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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当无惨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数道身影团团包围住了,这些人从气息上来看,都有着柱级以上的实力!

鬼杀队最强的战力几乎都在此刻集结,为产屋敷耀哉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并且同时还将无惨围在了中央。

“这是……”

无惨很快就发现了为什么自己没能察觉到这些人刚才隐藏在何处了。

他看见了这些人身上那些刻画着奇怪纹路的符纸,在他的情报中曾经有关于这样的符纸的情报,这是那只由珠世创造出来的鬼的能力!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和珠世联手了吗?”

没有人回答无惨的问题。

包括产屋敷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就像盯着一个死人。这让无惨感到很不爽。

可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突然间被这么多人围着,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妙。

珠世和那只施展隐身能力的鬼都没有现身,而且情报中的那几个有些威胁的少年也不在!

这里究竟藏了多少战力?

“南无阿弥陀佛……”

还没等无惨弄清眼前的情况,鬼杀队这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悲鸣屿行冥一边吟诵着佛经,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链锤。

他的手臂瞬间力量灌注,青筋暴起,特质的链锤一瞬间就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来到了无惨面前。

虽然这一锤具有极强的力量和远超常人反应的速度,但依旧不足以让身为鬼王的无惨反应不过来。

可是当他试图躲开的时候才发现,根本避无可避!

所有的退路都被另外的柱们封死,围绕他的是一柄柄冰冷的日轮刀,无论他怎么躲都会被击中,只不过是选择被重锤砸碎还是被利刃切开的区别罢了。

摆在眼前的选择让无惨恼羞成怒,几百年了,身为鬼王的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今夜这里的人类都有些太过于嚣张了!

无论是产屋敷耀哉,还是这些敢围在他周围的柱们,都好像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死?”

无惨面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这是他最讨厌的字眼,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类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搞得他好像已经死定了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可恶!该死的人是你们才对!都给我去死吧!”

被刀砍还是被锤砸?无惨哪一样都不想选!

他是鬼王,是永恒的存在,如今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比他更加强大的存在了,他是无敌的!怎么能够因为被几只蝼蚁围住就自乱阵脚!?

“黑血枳棘。”

突然间,无数漆黑的荆棘从无惨体内迸射而出,几乎遍布了他周身的所有角落,荆棘重重叠叠形成一张看似完美无缺的保护网,重锤砸在上面力量瞬间被卸去大半,速度也骤降,这让他很轻易的躲开了。

挡下重锤后,这些荆棘并没有停止蔓延,而是朝着众人展开了反击!

这些荆棘上都沾染着‘鬼血’,那是无惨自身的血液,他的血液能将人类变成鬼或是直接让人类的细胞崩溃从而死亡!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剧毒’。

只要被这些荆棘稍微划伤一点点,那么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已经决出了。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人类一方顶尖的战力,像这样软弱无力的伎俩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果然,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些突然出现的荆棘而停下动作。

“岩之呼吸·三之型·岩躯之肤。”

悲鸣屿行冥挥舞着缠绕在手臂上的锁链,锁链抽动带起的劲风将靠近他身体的一切都扫开,形成一个球形的真空领域。

所有靠近他的漆黑荆棘都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佛陀般巍然不动,锁链末端的重锤不断的旋转,力量在一点一点凝聚。

“鬼舞辻无惨!”

咆哮声传来。

周围的其他人也施展着剑技披荆斩棘,这一天可是人类等待了千年的决战,不会有任何人退缩。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斩。”

“虫之呼吸·蝶之舞。”

“蛇之呼吸·一之型·委蛇曲斩。”

“恋之呼吸·伍之型·摇摆不定的恋情·乱爪。”

“水之呼吸·三之型·三之型·流流舞动。”

“风之呼吸·七之型……”

“日之呼吸……”

“雷之呼吸……”

“花之呼吸……”

“兽之呼吸……”

“炎之呼吸……”

“音之呼吸……”

“……”

接二连三的剑技在众人的手中施展而出,鬼舞辻无惨用于拖延时间的荆棘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仅仅是转眼间,数把日轮刀就已经抵达了他的身侧。

“呵呵……”

但是,面对这样全面的夹击,无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反而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既然早就料到了人类会在这里布下埋伏,生性谨慎的他又怎么会毫无准备的来到这里与人类贸然开战呢?

“你们杀不死我的。”

伴随着无惨的话音落下,一股失重感突然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

所有人都诧异的发现脚下失去了立足之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本该踩着的坚实地面变成了一扇扇虚掩着的木门,而就在无惨说话的那一刻,这些木门敞开了。

下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深不见底。

无惨的身影毫无反抗的自由落体坠入了黑暗之中。

“有本事,就来吧,愚蠢的人类们!”

无惨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每一个耳畔,“我在最深的地狱深处等着你们!”

“你跑不掉的混蛋!”

