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叶尘鸣,边上坐着严爱党的死党,今天他是严爱党的伴郎,也是立志自己永远单身的犟种。
一路上,这个犟种嘴巴嘚啵嘚啵的没完,叶尘鸣听了一路,几乎要喷笑,无非是严爱国当初言之灼灼的申明自己永远单身。
不料一个反转就要结婚了,这个操作把这些誓死跟随他的兄弟们给坑的不轻,他们都咬牙切齿的准备找他算账呢。
他们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了,直接就来到了俱乐部,势必要让严爱国给他们一个交代。
严爱国无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身会有这么大的转折啊,可让他给这些兄弟们介绍对象,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
都是奔中年的男人,想要找个志同道合,又年龄相当的老婆,无疑是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而且有这种需求的还不是一个两个,仔细算起来,基本上都可以凑成一个排了, 这让他怎么造,哪有这么多未婚的大婶啊。
每个人都在追问他为何匆匆结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推脱到父母的身上,父母亲为了他,几乎流干了眼泪,现在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嘛。
说到这个,所有的人都想起了爱国差点死在异国他乡的悲惨经历,每个人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直到爱国要他们其中一个做伴郎的时候,气氛才又活跃了起来。
就这个问题他们几乎讨论了一个晚上,早上迷迷糊糊想要睡觉的时候,又被严爱党给叫醒,你今天做新郎官,总得好好洗洗涮涮,换套新衣服吧。
严爱国只能任命的让这个弟弟帮着自己摆弄起来,可严爱党还真的没什么好摆弄的,因为严爱国准备穿制服结婚。
头发是小平头,戴上帽子即可,衣服嘛,从里到外都是新的,严爱党只能干起熨烫的工作,好坏也是为大哥的结婚做出贡献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拔腿就跑,把个严爱国给吓了一跳,这个弟弟怎么了,有什么东西给遗漏了嘛。
还真是的,严爱党想起了开门红包,如果严爱国没有带够红包的话,新娘子是接不走的,即使能接走,但也破坏的婚姻的快乐和吉祥了。
好在俱乐部里就是空的红包多,严爱党把自己身边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每个红包里装了十块钱,一共装了八十多个才装完。
这个时候严爱国已经打扮的干干净净,带着犟种准备出发了,严爱党拍着自己的胸脯,好险好险,终于赶上了。
犟种不知道严爱党为何要给他这么多红包,今天又不是自己结婚,连忙推迟,严爱党怒了,你不是伴郎嘛,不给你给谁。
伴郎能得这么多钱,犟种有种自己睡觉还没醒的感觉,只不过一下子就被边上的叶尘鸣给叫醒了。
“这个是接新娘时要用的,你到时候跟我学就可以了。”
看着叶尘鸣那张漂亮的脸,犟种瞬间清醒,是了,接新娘子会有挡路的,如何把这些挡路的给弄走,唯有红包能起作用。
车子平稳的往大院的方向开去,严爱国忽然觉得自己开始紧张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华美立,必须要用余生来弥补。
严大强一直站在一个凳子上往俱乐部的方向张望着,远远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开过来,连忙大喊了起来:“来了来了,大家都准备起来啊。”
每个人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严小强发号下一个施令,当严小强能清晰的看到车子时,大喊一声:
“放鞭炮”
左边的一排开始点燃了鞭炮,劈里啪啦的声音让客厅里的华镇国和房间里的华美立都紧张了起来。
福宝笑眯眯的看着华美立那紧张又焦虑的样子,感觉到做新娘还真累,不过如果能像自家姑姑这样,找到一个好夫婿,累点也不怕。
车子在鞭炮和礼花中开到了华镇国的家门口,严爱国看到周围围满了人,竟然不敢下车,叶尘鸣关闭的引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束鲜花,等待着严爱国下车。
犟种急了,他自己先下了车,然后把坐着后座的严爱国一把就拉了下来,叶尘鸣连忙把花塞到他的手里,快速的说道:“见到新娘子,半跪着,把花献上去,求婚。”
犟种一愣,啥,要跪着求婚,这个好像有些过分了吧,严爱国却明白叶尘鸣的意思,这种罗曼提克的求婚,他是愿意给华美立的。
大门口,一帮人拦住门不让进,叶尘鸣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红包,人手二个的派发。
大家都笑哈哈的拿着红包让路了,犟种幽怨的看着叶尘鸣,怨他把所有的活都抢了,导致他没活干。
“别急,还有好几波呢。”叶尘鸣说道。
听到还有好几波,犟种放心了,这么多的红包该有多少钱呢,就这么送出去,也挺自豪的。
严爱党毕恭毕敬的站在华镇国的面前,对他敬了一个礼,铿锵有力的喊着报告,他是来接新娘子的。
叶尘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还能这样跟岳父大人说话,更奇怪的是华镇国好像很享受这样的仪式,太让人惊讶了。
“去吧,美立在里面呢。”
华镇国看着这个虽然年纪不小,但精神头很足的女婿,心里非常的满意。
严爱国又是一个敬礼,转身往华美立房间的方向走去,看着转身都一板一眼的严爱国,叶尘鸣邪恶的想象着洞房时他会怎么做。
“美立,我来接你了,请你开门。”
严爱国求开门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刚才跟华镇国对话的时候有多响亮,现在就有多柔和。
大家都朝着华镇国看去,希望这位老丈人不要动怒,可大家诡异的看到华镇国一脸的满意,这到底是遇到什么了。
叶尘鸣倒是明白的,他是满意严爱国对待他闺女的那种态度,就凭这样的说话声,就知道爱国以后也是疼媳妇的好男人。
只是里面寂静无声,严爱国有些焦急,又敲了敲门,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只是声音更加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