破碎，想要修复我残破的神识必定会用到瑶华宗的秘术，而这个秘术极为损耗施展者的修为。”
“我放心不下便当天折返回宗，然后就看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云师兄。”
“为了不被天神宫的人发现我还在宗门，我只能把云师兄收进了曦兰之界中，带着他一起离开，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用了各种治疗方法，他还是依然昏迷不醒。”
清月蹙眉望着昏迷中的云沐，眸中尽是担忧。
我望着那张同三皇叔长的一模一样的云沐，缓缓道，“也许，他只是并不想醒来。”
“清月，你有没有想过去他的意识深处看一看？”
她怔怔的望向我。
“去吧，去他的意识深处看一看，不管你出来后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