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赵艾睡得格外踏实,软塌帐暖,美人如玉,温香缭绕。
那弥漫在纱帐里的幽幽清香,淡雅迷人,让人睡得格外舒适惬意。
……
........
晚上的烟花依旧很美,尤其是赵曦儿、黛姬、离舞等小美人都没见过如此绚丽唯美的景象,纷纷露出惊叹之色,性情活泼的已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就连赵曦儿都忍不住仰着小脑袋,静静地望着烟花,眼中流露出憧憬之色。
蜜桃俏立在赵艾身边,见吕檀儿和她的那些侍女个个步伐踉跄,走路一瘸一拐的,就知道身边这小家伙又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把手伸到赵艾的腰间,想要掐住惩罚他一下,不料没掐住。
她这才想起赵艾的身体虽然不是多么强壮,不是什么肌肉男,但格外的健美,没有一丝赘肉。
无奈之下,只能把手往上一抬,掐住了赵艾的脸颊,似笑非笑道:“小家伙,胃口不小啊,一下子全吃了?”
“什么全吃了?”
美人们欣赏着烟花,个个欢声笑语,在烟花下欢呼着蹦跳着,娇媚无限。
赵艾则在欣赏着一众美人,见赵姬忽然掐住了自己,愣了一下,不解的反问道。
赵姬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吕檀儿的位置,赵艾顺着望去,瞬间明白了赵姬问的什么意思。
当下嘿嘿一笑,唇角轻轻扬着道:“既然她进了赵府,儿臣自然要好好享用。”
“要不是怜惜她身材娇小,又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如今的她们,只怕已经下不来床了。”
说着,他忽然上下打量起蜜桃那修长婀娜的身子。
看到此刻面若桃花整个人散发着慵然春韵的赵姬。美艳妖娆的似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脑海中响起之前她咬自己的样子。
再搭上其极贵的身份,更觉心头火大。
蜜桃对于赵艾早已熟悉,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当下没好气的嗔道:“小狼崽子,也不知道注意点身体,没完没了了?”
赵艾嘿嘿笑道:“母后休息了一下午,晚间是不是不用睡觉了?”
蜜桃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虽风情万种,却还是正色道:“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晚上找别人去,本宫今晚住曦儿那里。”
赵艾顿了一下,反问道:“曦儿喜欢清静,母后住她那里干嘛?”
赵姬冷笑道:“要你管。”
赵艾扭头望向一旁桥栏上静静斜坐的赵曦儿,微笑道:“母后还是住在甘露殿吧,今晚儿臣去曦儿那里。”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赵姬答应的非常快,以至于赵艾顿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烟花易逝,半个时辰后,绚烂的烟花终于落下帷幕。赵艾陪着一众美人也缓缓回到了芷阳宫,也就是如今的赵府。
待送赵姬回到甘露殿后,便与赵曦儿携手走向了曦雨阁。
作为搬至赵府的第一晚,赵曦儿是他正儿八经的左夫人,他自然是要留宿这里的。
其实他和赵曦儿的相处很简单,除了打扑克造小人儿外,就是一起临窗远眺,或者坐在窗边的茶几上饮茶品茗,看书酌酒。
而在赵艾喝酒的时候,赵曦儿则喜欢吃东西,瓜子、西瓜、草莓,都是她的最爱。
曦雨阁是一座三层的小阁楼,一楼为大厅,二楼为寝殿,三楼则是一个超大号的亭子。
四周无墙,只有八根大柱子为基,雕梁画栋,四周的汉白玉栏杆也是饰龙纹凤,整个三楼,就相当于一个超大好的空中露台一般。
最适合登高望远,会客宾朋,月下独酌。
整个阁楼的布置也相当别致华美,加上一上午的改装,换上了赵艾精心挑选的现代话家具,如今的整个曦雨阁都犹如一个现代的中式别墅一般。
九个盆栽,一个大鱼池,数十条锦鲤悠闲的游来游去,柔软的沙发,实木的桌椅。
