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巨炮
“不能解决火炮的问题，我们在进攻马赛城上，就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旦马赛城发现高卢国的军队动向，光是那城墙上的数百门火炮，就能让高卢军队遭受重创。也许不等他们冲到跟前，就要损失不计其数的士兵。
“其实，最近这两年，我们也在研究同等射程的火炮。”路易十四看了一眼老人，郑重的说道。
随着马扎染年纪的苍老，以及路易十四渐渐的成长，如今的高卢国，年迈的主教兼宰相，其实已经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了。对于高卢国的军事行为，更是从不过问。因为他很清楚，经历过战乱和逃亡的路易十四，对军权是十分的看重。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任何一个臣子，参与到帝国的军事行动之中。
这些年来，路易十四秘密命令军方做了很多研究和部署，一些武器的研究上，更是重中之重。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高卢每年三分之一的军费投入，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人们只知道，在巴黎城外的一处巨大庄园里，每天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但凡有好奇心起，想要过去看一眼的人，都被严令警告了。甚至有的人，还因此被抓到了监牢之中，不得外出。
有心人都知道，那里就是路易十四的秘密军工厂。不过，没有人胆敢对那里有丝毫的心思。就算是马扎染，也只是知道这么一个地方而已。具体里面在做什么研究，他从不过问。
今天，听到路易十四这样说，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有了一抹精光：“可是陛下研究出了什么？”
路易十四长叹了一口气：“可以说是有一点进展吧。但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他拍着桌子，犹豫片刻之后，从书桌中的一叠文件之中，抽出了一份，递给了马扎染：“这是这两年，军工厂那边研究出来的成果。我们试图仿造大明的火炮，制作出同等威力的东西来。但可想而知，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
老人闻言笑了笑：“如果真那么简单的话，它应该早就问世了不是吗。”
“你不明白。”路易十四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我集合了我们高卢最厉害的几个人，他们都是远近闻名的科学家。然后，我向他们描述了大明火炮的可怕之处。所有人都表示不相信，并且认为那是无法完成的任务！这两年，他们拼命的研究，唯一想到的可行的方法，就是这个。”
老人闻言，这才皱着眉头，拿起了那份文件，低头端详起来。
这份秘密文件，其实内容并不多。更多的是几张普通人看不懂的设计草图，而草图上，却清楚的画着一个造型古怪的巨大火炮。
马扎染看了看草图，目光最后落在了那火炮的尺寸上。
饶是一生经历过无数奇诡之事，艰难险阻见过不知凡几的马扎染，也在这一刻陡然瞪圆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小皇帝，几次三番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是……真的吗？”
“是的。想要达到那样的射程，我们只能这么做。”路易十四沉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在烛火之下明灭不定。
“我们要造一架巨炮！才能做到大明火炮的射程！”路易十四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大殿里，背后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狂热和难以言喻的沮丧。
“需要巨量的火药作为推动力，而巨量的火药，需要的就是巨大的炮膛。巨大的炮膛，需要投入的就是大量的钢铁……只有这样，早出来的火炮，才能做到射程超过十公里！”
“可是，”马扎染张了张嘴，脸上的骇然已久无法退去：“我们亲眼见过大明火炮啊。那东西，只有普通火炮大小啊。可是这个……这个起码要大几十倍啊！”
马扎染说着，努力的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他的两手奋力的张开，想要形容一个巨大的物体。而且，手臂连续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依然不能够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老人呼呼的喘着气，脸上带着一股绝望和愤怒：“这是在赌博，陛下！你这是在赌博！”
“我们怎么可能，造出那么大的火炮！而且，您如何保证，这个东西造出来之后，就一定有用？”
“亚历山大他们说，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
“理论上！他们也说了只是理论上！”老人前所未有的的愤怒，因为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行为，绝对是不允许的。特别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批准这样的计划，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你要造的这个巨炮，高度三十米，地盘直径超过三百，它的炮膛长度，更是夸张的两百米！这需要多少钢铁，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这东西造出来之后，根本就无法移动！它投入的，可能是我们高卢全年的钢铁产出！甚至，还有其他财政支出！”老人死死地盯着路易十四，脸颊上的老肉，在疯狂的抽搐着。
他绝对不允许，一国之君用这样的冒险手段行事。其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攻打马赛城而已。
但是，路易十四显然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的。
至少在他看来，自己是考虑清楚了的。
他盯着马扎染，一字一句的说道：“任何事情，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冒险的行为。没有人敢说，第一个尝试着制造火炮的人，就一定成功。同样的道理，我们要造一架巨炮，也是史无前例的举措。我不能保证成功，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
“根据推算，这样的巨炮一旦建成，射程可以达到二十公里！这可比大明的火炮还要远！而且其威力之巨大，也是史无前例的！”
“亚历山大他们甚至建议，这东西底下的承重盘，可以做成可以转动的轮盘。我们只需要几百颗同样大笑的铁球圆珠，以及一些润滑油，就可以让它做成旋转的样子。这样，它的射程覆盖，就是方圆二十公里！可以对周边二十公里以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发动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