炭治郎松开了抓着门沿的手,毫不犹豫的跟着坠落下去。

其余的众人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从各自脚下敞开的大门一跃而下。

在他们坠落的同时,早已在天空中盘旋已久的鎹鸦们赶忙紧随其后俯冲而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门会通往何处,也根本就无所谓了,今晚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鬼杀队覆灭,要么无惨死亡。

······

‘噌——’

谷惫

刀光闪过,漆黑的荆棘在产屋敷耀哉眼前坠落。

龙鳞左近次和桑岛慈悟郎的身影浮现在他的两侧,缓缓收起日轮刀。他们两人的任务是保护好主公的安全,以免毫无战力的产屋敷被卷入战斗中。

“已经不必管我了。”

产屋敷耀哉微笑着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孩子们吧,你们可以去帮忙。”

“我就不去了吧?”

麟泷左近次哭笑着摇头,“义勇他们能处理好一切的,多我一个老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嗯。”

产屋敷闻言也没有强求,“那桑岛先生你呢?”

“我……我想我还是去一趟吧?”

桑岛慈悟郎看了看自己不久前才恢复如初的腿,握紧了日轮刀,“下面应该有必须有我亲自处理的事情。”

说着,他朝着善逸坠落的门一跃而下。

“都走了。”

桑岛慈悟郎离开后,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又再次在屋檐下坐下,他轻轻拿起酒壶,为自己和仅剩的麟泷左近次倒上美酒。

“是啊,一切都将会在今晚迎来结局了。”

麟泷左近次微笑着端起酒杯。

目光平静的望着山下的方向。

那里传来的是激烈的喊杀声。

从刚才开始,集结的恶鬼们就开始朝着这里发动总攻了,好在产屋敷早有预料,安排了鬼杀队的剑士们形成防御阵线。

不过人类毕竟是血肉之躯,面对无数不会死亡又不知疲倦的恶鬼进攻又能够抵挡多久呢?

现在鬼杀队的中坚力量已经用来追杀无惨了,身处总部的产屋敷耀哉早已将自己当做弃子,如果防线在无惨死之前就被攻破,那么他大概必死无疑。

这也正是麟泷左近次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不过……最坏的情况大概不会发生才对,因为还有那位先生在……”

想到这里,麟泷左近次又望向宅邸深处的房间。

“所以那位先生还在等什么呢?”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位先生没有在刚才就出手将无惨直接干掉,那样的话一切问题就都已经迎刃而解了。

“祢豆子现在正处于关键的时刻……”

产屋敷耀哉微微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但是在那位先生眼中,没有其他东西比祢豆子更重要了。”

“这……”麟泷左近次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也怨不得先生,因为他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

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喝着杯中的酒,“而且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出手的。”

此刻他内心几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既然知道轩浩对祢豆子很上心,他大概就能够猜到轩浩不敢轻易干掉无惨的原因。

祢豆子是鬼,谁也不知道身为鬼王的无惨被杀死后,存在于世上的鬼们会怎么样,大概率是会跟着陪葬。

虽说祢豆子表面上好像已经脱离了无惨的掌控,但究竟结果如何?没有人会去赌,所以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要先将祢豆子变回人类。

这也是产屋敷耀哉和轩浩商议着特地找来珠世的原因。

幸运的是,能够将鬼变回人类的药剂此刻已经完成了,珠世已经成功的将药剂注射进祢豆子的体内,而轩浩正守在祢豆子身旁以免出现意外。

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等祢豆子变回人类之时,就是‘鬼’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时刻。

······

“这里是……怎么回事?”

坠入无限城的众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好像是混乱的,上下左右都是颠倒的,而且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被特地分散开来了。

“是某只鬼的血鬼术的效果吗?”炭治郎紧皱着眉头。

情况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好像开始变得有些不利了。

因为这里已经是属于鬼的主场了。

鬼不会死,而且这里也照射不到阳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一场无始无终的战斗!因为已经知道的鬼当中,有好几只都已经克服了脖子的弱点,在这里跟这些鬼战斗根本没完没了!

最糟糕的是……他们现在被分散开来了!

如果这座城在敌人的掌控之中,那么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如果无惨选择各个击破的话,他们当中应该没有人能够单独面对无惨!

“该死,不该这么冲动的跟下来的。”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得想办法先与其他人汇合!”

“踏——”

就在炭治郎思考的时候,背后突然间出现异动。

他刚想转身,一道刀光就在他身后闪过。

紧接着,猩红的血液四溅,血腥的气息开始蔓延。

适应黑暗后,炭治郎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具具已经被切开的恶鬼尸体正在逐渐消散。

“别愣在原地,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

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因为刚刚适应黑暗没能看清楚那人的样貌,不过这道声音他还算熟悉,是属于富冈义勇的。

“太好了,义勇先生!”

炭治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的确算好运……”

富冈义勇深以为然的点头。

他们当中没有人能够独立讨伐无惨,如果在这种地方单独一人行动的话遇见无惨只有死路一条,多一个人就能拖拖延片刻,此刻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应该都是一样的。

“嘎——嘎——”

鎹鸦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请跟我来!”

鎹鸦高声鸣叫着在前面引路。

鎹鸦被训练出来的意义就在于现在的情况,人类与人类之间可不存在什么奇奇怪怪的‘感应’,一旦走散要再次汇合会很困难,倒是动物却不同。

这些鎹鸦是产屋敷耀哉派下来的,因为这样的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就那样一声不吭的放心看着他们追到敌方的大本营而不加阻拦呢?

“走吧,我们得快点找到其他人。”

富冈义勇抬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们现在也并非完全‘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