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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第一次。

但口技逼真的音效,还是让观众的心猛然一纠。

就像看恐怖片时,突然“咔嚓”一声,心都会跳到嗓子眼上。

旋即台下的惊呼声,笑骂声,起哄声也随之响起。

而他们反应越激烈,唐云风心里就越满意。

口技与评书真是绝配啊。

光是自带音效这一点,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单田方做不到,连丽茹也做不到,评书门和西河门拢一块,他都是独一份。

瞧观众的反应,把评书说出影视片的效果,他们也很买账。

好事啊。

待到台下的动静稍弱,唐云风收起坏笑,继续讲故事。

“小媳妇心里藏着事,睡的自然也不熟,一听到动静猛然惊醒。”

“可坐起来一看,又好像没发现什么异常。”

“屋里黑漆漆的,她丈夫梁大力还躺在身边,鼾声如雷。”

“屋外一轮残月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

“公公婆婆也早已经睡熟,家里家外都没有半点人声。”

“看来看去,小媳妇发现窗户倒是开了一条缝,缝隙不大,也就三两指宽。”

“可这也没办法确认呐。”

“你说它是人打开的也行,说是被风吹开的,好像也没毛病。”

“关键她浑身上下的衣裳整整齐齐,没有半点异样,小媳妇闹不明白,只能关好窗户重新睡下。”

“这一睡,可就真睡沉了,后面也再无动静。”

“但等第二天醒来一瞧,小媳妇顿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因为门窗未动,但她身上的衣裳再次被脱的七零八落。”

“这不是见鬼了吗?”

“梁大力这会儿也正起床衣裳,见媳妇突然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也吓了一跳。”

“人还有气儿,赶紧送医院吧。”

“但镇子上的医院没查出什么毛病,他又把人往城里的大医院送。”

“大医院也查不出毛病,只能又换一家,再换一家。”

“最后医院换了不知道多少家,结果还是闹不清楚。”

“再想换医院治,可没钱了。”

“不光家里的积蓄花光了,跟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借的钱也花光了。”

“人穷命贱如草,没办法,只能拉回家。”

“说来也怪,这人虽然人事不醒,但又能吃能拉,有点像植物人似的。”

“这么一折腾,梁家的事也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有老人又说这是他们家的风水不好。”

“你想啊,几百上千年以来的乱葬岗子,那是能住活人的地方吗?”

“况且离着村子好几里地,还一家一户的独门独院,这点人气能镇得住那种地方?”

“但心里最苦的,还是梁大力。”

“活到快三十才娶上媳妇,结果没几天工夫就成了这样。”

“可再苦,日子也得往下过呐。父母得养吧,媳妇的病还得治呀,欠人家的钱也得还啊。”

“想来想去,出门打工去吧。”

“刚好这几年的政策松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出门打工,也确实能挣些钱,反正比在乡下种地强。”

“梁大力听说南方的钱比北方好挣,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独自去了南方沿海的大城市。”

“……”

“梁大力到了南方,那也是吃苦受累,拼了命的赚钱。”

“但就在这段时间,桑水村出了大事。”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里开始闹疫病。”

“甭管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染病死掉。半个月不到,整个桑水村就家家挂白幡,户户添新坟,白天黑夜都能听到哭丧声。”

“但好在这疫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差不多一个来月就完了。”

“等大家刚缓过劲来,突然想起村西边还住着一户人家呢,也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样了,死没死人,死了几个,又活了几个。”

“村支书便带着几个年轻人,来到了老梁家。”

“可到了门口一瞧,只见院门紧闭,屋里没有半点动静。”

“村支书一想,坏了,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直接推门而入。”

“果然,梁家老俩口和小媳妇都死了,尸体硬得不能再硬了,也不知道具体死了多久。”

“众人新悲勾旧哀,心里一阵一阵的唏嘘,然后赶紧让梁大力回来办丧事。”

“可问了一圈,谁也联系不上梁大力。”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都一个村住着,这也不能不管呐。”

“于是,村支书领着大伙,凑钱凑人帮梁家三口人打了三口棺材收敛。”

“收敛完,棺材就并排摆在他们家大厅里。”

“埋是不能埋的,这得等到梁大力回来拿主意,亲自操办自己家的后事。”

“好在,眼下也是冬天,天气冷,也不怕尸体腐烂。”

“再没过两月就过年,离梁大力回来的日子也不远。”

“尽完了乡亲的情分,村支书怕其他不知情的人,或者调皮的孩子误入梁家,又拿锁把门给锁了,完了还贴了个封条。”

“可更怪的事情又来了。”

“打这个时候开始,每到夜里,村子里的家禽家畜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没了。”

“今天张三家,明天李四家,后天王麻子家,反正第二天起来,总有人家的鸡鸭鹅会少掉。”

“有人说,又是疫病闹的。”

“可鸡鸭鹅病死,怎么窝里连尸体都不见了呢?”

“又有人说八成是黄鼠狼给叼走了。”

“但也没听到夜里有半点动静啊,甚至有机灵的人,夜里把鸡鸭鹅赶进自己睡觉的房间,第二天起来,一样会少几只。”

“所有人在村子里找了好几遍,也没发现半点痕迹,连个鸡毛都没找到。”

“找警察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就在人心惶惶中,离年关也越来越近。”

“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大力也愈发想家,不过,离年关越近,工钱也越高,他打算多干几天,能赶上回家吃年夜饭就成。”

“谁料,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已经回到了家,看到他爹正在剁肉馅,他娘正在和面,而他媳妇则在烧火。”

“一家三口看到他回来,都非常高兴的笑着,他娘招呼他赶紧洗手,说一会儿吃肉馅饺子呢。”

“而他媳妇则面色红润,含羞带臊的看着他笑。”

“梁大力这个高兴啊,他媳妇竟然醒过来了,而且健健康康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梁大力笑着笑着就醒了,醒了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梦。”

“不过,这么一来,他再没心思继续干活儿,恨不得立马回家看一看。”

“当下结完工钱,买了一张车票,拎着大包小包便往家赶。”

“一路归心似箭,两天两夜工夫,终于回到了桑水村。”

“不过,此刻刚好是深夜,村里人都睡下了,梁大力也顾不上这个,直奔自己家。”

“等来到村西边家门口,梆梆梆一打门,漆黑的屋里‘啪’的一声,灯亮了。”

“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