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不管下面人的脸色,继续说道:
“今后,家里的事就由夫人管理,谁要是敢不知尊卑,让本侯知道,你们是知道家法的,这里本侯就不重复了。”
“我等必不敢欺瞒!”
姬松点点头,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们也算是富的流油了,看看别人家,再想想自己,要是这样还不能满足尔等私欲的话,本侯就只能下重手了。”
“当然了,迄今为止,本侯还是愿意相信你们的,也相信你们的忠诚的。”
他走到众人中间,没到一人跟前,都迅速低下头。
“这就很好,本侯自认从未对尔等有所亏待!”
“有人说本侯对尔等太过优待,还有人说人心沟壑是永远也填不满的。”
郑礼带领众人单膝跪下,大声道:“侯爷,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都记得,就说我吧,当年要不是侯爷伸出援手,我现在一家老小估计早就病死,饿死,我也已经暴尸荒野,那能有现在的日子?”
他挺起胸膛对姬松道:“我郑礼对天起誓,要是对侯爷有半点不忠,愿万箭穿心而死!”
老钱也大声说道:“我当年差点被世家之人逼死,要不是侯爷,我也早已家破人亡。”
他环顾左右,恨声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吃里扒外,我钱彬必要他不得好死。”
老赵也是家里的老人,原先是庄子上的村民,后来姬松发下他很有经商天赋,就让他管理庄子上的作坊。
这些年他勤勤恳恳地,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他朝老姬松道:“侯爷,您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您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他看来看身后的众人,特别是看到已经抖成筛糠的老陈,他眼睛一眯。
然后拱手动姬松说道:“您就说吧!,这人是谁?”
这时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人干出来让家主震怒的事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
姬松走到老陈跟前,老臣抖这身子,头低的更低了!
“抬起头来!”姬松说道。
但老陈不知心里有鬼,还是怎么了,就是不停的磕头,也不说话!
姬松一怒,但却不懂声色地平静道:“本侯让你站起来,你是听不懂吗?”
老陈浑身一阵,面若死灰地抬起头来,哆嗦道:“侯爷,我..............”
老陈的事姬松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他负责这家里的炼铁作坊,这本来就是个敏感行当,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但让姬松心寒的是,这老陈竟然就是独孤家的人,看来独孤家是早就盯上姬家里。
谋算至此,姬松这才认识到数百年世家的底蕴。
这也是当初攸宁的事出来后,他派人秘密调查时无意间发现的。
还好的是,炼铁作坊这么重要的事,姬松也不可能全部交给你个人,他在工艺上早就有了保密措施。
最核心的秘密掌握在姬氏族人的大匠手里。
要不是老陈急功近利,让哪位族人有了警惕,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姬吕,经过姬吕暗查,这才发现是独孤家的人。
当姬吕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后,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炸锅了。
郑礼更是痛心疾首道:“老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当初要不是侯爷,你家里老母还能活在现在?怎么能这么做啊!”
老钱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大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好了!”
姬松轻声道。
他声音虽轻,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但都愤恨地看着老陈,恨不得将他抽皮扒筋,才能泄心头之恨!
“说吧!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姬松说道。
老陈将头猛地抬起来,大声道:“侯爷,您的大恩我来生再报!”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但还不等他倒进嘴里,姬吕就已经将他的手腕打折,将小瓷瓶拿到手里。
“给我,求你们给我吧!”
老臣连爬带滚的想要夺回小瓷瓶,但姬吕哪里能让他得逞,一脚就将他踹了回去。
姬松拿过来稍微闻了闻,说道:“砒霜!”
众人都是大惊,随即就有些遍体生寒,是什么事能让你个人如此绝望,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说出实情?
姬松脸色难看的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派人下去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姬松对姬吕说道。
“诺!”
姬吕出去了,但整个大堂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夫君,是我给家里惹祸了,都怪我.............”
姬松一愣,但马上就知道她说的什么,苦笑道:“这可你有什么关系,这事早就盯上咱们家里,上次的事不过是试探而已,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叹口气,继续道:“就算没有你这件事,也会有其他事情。”
然后平静道:“不把他们打疼,他们是不会知道收敛的。”
郑礼这时上前说道:“侯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姬松冷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派人去一趟,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郑礼没有任何犹豫,躬身道:“侯爷您放心,保证让他们有哭说不出。”
“行了,你们也都忙自己的去吧!”
姬松挥手让众人离去。
不一会儿,整个大堂就剩下姬松和攸宁俩人。
攸宁上前揉者姬松头,想让他放松一下。
“你现在知道当初我明知道我们定亲了,还装作不知道?硬是将事情拖着,就是想让你改变主意。”
“现在你也看到了,姬氏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手段才是最可怕的。”
他握住攸宁的手,仔细摩擦道:“你现在.......可曾后悔了?”
攸宁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将姬松的头放在自己怀里,一动作来表达的自己的心迹。
“不管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呢!”
姬松笑着,但却有些苦涩:“你跟了我,这辈子算是别想安稳了,今后这个家里还有靠你操持。”
“有时候该下狠心的时候,就不要犹豫,要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攸宁浑身一阵,他抱紧姬松的手有些颤抖。
“被害怕,你身后有我呢,出了什么事,有夫君扛着,天塌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