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激动的眼泪都留了下来,他要请客吃饭,特别要请南南吃饭,自从严小南考上大学,自己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严小南的帮助。
就像这次,自己被一个烂人泼脏水,南南就能将人给关起来,直到生下孩子,为自己洗干净为止。
还有上一次,自己研究了十年的科研成果差点给人摘了桃子,也是南南为自己出谋划策,一步步的诱敌入瓮,然后瓮中捉鳖。
更加不要说自己的大儿子六斤,应该是南南和奶,还有妈妈给带大的,还送他出国深造,过两个月就是他要回家的日子了吧,好期待。
听到东南要请客,北南死活把东南拉到了铁哥开的饭庄,这家饭庄北南也是有股份的,价格由他说了算,东南知道北南的意思,也就笑着同意了。
严家的孩子除了东南是拿死工资的,其他人多多少少跟着南南发了点大财小财,东南明知道自己只要跟南南下海,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当代的弄潮儿。
但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却不容许他这样做,每天拿着死工资,做的却是能让全国人民填饱肚子的艰巨任务。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性,东南深受全家人的尊敬,哪怕他每个月只有七八百块的工资,却没有任何人会看清他。
严奶奶对东南的选择也很赞成,这就是她和南南极力培养六斤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她基本上是不愿意严家的子孙掉队的。
请客那天,按照人数来算,原本定好的五桌酒席只多不少,可真正开席的时候,东南才发现即使再加个五桌也是远远不够的。
北南知道那些都是东南的同事,还有其他媒体的记者,甚至是想要认识严小南的那些投机主义者,甚至连西南的丈母娘带着小舅子也来了。
西南的眼睛红了,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总是碰到那些极品,就在西南要冲出去的时候,严小南拦住了他。
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么多重要的人在场,为了这种小事情,被损坏了名声,严家得不偿失。
叶尘鸣拍了拍西南的肩膀,让他去找刘莉莉过来,刘莉莉也是心惊胆战,她现在跟西南相处的很好,不想自己的娘和弟弟来坏事。
在吃准了刘莉莉的态度后,叶尘鸣带着人离开了,来到了刘莉莉的老娘面前,警卫员一身笔挺的军服让刘莉莉的老娘和小弟吓得有些不敢说话。
“这里有一百块钱,要么带着钱马上离开,要么跟他走。”叶尘鸣拿出十张大团结,递给了刘莉莉的老娘。
刘莉莉的老娘眼睛亮了,刚要伸手接过,叶尘鸣却缩了手:“你听好了,第一,拿了钱马上走,不准开口说一句话,第二,以后没有严家的邀请,你不得私自过来。”
刘莉莉的老娘看着叶尘鸣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却是含着明显的杀意,她有些害怕,连忙举手保证:“严家姑爷,我保证听你的话。”
拿了一百块钱的刘莉莉老娘,被警卫员带了出去,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个女人和孩子是乱闯,被警卫员送出去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激起任何波浪。
刘莉莉却是一身的冷汗,她心里恨,老娘从小就不喜欢她,辛辛苦苦的长大了,拼命赚钱读书,终于找到了严西南。
没想到又被老娘给卖了一个高价,好在西南也算是个有钱人,爽快的支付了这笔彩礼,代价就是以后不能再来骚扰刘莉莉。
可老娘答应的事情就像发屁似的,臭味飘了,话也就等于没说,屡次三番的来打秋风,终于被西南给送到了局子里去,本以为怕了,能安分几天,可今天又出幺蛾子了。
“西南,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来。”刘莉莉惭愧的说道。
“不是你告诉你母亲和弟弟的吗?”严西南问。
刘莉莉摇头,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老娘这个搅事精呢。
西南点头,等酒席结束,他要去调查这间事情,看看是谁在暗中捣鬼。
酒席办的很成功,不论是菜品,还是服务,甚至是环境,都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铁哥的饭庄名气也打了出来。
等到结账的时候,铁哥伸出一根手指头,东南和雪梅相视一眼,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塌子钱,一千块虽然有些贵,但还是值得的。
铁哥从一塌子钱里抽出了一张十块钱,其余的钱又送到了雪梅的手里,转身就走。
东南急了,一把拉住铁哥的胳膊,焦急的说道:“铁哥,你几个意思,今天是我请客,你可不能这样做。”
铁哥笑了,他吞吞吐吐的告诉东南,原本是想请人为这家饭店打广告的,可广告费用太高,要九百九十块,东南的这顿饭就算是广告费用,而且效果更好。
东南又从雪梅手里拿过钱,塞给铁哥,他才不管什么广告,他只知道,吃饭就要花钱。
铁哥也是倔脾气,脱下外套,撸起衣袖,对着东南说:“我们打一架,打赢我听你的,打不赢你就听我的。”
东南愕然,打架,这是他从小就不愿意做的事情,再说跟铁哥打架,不是明摆着会输嘛。
北南出面了:“大哥,我跟他打,打赢听他的。”
东南锤了北南一拳:“去你的,你还不是故意输给他。”
严奶奶发话了:“铁哥啊,你收下这个钱,那是东南的脸面,可不能给弄丢了,奶奶我谢谢你的好心,等六斤回来了,我们再聚好不好。”
铁哥一听这个钱是关乎于东南的脸面,连忙把钱给收了起来,自己差点好心办坏事了啊。
奶奶却是知道,今天说了五桌,那是在他们的大包房里,外面另外开了十桌也不止,一千块钱,铁哥还是亏的。
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更何况铁哥怎么可能在乎这一千块钱,所以严奶奶主张等六斤回来,再聚一聚。
铁哥连连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何严家人,还有叶家人都非常尊重这位老太太,都九十多岁了,思路还是这么清明,实在是太睿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