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韫的嘴角直接上天,压根收不回来,一时感叹这是什么宝藏?
这一刻,这连原书中都不存在的描述,直接让慕容韫彻底忘记了对方的男主身份。
不管剧情,不论曾经,这一刻,面前之人的心绪,喜怒哀乐,全然牵挂于她一身。
如此,她又还有什么可介怀的呢?
黎苏直到听到慕容韫的话,才回过神来,他缓慢的侧回脸,眼中依稀带着震惊,随后是喜悦......
不,不是什么也没有。
她很高兴,她很喜欢自己,他......知道了。
黎苏眉眼柔和,连轮廓都软了下来,就这般微红着脸,眸色之中,带着点点浮光。
慕容韫说不出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对上黎苏的目光,看着看在,自己竟也不好意思起来......
战术性咳嗽之后,她转过身将鲤鱼灯小心翼翼的挂到了一侧的架子上,那本是用来放外衣和冬日斗篷的。
如今却挂上了一盏和满室奢华并不相称的鲤鱼灯。
黎苏看着她的动作,袖下手指紧了又松,最终还是上前从后背抱住了慕容韫。
像是昨日在鸾驾中一样,不同的是,这次,两人之间没有距离。
......近到,黎苏能清楚的闻到慕容韫身上若有若无的花香,像是春日的蔷薇花,馥郁之中,又生机勃勃。
他微微低着头,灰蓝色的眼眸一深。
开口之间,声音不复往常清冽,却又带着坚定如一。
好似在说什么誓言一般。
“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黎苏的声音就在慕容韫的耳侧响起。
慕容韫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什么黎苏会忽然提前这个。
但这不妨碍她听了,很开心。
只是想到这人如今的模样,她还是得说教一二才是。
“那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愿是什么吗?”
黎苏的心思还在慕容韫写下的愿望上,胸口的纸条有着无比的存在感。
他其实是在承诺她。
没想到,慕容韫又有了新的愿望?
“是什么?”
他从善如流的给慕容韫递上梯子。
慕容韫双手握住黎苏的手,就这般转过身来,两人的距离无比的近......
黎苏眼眸一动,身形一僵,女子和男子不同,尤其是心爱的姑娘家,纵然慕容韫不算个脾气好的。
可她也是姑娘家,姑娘家总是香香软软的。
可惜,慕容韫不是一般的姑娘。
明明是一低头,便能触碰的距离,这位韵华郡主,却是在黎苏的目光之中,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你,立刻,回去,休息!”
“如果要加上时间,本郡主希望是一天一夜!”
慕容韫说着,语调有些重,端得一副你知错了没的模样,同时下巴微抬,眼神带着严肃......
端得十分认真,黎苏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唇间,眼眸深沉。
“若是你再不好生休息,变丑了,本郡主就不喜欢你了,知道吗?”
慕容韫唬着脸,试图让他明白熬大夜,不行!
黎苏就这般注视着她,在慕容韫示意他回答的目光之下,并没有开口。
但......他底了头,纤长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神色,动作却说明了一切。
他堵住了慕容韫的嘴,堂堂正正的做了想了许久的事。
这回,风水轮流转了,瞪圆眼睛的人换成了慕容韫,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亲......她?!!
她深深的误解了黎苏啊,这人,可爱?不,分明是胆大妄为的很啊?!
到底是没经验的,黎苏其实紧张的很,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不等慕容韫动作,便站直了身。
润泽的薄唇开口,亦是很认真:“我会休息,但郡主......只能喜欢我。”
若慕容韫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哪个,他就杀了哪个!
后面的话黎苏并没有说出来,他怕吓到了她。
也是明白自己心意之后,黎苏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没有在意的东西,而是有的东西,有的存在,一旦在意了。
他就会变得可怕。
而这份可怕,只期盼慕容韫永远都......不要知道。
黎苏清冽不失霸道的声音才落,慕容韫还未回过神来,放了狠话的人,反而就离开了。
一阵风吹过,窗户被轻轻的合上,话是霸道极了,人倒是也一如来时的利索......
若不是方才唇上的触感不假,慕容韫都要怀疑自己做梦了。
她扭头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三条喜庆的红鲤鱼,又看了看窗户,良久,才从黎苏的话中抽回神来。
而后,才品出那最后的话之中,有多酸。
可不由的,慕容韫嘴角又勾起一抹得意,脸上还有几分傻笑。。
那个书中高高在上,不染烟火的男主,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是自己的了。
心情一好,这顿早膳也就吃得无比的舒坦,甚至连昨夜没睡好的感觉,也完全没有了。
直到饭后,照料好了李御史,年后回府上职的女官李芸瑾和前去搬琼花的蔺陵一同过来请安时,慕容韫的眉眼间,依然带着愉悦。
“郡主?”
李芸瑾和蔺陵行过礼,却见这位郡主似乎还在神游。
“郡主??可要移步看看那琼花?”
蔺陵的声音不像李芸瑾那般甜软轻柔,男音大大咧咧的,瞬间让慕容韫回过了神。
“琼花?”
慕容韫一时没想到,说完才想起来,正是昨日去公主陵前,看到的那支琼花枝......对了,说好了她要等到开春,亲自去种上的......
“当然要看。”慕容韫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行至院中,一眼就看到了院中,高逾两米的琼花树。
花枝繁盛,色白如雪,盛放之下,成团的花球,像是玉雪堆积,又仿若云朵。
风姿绰绰,淡雅至极,确实极美。
更奇的是,这春日的话,竟在冬日盛开......足以见种花之人,花费了多少心血。
慕容韫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极淡的花香一如花色一般,并不十分张扬,却无比舒适。
也是走近了慕容韫才看到,在这开得繁盛的花簇之下,这枝干,可不细啊,看着,这树似有些年头了,连盆,配的都不小。
“这琼花,你花了多少银钱?”
她侧身询问后面跟上来的李芸瑾,想着要给她报销一下这开销。
应该挺贵,再落魄的灵修悉心培育的花树,也不会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