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口水缓缓。”秦安倒了一杯水递给脸色青白,还忍不住直打哆嗦的张敬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想请你帮忙做件事。”
咳咳咳。
水喝到一半的张敬富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犹豫着问道:“先让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请你以后如果有什么动作及时通知我一下,我可以提前想办法规避,我们之间可以避免无谓的流血战斗。”秦安摸了摸下巴笑道:“刚刚那种幻觉你也不希望变成真的吧?”
“我......我不当叛徒的。”
“不是叛徒,灵管局的事情你想通知就通知,不想通知就算了,主要需要帮我盯紧那两个诡异,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秦安想了想,也不再强求,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它们可不是灵管局的人,这样你就不算叛徒了。”
“可它们现在和灵管局是合作关系。”张敬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刚刚那根麻绳还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说道。
“不不不,那不是合作关系,只是利用关系,合作和利用是不同的,利用只是一笔生意交换。”秦安咧着嘴笑道:“你自己问问心里,你能信任那两个怪物吗?”
张敬富迟疑了片刻,轻轻摇摇头。
“你都不相信,你觉得岳局长会相信吗?”秦安看到张敬富再次摇头才继续道:“那不就行了,你也不想被那两个怪物阴一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和我合作,万一出了什么情况,我能尽力保护你的性命。”
“好吧,但我只能告诉你诡异的动向,灵管局想做什么,我不会通知你的。”
“足够了。”秦安有把握可以从诡异的动向中推算出灵管局想做什么,所以也就不再为难张敬富。
他现在躲在墟里,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如果不知道诡异接下来的打算,他就会一直陷入被动中,所以必须要及时掌握第一手的情报。
“另外一组的拘灵士在赶上来了。”卫文婷的突然出现,将现在如履薄冰的张敬富吓了一个激灵。
“知道了,想回到墟里。”秦安说完便转头看向了张敬富,笑道:“那你就先睡一觉吧。”
张敬富还在发愣,就感觉一股不可抵挡的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多时,察觉到楼上异常的褚炎正就带领另外一组拘灵士出现在七楼,顺利找到昏迷在703的程月容等人,为了她们的安全,只能先保护她们退出公寓。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外面的风波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灵管局也因为几天来都没有寻找到钥匙,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质疑声不断出现。
而且之前发生过的各种灵异事件,无论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帽子都被扣在了秦安和美好公寓头上。
“我们现在跟随记者来到祸乱源头秦安的母校,星海一中,让我们一同走入这个千古恶人的童年,一起来探究他的内心世界,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走上这么一条十恶不赦的道路。”
“纪录片《秦安与阴神少女的爱恨情仇》,每晚六点将在星海卫视播出,敬请关注。”
“大家好,我是探灵主播阿威,现在正冒着生命危险在美好公寓的封锁线外,你们可以看到灵管局又开始了新一次实验墟的钥匙。”
“根据内部人员消息,A级拘灵士花芮和秦安是在一次任务认识的,和阴神少女三人有着一段畸形的三角恋情。”
“为什么着名的恐怖片编剧沈兰馨会和秦安同流合污,她之前拍摄的电影是不是都用的真实灵体?”
.......
秦安和花芮,白瀚文三人窝在704的公寓内,一人抱着一桶泡面,正在观看最新的新闻报道,无论换哪个台都能看到他们的信息,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满天飞,就连花边新闻都跑了出来。
“为什么连沈兰馨都有名字,偏偏我没有?”白瀚文吃着泡椒牛肉面,觉得索然无味。
“花芮是星海市唯一的A级拘灵士,沈兰馨是着名恐怖片编剧,你的身上有什么料值得挖?值得报道的吗?”秦安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不是和我一样?之前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市民!”
“我的老婆是阴神。”
“艹!”白瀚文恨不得将手里的泡面盖在秦安头上,能不拿这一点说事吗?
“这件事也是你做的?”花芮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电视问道。
“什么事?”秦安抬头望去,发现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段模糊不清的监控画面,里面赫然就是秦安背着书包在一栋公寓里乱逛。
“我们得到了五年前一段监控画面,是发生在星海市天枢区的一栋公寓内,当时这栋公寓出现了一个变态。”
“公寓内女住户的鞋子和丝袜就算放在公寓内也会不翼而飞,当时闹得人心惶惶,还以为有个变态掌握了全公寓住户的钥匙,但使用监控又没有拍到有人开门的画面。”
“不过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住户的监控拍下了犯罪嫌疑人秦某使用绣花伞打开房门的画面,让我们不得不怀疑,秦某内心其实是早就扭曲了。”
两道绿油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头上布满黑线,一言不发的秦某身上,花芮更是悄悄将自己的鞋子踢倒了旁边的角落里。
“当时是发现那个鬼地方有灵体,里面又没有人在家,我又赶着去兼职,才不得已自己开了门。”秦安长长呼了口气,对花芮咬着牙道:“把你的鞋子拿出来!我是闲得蛋疼才去偷别人的鞋子吗?”
花芮用力摇了摇脑袋,反而将鞋子藏得更加严实了。
“不想办法澄清一下吗?”白瀚文不再开玩笑了,沉着脸道:“被这么一直扣屎盆子也不是事。”
“我们根本没有发声的渠道,而且解释了也没用,人们不会相信真相,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秦安枕着双手目光幽幽道。
“而且澄清了又如何?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句轻飘飘的道歉,其他的根本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