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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容韫打开宣纸看消息时,他静静的用桌上火炉烧开的热水,重新泡好了一壶清茶。

热水入壶,蜷缩的茶叶重新盛放,一室茶香。

可惜慕容韫是个不懂雅的,完全没有被对方那精湛的泡茶技艺和优雅自如的动作吸引。

她只是看着这张纸上的内容,越是看,眼睛越是亮了,一扫先前的颓靡之色。

这!这!居然是骆明达的消息,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啊。

不过,随着消息看的越来越多,慕容韫脸上的喜悦也逐渐消失,眼中染上怒意。

最后一个没忍住,直接把这宣纸拍到了桌上,动静之大,震的黎苏才沏好的茶都摇晃出了几滴。

“好一个骆侯,好一个骆明达!真是不要命了!”

慕容韫磨了磨牙,还是没忍住怒火:“老娘这就剁了他的狗头!”

说着,慕容韫就要站起来,黎苏见此,又将另外的证据奉上。

他脸上颇有些无奈,旁的不说,慕容韫这有时候的急脾气,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郡主不妨再等等,毕竟,我们的目的是粮食,而不是骆侯的命。”

“你这时候,即使能令骆侯伏法,再借粮食,骆家可就未必愿意了。”

本朝权贵特权极多,最底层又有着数目极大的奴隶,哪怕是骆明达犯了必死的罪,虽然会牵连家族。

却不至于令骆家这样的大族败落。

毕竟骆家不止有骆明达一人在朝堂有所经营。

当然,如果慕容韫实在忍不了,排上几百个杀手把骆族的重要人物都直接剁了,也不是不可以......

显然这话,直接让慕容韫上头的脑袋瓜子冷静了下来,她抿了抿唇,又坐了下来,本来想喝口冷茶冷静一下。

却发现面前的茶已经换了,刚刚泡好的清茶滚烫,她只能拿着小口抿着。

突然又想到什么,她眼带诧异的看了眼坐在对面,不动如山的人。

有些狐疑:“可以啊,你这收集情报的速度,比我都快不少,还不速速招来?”

“说,你究竟是谁?”

她早上都才拿到骆家旁系人的资料,还没有什么秘密,这人倒好,出去了一趟,回来连这骆家家主的老底都掀了?

黎苏被这再一问,执着茶杯的手指一紧......

他究竟是谁,其实并不想瞒着的,只是他的身份,实在不能出现在琉京以外的任何地方。

否则......都会为永安郡引来祸端。

“只是,家中正好有人在此地,意外知晓了骆侯的动向,至于......身份,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说。”

慕容韫看着白衍的神色,到底是没再逼问什么。

她伸手将桌子上的其他信件拿了过来,一边拆开,一边故作不在意说道:

“既然你不便说,本郡主也就不问了,反正本郡主也不在意。”

那神色,高傲到不可一世,实际上,不过是慕容韫强行挽尊而已。

啊,太丢人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她这般想着,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没了,而是认认真真的查看起信件来。

黎苏见此,心下一松,方才还有些担忧起对方真的不依不饶。

而这信件,是永安王府埋在这里的暗桩花费好多代价,才从骆侯府中盗出的。

每一封,都足以定路明达一个通敌叛国和谋逆的滔天大罪。

慕容韫看完所有,脑袋瓜转了起来。

这些,足够想到一个能把骆明达送去铁窗泪和让骆家全族奉上粮食的法子了。

只需要......好好布局。

或许是老天终于有眼了,就在慕容韫沉思之时,雅间的门被人敲响。

原本出去解除骆柳的蔺陵回来了,还带上了一个人。

两人进来之后,在看到黎苏时,蔺陵的表情明显的一顿,只是见慕容韫没有动作。

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将身后跟着的男子引荐给了慕容韫。

直到几人商量到夜深,这雅间的灯火才灭。

一夜之间,平静的原雾城开始暗流涌动着。

这一切,骆明达还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想着如何将族内账册做的漂亮,又如何把蔺陵拖住。

可这时间如水,两日不过眨眼,便到了期限。

当日晚上,骆侯灯火通明,这是商议好的时间了。

也是骆明达特意选的,选在晚上,就是为了方便继续拖延时间。

慕容韫当时也没说什么,笑着就让蔺陵回复来传信的人。

她也觉得晚上好啊,月黑风高的,干啥都方便些。

在两方人都赞同之下,一场和谐的会面出现了。

还是那个正厅,还是到位的茶点。蔺陵在慕容韫的目光下,直接开门见山。

“骆侯,可是那十万石已经凑齐?”

对面骆侯一开始就是愁眉苦脸,欲语还休,看的慕容韫差点翻了个白眼。

如今听到蔺陵的问话,先是重重一叹,又拍了拍大腿。

“难啊,太难了。”

“蔺小将军不知道啊,本侯虽然极力凑,可是始终难凑啊。”

“算上骆府现在所有的粮食,也凑不齐一万石啊。”

这意思,我尽力了,但是就是没有。

慕容韫面纱下的嘴角带着讽刺,这骆明达八成是年纪大了,以为张口就能把人糊弄过去?

她侧面才茶几上,放着带来的一个小箱子,除了白衍给的罪证之外,里面原本还有她在辽州城就做好的一面小锦旗。

当初命人做的时,就是期盼着,这位骆侯能够迷途知返,做个深明大义,心中有家国之人。

还是那时候太天真,白白浪费了一块红绸布。

慕容韫摸了摸小箱子,翠眼深深,看向骆明达的目光,已经是看一个死人了。

毫不避讳,毫不掩饰,这自然是引起了本身便是有八阶金系实力的骆明达注意力。

他眼中带着警惕,眉目间佯装的忧愁散去部分。

先前没发现,为何这穿着水红长裙的姑娘,身形有几分熟悉之意。

只是可惜,对方的面纱还连带着头也遮掩了七七八八,实在难辨。

慕容韫此时已经完全不在意马甲了,在骆明达哭诉完,她抬了抬手,本想开口的蔺陵见此,立马将话咽了回去。

这一场景,直接令骆明达瞳孔一缩。

这,此人绝对不是蔺陵口中的义妹这么简单,这行为,分明是上位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