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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白瀚文疑惑地一打开门就发现秦安那张欠揍的脸正腆着笑容怼在眼前,让他的心头一跳。

这人还来找自己做什么?难道还不打算放过自己想要赶尽杀绝?或者是还不知道自己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要继续欺骗自己?

“白哥,你的脸色有点难看哈,昨晚没睡好吗?”秦安龇着大白牙,关心地问道。

为什么没睡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白瀚文很想给他的脸邦邦来上两拳头,之前看起来老实可靠的脸,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强忍了下来,打算先看看这家伙要搞什么鬼,便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想起来,脸色平静道:“做了个很不好的噩梦。”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说明你很可能会有好事要发生了。”秦安一点都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觉悟,侧开身子,指着704敞开的房门哈哈笑道:“既然都醒了,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

白瀚文抿了抿嘴,很不想答应下来,但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花灯还在他手里,应该要想办法拿回来,才硬着头皮道:“我刚好想去吃早餐,那就一起吧。”

他这次前往704不再像以前一样到邻居家串门做客那么轻松,而是小心谨慎地步步为营,在要入门的时候还小心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才在秦安奇怪的目光迈了进去。

往日里秦安经常提溜着的青白色绣花伞很显眼地挂在墙上,里面不止秦安一个人,连705的邻居沈兰馨也坐在餐桌前,只是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快,见他进来后才放下手里的本子,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桌子上倒是摆着丰盛的早餐,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东西,豆浆包子油条白粥,一看就是在楼下那家早餐店买的,似乎真的只是简单邀请他来吃个饭。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茶几上那盏花灯上,这正是昨晚保护了他的那一盏。

好像很平常的人家也没有什么不同,完全没有昨晚房东那副变态的模样,伪装得还真不错,趁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恢复记忆的时候将花灯拿回来。

白瀚文刚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一个身穿青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从房间里飘荡出来,头上还顶着一个金拱门全家桶。

“追剧,追剧~”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飘荡到茶几上停下,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那全家桶也听话的漂浮在旁边,氤氲热气化成一缕被她吸入到口中。

白瀚文顿时倒吸了口凉气,他可没有忘记昨晚这个女人脚踩尸山血海的那副模样,差点迈步就往外跑,这可是现实中,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过秦安和沈兰馨两人都好像没有看到这个女子一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白哥,别愣着啊,赶紧坐下来一起吃。”秦安将碗筷给他摆好,将他还愣在原地,不由得招手催促道。

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想办法拿到花灯之后就离这里远远的。

白瀚文安抚了下心神,乖巧地坐到餐桌旁,面对满桌子的食物却不知道怎么下口。

餐桌上的气氛很奇妙,秦安自顾自吃着自己的东西,沈兰馨烦躁地翻着手里的剧本,

白瀚文则一动不动盯着餐桌上的包子,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白哥,别不好意思,想吃就吃。”秦安还以为他在不好意思,主动把他一直盯着的包子递到面前,同时对沈兰馨道:“别看了,游戏都已经结束了,就是白哥赢了,你再纠结也没用,以后再改进就行。”

“什么游戏?”白瀚文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不过还是嘴硬道:“我可不记得自己玩过了什么游戏。”

“就是你每天晚上玩得那一个,我不是都让你保留记忆了吗?”秦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沈兰馨就是那个游戏的编剧和导演,正在为你赢得游戏感到很生气。”

“你明明都注意到他握着刀子了,完全可以阻止他结束游戏的。”沈兰馨颇为不满地埋怨道。

“但他有勇气做出这个举动就值得这个胜利不是吗?”秦安倒是完全不在乎昨晚游戏的胜负,他确实是可以阻止,但他想看看白瀚文到底会做出什么举动。

“原来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了!”白瀚文戒备心大起,身子也本能地后仰离两人尽可能远一些,“游戏又是怎么回事?”

秦安笑着将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一下,“除了让房客赚到房租之外,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个脑袋颠倒的怪物到底有什么联系,现在看来你们也是敌非友。”

“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没死?我们在里面要死要活的,都不过是你们无聊到极致弄出来的一个游戏!?”

“游戏还是挺有趣的不是吗?”秦安咽下了嘴里的豆浆,笑道:“其他人也都平安无事,不过商克倒是死透了。”

他刚刚收到了花芮的信息,灵管局找到商克的时候,商克的身体都已经硬了,只是后背上的佛像纹身不见了,不过在他的住所中搜到许多关于大慈法教的东西,类似于供奉的佛像,教规等等之类的物品。

现在灵管局正在搜寻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活着不是么?”秦安淡淡道。

白瀚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愤愤不满地咬了一大口包子,确实没有比这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了,“那你今天找我来不是简单的吃顿饭,说明一下那么简单吧?”

“合作。”秦安吃饱喝足后,轻轻拍了拍手,那个花灯便自动飘过来,落到白瀚文面前,“这个花灯只有你能发挥它的作用,你要的找的小女孩在那个脑袋颠倒的怪物手里,而我想要把它给扬了,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的目的暂时是一致的。”

“你和那个怪物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也没啥太深的仇恨,就是我们和这些东西只能活下来一方,要么我扬了它们,要么它们把我生吞活剥了。”秦安从抱着全家桶的离夏努了努嘴,“这和她的来源有关。”

“没办法,老婆要做的事情,作为老公自然只能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