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锦有点担心,这脸包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毁容啊。
班主董生微微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了给无双一个教训,让他下次不敢对师兄弟动手。”
其实想想陆无双也是挺可怜的,虽然嘴毒处处和杨玉楼做对,但是外场上面的事情都是有他担着。
虽然是和杨玉楼打架,但是事出有因,肯定心有怨气。
花姒锦再三确认没事之后,才放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玉楼刚刚被劫,现在又轮到陆无双,难道那贼人是冲着风华戏班来的?
凤五爷脸色阴沉不好看,但是他一直站在杨玉楼身边,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客栈,花姒锦就在想怎样才能解救自己的孩子?
剿灭土匪是不可能了,若是乔装进山也不一定全身而退。
她正在为难犯愁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凤云笙受伤了。
杨玉楼急匆匆的跑到客栈,看见魏玉瑾和花姒锦,二话不说就跪下求道:“锦娘,魏公子,带我去见见五爷吧?”
花姒锦有点愣住,自己相见直接去就好了,干嘛求自己?
“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凤五爷身份显赫家里的祖母不让我见,求求你们了?”
花姒锦这才明白他来的同意,原来他一得到消息就跑去找凤五爷,被家里祖母知道直接赶了出来。
事情起因竟然是凤云笙主动找冯小璃理论,原来那劫匪又是冯小璃所为。
冯小璃自打花钱消灾未果之后,看见凤云笙和杨玉楼二人竟然越走越近,心生不悦。
知道杨玉楼去临县唱堂会,就故技重施,没想到竟然是戏班的陆无双。
想要给他一个警告,让他回去好好教教杨玉楼做人。
凤云笙猜到了是冯小璃的诡计,上门直接提出要解除婚约。
这件事情惹怒了冯小璃的爹娘,她们女儿等了他那么多年,为他受了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最后还是因为一个戏子就甩了自己的女儿。
凤云笙要求只要解除婚约,做什么事都成。
冯小璃爹娘见他那么决绝无奈,让女儿自己做主。
冯小璃苦苦哀求,只要不接触婚约,她不在在对付杨玉楼,不会找戏班其他人的麻烦,只要他维持现状就好。
凤云笙铁了心就要和他分道扬镳,冯小璃居然让他拿匕首在自己身上刺三刀,表示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凤云笙也真是有勇气和决心,真的刺了三刀,伤痕累累的被送回凤家。
然后整个宜阳镇顿时哗然了,疯传着是镇长主动退婚,和冯家断绝了婚姻关系。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镇长包养了戏子,就此断了自己的婚姻。
还有说大小姐移情别恋,嫌弃镇长年岁太大。
还有竟然有人说镇长看上了别的女人,看不上刁蛮任性的冯家大小姐。
这一消息立即传到了鸡头岭,因为冯小璃的表舅就是这山上的大当家叶天问。
这个人也算是很痴情,一直对这个表妹情有独钟,一直没有娶妻至今独身。
他非常喜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小璃,这孩子的性子也随他,大大咧咧,耿直又爽朗。
这些年鸡头岭和宜阳镇相安无事,多少沾点这层关系。
现在唯一的外甥女被退婚,居然还是因为那个戏子,真是快要把他气炸了。
“天虎,给我召集人手,这些年看来是让他养尊处优惯了,忘记老子是谁啦?”
天虎沉思半天,说道:“大哥,三思后行,先别说那凤云笙怎么样,就说那表小姐住在那里,若是起了争斗让她如何做人。”
“那你带人把那个狗娘养的给我绑山上来?”
“这也不妥,毕竟人家是镇长,退婚也是合情合理,咱有啥理由抓人?”
叶天问眼珠一瞪,看着天虎怒道:“这不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咋办,就让我外甥女吃了这么多年哑巴亏?”
天虎想了想,开口说道:“不是说是那个戏子插上一腿吗?那就给他点教训,替小璃出气?”
“怎么教训?”
“他不就是个戏子吗?听说这个戏班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年了,是不是该挪挪窝了?”
“你是让他滚蛋,让那个凤云笙赔了夫人又折兵,好计策?”
二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花姒锦和魏玉瑾二人以朋友身份带着改头换面的杨玉楼来到凤家,顺利得见到了脸色发白的凤云笙。
“你们来了,看见玉楼告诉他不要多想,和他无关。”
花姒锦回头看了看,说道:“有事当面谈吧,我可不会传话。”
杨玉楼紧跑几步,来到床前,“你傻不傻,干嘛去退婚,她喜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也不在意。”
“我在意,若不是因为我,她冯小璃也不会三番五次想要害你。”
花姒锦和魏玉瑾二人退出内室,坐在外面给二人把风。
房间里都是他们二人互相致歉的话语,最后还是解开心结,彼此心安。
送杨玉楼回戏院的时候,等待他的居然是要求他今晚开场唱戏。
花姒锦有点惊讶,不是说伤还没有好吗,为什么要这样着急。
“因为今天是鸡头岭的大人物来包场看戏。”
鸡头岭,花姒锦听到这三个字立即心情紧张起来。
同时也非常的高兴,或许今日他们母子就能见面。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只有花姒锦和魏玉瑾二人高兴。
班主董生愁眉不展,伸手拍了拍杨玉楼的肩膀,“没事,照常演出就好。”
看着班主落寞的身影,杨玉楼觉得很愧疚。
“怎么回事,你们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杨玉楼眼神无助,提不起精神头,还是回道:“鸡头岭的老大叶天问是冯小璃的表舅,来者不善,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来找事的?”
故意找茬,原来是把怨气撒在了无辜的杨玉楼身上。
“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反正他们找的是我,我,我已经习惯了。”
花姒锦听出了他已经习惯的意思,是经常会有这样那样的人,家里男人出来听戏花钱消遣,老婆在家知道,不敢和他们对抗,就常常找到他们来撒气。
花姒锦很同情杨玉楼的处境,看着他无精打采的回去准备,自己也该想想晚上他们该怎样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