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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微臣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向你禀报…”岑文本微笑道。

“哦!什么好消息?”李恪立马来了兴趣。

“称心已经入太子府了!”岑文本神秘一笑。

“怎么快,记得这件事是孤上个月才吩咐下去的,你们这么快就找到称心,还如此顺利的把他安排进了太子府!”李恪诧异道。

作为重生者的李恪,知道在太子李承乾被废这件事情上,有一位小人物在其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此人就是称心。

据旧、新两部唐书的记载:有一个太常寺的杂耍艺人,大概十几岁,容貌清秀,擅长唱歌跳舞。李承乾对他特别宠爱,并为他取名称心。

唐太宗得知了,一怒之下杀了称心,并杀了好多跟称心有关的人。称心死后,李承乾非常难过,给了他官职,还为他在宫中修建了小屋,树立了墓碑,叫人每天早晚祭拜他。

每次李承乾想到这里,都会哭一阵子。

堂堂大唐太子,如此迷离一位男宠,这让雄才大略的李世民如何放心把自己的皇位传给他。

“这还得感谢杨总管和他管辖的黑衣卫,微臣把殿下所言称心的一些特征告诉了杨总管,杨总管在第二天就找到称心的下落…”岑文本道。

“第二天就找到了?现在黑衣卫都这么强大了吗?”李恪惊喜道。

“殿下,这么多年,黑衣卫在你的大力支持下,光长安城就的探子就不下于一千人,眼线遍布长安的各个角落,长安一有风吹草动,汉王府立马就会得到消息…”岑文本道。

“很好,料敌于先机,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对了,那称心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李恪继续问道。

“在天香楼找到的,那称心是天香楼的一名乐师。”岑文本答道。

“那又是如何安排他与太子相识的呢?”李恪好奇道。

岑文本好像怕人偷听似的,靠近李恪的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

三天前。

太子心情烦躁,便带着燕王李元昌(李元昌历史上被封为汉王,现在汉王的封号被李恪占据,因此李元昌才有了燕王的封号),太子府校尉赵节来到了天香楼。

李承乾也是赶了巧了,当他率众赶到天香楼时,正逢称心登台,只不过今日称心在台中非是奏曲,而是献舞——胡旋舞。

“西域歌舞名胡旋,传入宫掖靡长安。吹奏何必琼林宴,市间到处闻管弦。”

胡旋舞源自西域,南北朝时传入中原,始盛于隋末,胡旋舞不似宫廷舞那般阳春白雪,常人莫近,大唐最好的胡旋舞姬就在长安民间,就在街头坊里。

称心立于台中,脚踩花毯,一身盛红色的镶金丝罗衫,窄身宽袖,银蔓垂花,一条浅紫色的丝带绕身,随着轻快的鼓点声在台中的花毯之上如旋风般飞舞,带起丝带飘飘,环佩之声叮咚作响,既如仙子凌尘,也如流星刹那过空。

称心本就模样俊俏,体态柔美,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英气,与寻常女子都不相同,而胡旋舞无论舞姿还是衣着,都是源自西域,更是将称心的妩媚和英气展现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李承乾站在二楼的回廊之上,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称心,惊为天人,不禁大呼惊艳,由衷赞叹道:“弦无差袖,声必应足,香散飞巾,光流转玉。曲美,舞美,人更美。”

李承乾的赞叹声极大,楼下大堂中的称心也听着了,称心听了李承乾的话,缓缓地停下了舞步,浑然不顾堂中还在看着的许多人,大胆地朝李承乾抛了个媚眼儿,竟是险些当场将李承乾的魂儿勾了去。

称心这般的女子李承乾此前甚少见过,模样且先不说,就是这幅胆气便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凡寻常女子,无论是宫中的,还是青楼妓馆的,知道了李承乾的太子身份,行事大多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还从无有称心这般大胆的,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传情,实在是叫李承乾大呼新鲜。

李承乾的太子妃长孙氏乃长孙家嫡女,出自世家名门,真正的大家闺秀,无论行事还是衣着自也都万分端庄,对付男人哪里有称心十分之一的手段,称心给李承乾的感觉可是李承乾此前从未有过的,李承乾如何能够不喜,不爱?

李承乾心中想着称心妩媚传神的一眼,想着那婀娜轻盈的舞姿,不禁食指打动,心中也如百爪挠心,坐立不安了。

李承乾要了个雅间,方才坐下,还不等上齐酒菜,便忙不及地命人传来了天香楼的管事。

太子传诏,天香楼自然不得推辞,天香楼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产业,天香楼的管事是河间郡王的心腹林福。

“草民天香楼管事林福拜见太子。”林福得了李承乾的传诏,连忙到了二楼的雅间,俯身拜道。

李承乾看着林福入内,轻瞥了一眼,道:“林管事,你好大的胆子啊。”

李承乾之言大有见怪之意,而林福根本不知自己和天香楼何处得罪李承乾,连忙跪地道:“草民不知何处得罪了太子,还望太子恕罪。”

李承乾看着林福,问道:“你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本宫?”

林福道:“草民不知,还望太子明示。”

“那称心是本宫的人,你这么能让本宫的人在大堂中当众献舞呢?”李承乾冷声道。

“太子…殿下…,称心才到天香楼,今天才第一次献舞,怎么会是殿下的人呢?”林福忐忑的问道。

“太子看上他了,他就是太子的人,你有意见?”李元昌在一旁黑脸道。

“草民万万不敢…“林福急忙道。

“既然如此,你且速将称心请来,本宫今日便要带走她。”李承乾道。

林福闻言,先是满眼讶色,而后脸上浮现出了满满的难色,对李承乾道:“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草民无法向我家王爷交代呀。”

李承乾闻言,不悦道:“怎么,本宫又不会短了你们赎身的银钱,又何不妥,难道你还认为河间王叔会不给本宫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