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是本郡主这个不要命的。”
只见慕容韫一手撑着窗棂,一手扯下脸上的黑色蒙面巾,未着粉黛胭脂却依然艳美无比的面容上带着冷笑:“不知道安平郡主,准备如何啊?”
秦琴当场吓得手中的花露瓶子落地,香甜的花露濡湿了裙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面色惊恐的看着慕容韫潇洒的翻窗而进。
“你,你不是被禁足了,怎么会来这里!”秦琴缓过神,连忙站起身止不住的后退,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
“来人,快来人!!!”
比秦琴反应更快更激动更害怕的是她的侍女,因为以往两人的对决中,最常挨打倒霉的就是她。
现在,这位韵华郡主不请自来,选的还是三更半夜这样的时间点,容不得她多想。
“叫什么?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们!”
慕容韫被那尖利的喊叫声吵得眉头一皱,忍不住用小拇指掏了掏发痒的耳朵。
“你,你什么意思?”
秦琴听慕容韫这话中含义,更慌张了,整个人已经退到了墙角。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院门的侍卫们,本郡主已经都解决了。”
“怎么,下毒的时候不见你害怕,现在怕成这样?”
慕容韫一步步靠近秦琴,嘴角带着冷笑,面容是不同以往的骄纵,秦琴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了面前的慕容韫和以前不同之处......
从前的慕容韫,除了会仗势欺人,哪有这样的气势?
“你别乱来,父王很快就会回京述职,这个时候,你要是把我怎么样,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偏心于你!”
“可别忘了,你还在禁足期!”
秦琴说着,心中多了些底气,她挺直了腰,准备端起从前的架子。
慕容韫却丝毫没有忌讳的模样,她伸出一手,直接放在秦琴的肩上,嘴角微勾,看得秦琴心头一跳,却又不敢挣开慕容韫的手。
因为在慕容韫动作之间,她的侍女本想偷溜出去叫人,却被慕容韫身后突然出现的暗卫直接打晕拖到了一侧......
早就听闻,大长公主给慕容韫留下的暗卫,个个都是高手,她一个四阶的弱女子,怎么和他斗?
“你说的对,本郡主可还在禁足呢,皇宫的侍卫把公主府看的可严实了。”
“所以,你这出了什么事情,都和本郡主无关,就算你说什么,也只是在嫉妒本郡主,污蔑本郡主而已。”
慕容韫俯身,面对这秦琴一字一句道,说话间,放在秦琴肩上的手抓起她的衣襟,直接将人把角落扯了出来。
秦琴闻言,终于彻底慌了手脚,她没想到,没想到慕容韫居然这么直接,更可怕的是,慕容韫说的没有错。
全琉京都知道她们不对头,没有确凿证据的话,她说的话慕容韫都可以推脱是污蔑!
随着慕容韫的动作,秦琴开始挣扎,哪怕用上灵气,依然抵不过慕容韫的气力,这只瘦弱白皙的手,像是铁铸一般。
秦琴见挣脱不开,颤着声边叫唤,一边又试图抱住一边的柱子。
“啊!慕容韫,你放开我!你不准动我!”
“我是西蜀王独女,你不能动我!”
“在本郡主这秀出生吗?”慕容韫无比冷漠的把人从柱子上扒拉下来:“既然做了,就得接受惩罚。”
“早就让你好好做人,好自为之,你偏偏要作死,既然听不进劝,那就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吧!”
慕容韫一想起长嫂的分娩时的惊险,还有那小侄女,差点就夭折在了腹中,再对着秦琴,手软?那是什么东西?
“你想怎么样?赔偿?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天才地宝,我都赔!”
秦琴还在挣扎,且试图和慕容韫讲条件。
可慕容韫是谁?原身作为南褚第一白富权美,怎么可能被这些家里都堆不下的东西打动?
只是这秦琴手脚齐用,像是只上蹿下跳的猹,也着实烦人,她干脆在指尖运转灵气,按照木棉教她的点穴之法,直接封住了秦琴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
“宝物,本郡主不缺,不过要过年了,晾制腊肉的法子,本郡主倒是听说过,就拿你练练手吧。”
慕容韫从怀中掏出提早准备好的药丸,那是一颗毒药,不过毒不死人,只是会在短时间内让人腹痛,那痛苦,就和女子分娩差不多。
长嫂受过的痛苦,她要让秦琴也受一遍!
“晾制腊肉?”秦琴睁大双眼,差点没再次叫出声,只是才张口,口中就被塞入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连吐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是不是要毒死我,你这个疯女人!要是我死了,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琴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只能来来回回颠倒这几句话威胁慕容韫了。
“你放心,本郡主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还不至于死。”
慕容韫拍拍秦琴的脸,她当然不会杀她,毕竟除了她这个天字一号女分派之外,女反派中,就属秦琴蹦达的最欢。
要是现在把她杀了,指不定天道会再降雷劈她......现在没了杖杖,她还真怕被劈死。
有了这话秦琴心中的恐惧方才少了些,可不等她松口气,腹中一阵剧痛,疼的她面色煞白,额角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可她穴道被灵气所封,即便想动也动不了,而腹中一阵阵的疼痛,像是有人用刀在里面搅动,疼的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慕,慕容,韫,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秦琴疼的直抽气,看向慕容韫的眼中满是怨愤和怒火。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等药效过了,自然就会好了,现在,我们开始晾吧。”
说话之间,慕容韫随手捡起桌上的一块绢布,在秦琴的瞪视下,粗鲁的塞住了她的嘴巴。
这下可好,本就腹痛难忍,动不了不说,连哀嚎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而且,慕容韫口中的‘晾’又是什么?她不会把她当成腊肉挂起来吧!
“呜呜呜!”
秦琴把眼睛瞪的溜圆,可惜,无论她有什么意见,都只能一动不动的被慕容韫带出了府。
那些重金聘请的侍卫,完全没有察觉到,家中的主子已经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