再加上两米四的席梦思更是柔软舒适,躺在上面后,真丝的床上用品更是会带来极致的丝滑。
唯一的缺点,是电器,一点儿电器也没有。赵艾计划在将来给家里安上几十块太阳能板,这样一些基本的家具就可以用了。
比如饮水机,比如热水器,比如电灯,甚至还可以看片,欧美的大片、岛国伦理,韩国的偶像,中国的古装、喜剧之类的。
当然,武打就算了,那点实力,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入流的。
二人回到曦雨阁后,并未直接入睡,如今天色还早,也就晚上九点钟而已,虽然没有手机电脑,不能上网,不能k歌。
但喝点小酒,吹吹风,欣赏一下月色,还是怡情的。
回到了咸阳,反正这一个月不能动武,赵艾便决定在家里好好的醉生梦死一般,多陪陪愈发壮大的后院,争取十个月后,多造几个儿女来。
最好是一群带把的,这样养个十五六年,就可以看着一群小崽子去拱白菜了。
万一生了小白菜,那可要多费些心思好好保护了。
等一个月后,可以动武了,他还是要离开的。
离开咸阳,去把龙阳君的妹妹,还有胡夫人、焰灵姬、玉儿她们都接过来,这样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他也好纵享齐人之福。
至于那两只骑兵军团的事,因为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想来一两个月也够呛能备齐了。
换了一身雪白的真丝睡裙后,赵曦儿缓缓来到三楼,见赵艾独自一人负手而立,凭栏眺望着苍穹月色,怔怔出神。
她缓缓走到赵艾的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扭头问道:“夫君在想什么?”
赵艾闻言,微微偏过头去,便见赵曦儿一袭白衣若雪,修长高挑的娇躯俏立在清幽月色下,披散的长发随风微动。
那冰雪般的肌肤,宛若月下清泉般的纯澈美眸,如画般的眉目,倾世绝美的容颜,娇嫩水润的薄薄粉唇。
她沐浴在淡淡的月华下,恍若谪落九天的仙女一般,冰雪出尘,清丽脱俗,竟有着惊艳众生的美丽。
她的睡裙很宽松,很柔滑,高楼之上,清风阵阵,吹得她那柔顺丝滑的雪白长裙亦是随风飘荡,勾勒出曼妙窈窕的身材曲线。
月色幽幽,苍穹如墨,二人一个俊美如玉,一个绝美若仙,于高楼之上,凭栏而立,自是说不出的潇洒如仙。
赵艾轻轻揽住赵曦儿那杨柳般的腰肢,淡淡道:“我在想,怎么对付吕不韦,虽然把女儿嫁了过来,但过去的仇恨,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曦儿闻言,却是并未说什么,只是将螓首靠进了赵艾的怀中。
赵艾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轻声道:“不过,虽然你我现在修为高深,除了那些隐世的高手,几乎已经无敌,但吕不韦处理起来还是颇为棘手。”
“要不,我去杀了他?”
赵曦儿沉默了下,忽然抬起俏脸,美眸望着赵艾认真的道。
赵艾望着那清纯可人的绝色俏脸,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却是不容拒绝的摇头道:“当初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是为了让你性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活着。不再过那冷酷而又充满危险的杀手生活。”
“你是我的夫人,妻子,而不是我手中的凶器,所以,我不会让你去刺杀任何人的。”
“我爱你,所以怜惜你,绝不会再让你回归以前的生活。”
赵曦儿闻言,心中只觉软软的,酥酥的,她仰着小脸,眸光温柔如水,脉脉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当真是爱煞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闭上了眼眸,把香唇送上。
片刻之后,温存方歇,赵艾遥望着天空中独悬的明月,淡淡:“你说,我和吕不韦各自的优劣势在哪里?”
