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唳看着花姒锦突然变得神情异样,明显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意思,“你不要这样质疑我,我敢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你之前在依美阁,和林美娥之间的互动我也没瞧出来是假的,反正你和谁之间有关系都和我无关。”
“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必,因为我根本没打算找男人,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养活两个孩子。”
“可是你现在的处境不允许你独处?”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今天那些歹徒不是为我而来?”
“是,所以你带着孩子搬回来好吗?”梅鹤唳也不掖着,直言不讳的回道。
“是你惹得风流债,所以才让他们对我下手,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无辜被连累的是吗?”
“是,但不是风流债,现在也不方便对你说,你只要相信,回到这里,肯定保你母子平安。”
花姒锦抬眼看着他,有点质疑,这话的意思有点让她捉摸不透。
对自己表白就有点突然,现在又让自己回来,会不会对自己表白是假,想让自己回来继续受虐是真。
“梅鹤唳,你把我搞蒙了,你是怕我被坏人拐走,影响你的事业?还是真心担心我们母子的安危?”
听到花姒锦对他的质疑,心里有点失落,这个女人真的没有良心,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还在误解自己对她的真心。
“你还真的有点愚笨,难道我对你做的一切你就真的一点感受不到吗?”
花姒锦摇了摇头,在她的印象里,这个梅二爷一直是故意刁难自己,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梅鹤唳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你,是在开始的遇袭,你拼了命救我对我的不离不弃,还是悉心照料的时候,也许是在最初在面摊初识的时候,直到你被吴夸孚抓走,我就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再到你被那几个人贩子诓骗,再到这次绑架,你知道我赶你离开,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了不让你受到我的牵连,可是你今天的样子让我心疼,所以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花姒锦认真的听着,听着讲完之后,心里非常的复杂,她多希望梅鹤唳是真的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她通过自己的理解和分析,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可是,花姒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说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我信,但是我还没有思想准备理清对你的感觉,所以你要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梅鹤唳听到她的话语,高兴的像个傻子似的傻笑,“你真的答应我好好考虑吗?”
“你不要笑得那样开心,我只是答应会考虑一下。”
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梅鹤唳依然很开心,“本来我以为自己之前对你刁难你会对我怀恨在心,想着你会当面拒绝,没想到你会答应我好好考虑,我真是太高兴了。”
花姒锦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之前还凶神恶煞,杀人不过头点地的小霸王,现如今在自己面前笑得竟然像个傻子。
这样的人反复无常,若是哪天自己一个不如他意,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被立即斩首跺脚。
吓得花姒锦赶紧打住了想象,开口忍不住问道:“梅二爷,若是如你之前所想,我拒绝你的告白,你会怎么样?”
梅鹤唳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告诉你了,怎么样只有到时候才知道。”
花姒锦心里画狐,这不是和没说一样,白问了。
“我累了,我想睡觉。”
花姒锦确实累了,来到镇上就一直传授技术,然后就被绑架受到惊吓,现在又受了伤,还被表白,巨大的信息量让她无法消化。
梅鹤唳轻柔的把她扶到床上躺好,暖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你不走吗?”
“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你一直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安心睡吧。”
花姒锦实在太累了,眼皮已经很勉强的支撑着,看着他态度这样真诚,也就没有多想,直接昏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梅鹤唳腰酸背痛的感觉自己的腰身好像要折了一样。
花姒锦身子虚弱,半夜就发了烧,他一通折腾直到天亮了,烧才退。
他勉强睁眼起身,向着床上看去,竟然空无一人。
床铺竟然被叠的整整齐齐,花姒锦已经不在,他立即清醒过来。
回身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迈着僵硬的双腿,对着门外喊道:“周教头,人呢?”
周教头迅速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主子,锦娘一早就离开了,她临走时给主子留句话说,谢谢您的照顾。”
索杰听到梅鹤唳的声音,也快速跑过来,“怎么了?”
周教头有点为难的说道:“锦娘走了。”
索杰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愤怒,刚要开口就听梅鹤唳大怒,“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拒绝我的好意,给我立即备车,我要把她抓回来。”
索杰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周教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梅鹤唳看见周教头离开,转头对着索杰怒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他离开?”
索杰笑了笑道:“主子,你别急,追女人不是这样的追法,你得要给她时间思考,哪有你一表白,人家就欢天喜地接受的,那样的女人遍地都是,可是主子那样的女人你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我能对她表达喜欢,是看的上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大早跑了,你说她是啥意思?”
“她是不好意思了,锦娘是个有主见,不攀龙附凤的善良女子,主子不就是喜欢她有个性,有主见,还有自理能力的她吗,听我的,给她足够的时间想清楚,咱再去找她,把她接回来。”
“这样成吗?”梅鹤唳就像是无知的孩子,要说在商场上,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可是在感情上,他就是个小白。
看着索杰说的头头是道,想着昨夜花姒锦那疑惑的眼神,或许他说的有道理,给她时间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