赵曦儿闻言,有些呆萌的眨了眨黑宝石般的眼眸,微微摇了摇头。
赵艾笑道:“秦律森严,必须得抓住把柄才能除掉吕不韦。”
“不过我虽然有太后的支持,现在地位权势也不少了,但跟吕不韦比起来,还差的远。”
“现在罗网已经如断了翼的雄鹰,吕不韦手中的刀算是钝了,但想要杀他,还是要过了嬴政那一关。”
“在嬴政眼里,虽然吕不韦权势滔天,朝野皆在其掌控之中,但罪不至死。
不得不说,嬴政还是很佩服这些仲父的,吕不韦对于秦国的功劳,也的确无人能及。”
“所以现在嬴政对于吕不韦还是属于叛逆期,又爱又恨,既爱其治国理政之能,又恨其权势过大,可只手遮天。”
“但要想让嬴政下决心杀他,还不到时候。”
赵艾自顾自的分析着自己与吕不韦之间优劣势,赵曦儿默默听着,依旧一言不发,他也浑不在意。
他之所以答应统建骑兵,却不愿去涉足朝堂,便是因为吕不韦在朝政的势力实在太大。
这么多年的秦国上下,文武公卿,无人不对这位商人出身的相邦拜服。
他若傻傻的去涉足朝堂,无疑是找虐去了。
但他的优势也很大,不说别的,赵姬肯定是支持他的,嬴政起码也不会对付他。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拉拢许多其他的势力。
比如韩国,作为七国最弱的国家,又与虎狼秦国相邻,韩国每年在秦国投入是最大的,韩国的探子应该暗中贿赂了不少公卿。
而他是韩王未来的女婿,红莲公主的丈夫,且本身也身份尊贵,他相信,韩国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尽管作用可能很小,但起码也算盟友。
至于赢姓宗室,虽然之前已经彻底得罪了,但也不代表不能拉拢过来。
嬴傒这个人他还是很了解的,此人虽然生性鲁莽,但也算有几分脑子,不似其余宗室子弟那般权势酒囊饭袋。
嬴傒对于大秦还是很重视的,只要等关键时候,将吕不韦对大秦的危害与他说清楚,他就一定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相拥了多久,赵艾方才将赵曦儿拦腰抱起,缓缓回到了二楼的寝殿。
一夜清宵,详情自不比多叙。
第二天清晨,赵艾起床之后,先是陪着徐氏还有赵姬在花园里散了会步,之后便又携着众女一起吃了早饭,便与赵姬一同离开了赵府。
赵姬还要回去甘泉宫,之后前往章台宫。
送赵姬回到甘泉宫后,赵艾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兴乐宫。
兴乐宫紧挨着华阳宫,是太妃韩霓所住的宫殿,因为和华阳太后亲近的关系,虽然华阳夫人被罚幽居华阳宫,但成蛟还是可以常去看望她的。
华阳夫人对成蛟也的确是喜爱不已,当初就是她想要扶植成蛟为王的。
赵艾的到来,倒是让兴乐宫的人惊讶不已,韩霓此女是韩非和红莲的亲姐姐,如今二十多岁,生的亦是貌美如花。
且其心地善良,清雅不争,即便当初华阳太后势大,她依旧没有骄傲自大,仗势欺压赵姬母子。
当初华阳太后在先王病危之时,妄图囚禁先王,立成蛟把持朝政时,韩霓也多次求情,请太后放过先王,让其寻医治病。
所以嬴政对韩霓和弟弟成蛟的印象不错。
甚至还颇为在乎这个唯一的弟弟。
可以说如果没有吕不韦,以嬴政的心胸,完全可以容得下这位性格纯良的弟弟的。
赵艾在兴乐宫门口没等多久,便见一身素衣的太妃韩霓,带着年仅十三岁的成蛟走了出来。
赵艾见韩霓肤白貌美,肌肤莹润紧致,虽然已有二十五岁,但看起来其实也就二十出头而已。
“赵艾拜见韩太妃。”
韩霓素衣雪肤,清瘦窈窕,身形看起来颇为动人,见到赵艾时,目光在赵艾身上顿了一下,方才还礼道:“不知太白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白君勿怪。”
她的话很是谦虚,赵艾听之,亦是忍不住心生不忍,这些锦衣玉食的金枝玉叶。
如今远嫁他乡,却很快守了寡,只留一独子相伴深宫,空待红颜渐老,韶华逝去,的确惹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