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帮助的代价！
对于这个新地方的“习俗”何滔感到非常不适应，而且在公司里也根本没感受过这种待遇。
何滔为此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所有人不要拘泥于他的身份和职位，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
但大家还是感到不理解，感觉何滔的言行根本不像总部派来的高管。
在双方的误解下，何滔先开口对副总经理询问道：“我现在是什么了不起的高官能让你们如此敬重吗？”
可能是被何滔有些不耐烦的语气给吓到，副总经理连忙将深城总部送给他的“礼物”给提前透露出来。
“我听总部那边准备等你回国的时候，给你升职为海外销售部总监，到时候我们都在你麾下。”副总经理一五一十回答道。
何滔这时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在外面的订单和客户的售后管理，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自己成为所有人当中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的人。
何滔面对着安东尼总经理和其部下们，只能无奈地笑笑，转过身背对着大家思索起来。
随后何滔又重新面向大家，并用英语对安东尼问道：“你们当地最好的餐厅在哪里？今天我就请各位吃顿饭，感谢大家对我的工作上的支持！”
得知未来总监准备请客吃饭，销售中心内的三十多号人都围过来击起热烈的掌声。
等员工们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后，何滔让安东尼和副总经理小许一起进办公室。
“今天让你们选餐厅还有个原因，就是帮我物色一个好场所跟客户方做交谈，无论是娱乐场所还是餐饮店都行。”何滔非常认真地跟二人提起计划。
现在跟客户的投行做接触是何滔在北非最重要的事情，若不在下周之前把进度发回总部极有可能耽误收购计划以及新项目启动的进度。
但是这周除去今天就仅剩下四天时间，其中还有两天是法定节假日。
何滔的脑中只想到一个办法，便是通过前两天跟客户的接触后，在周末两天的时间里通过聚会方式将投行方代表吸引过来。
如此大费周折，何滔只为了拿取一点常规手段所获取不到的情报，因此从明天开始的四天里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一环扣一环才能走到最后一步。
当何滔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二人后，小许掏出自己的记事本并翻看了笔记，随后给了何滔一个惊喜。
客户方的母公司准备在周六当晚组织一场宴会，邀请了所有供应商，其中就包括了华风。
这个消息还是何滔来北非前的两天所收到的，并且小许现在还没有定下公司出席的名单。
能前往宴会的公司代表可以去两人，何滔单占一个名额之后便出现了两难的抉择。
安东尼作为本地人非常适合出面这种场合，并且这家客户的订单还是由他自己一手拿下。
而副总经理小许，不仅精通本地语言，同时还会西欧诸国里最常用的六种语言，而她正是因为自己的语言天赋才坐到这个高度。
而对比之下，只会英语而且还仅限于进行业务探讨的何滔，在语言能力上就已经输了太多，相当于是个拖油瓶。
三思过后，何滔毅然决定让安东尼和小许二人参与宴会，并让人准备一个耳麦给小许，准备现场进行连线交流。
小许和安东尼听从何滔的安排，当晚何滔仔细地对二人讲解了通利投行的情况，并且把自己所需的情报都给二人做了明确的说明。
当晚，何滔如约带着三十多人到了当地最好的餐厅，不仅自己尝了一遍当地的特色饮食，同时还让同事们头一次体验一回公司团建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何滔在安东尼和小许的陪同下，跟客户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在见上一面后，何滔隐隐之中感觉事情似乎变得难上加难。
客户方受邀前来的是子公司的采购部总监，似乎是安东尼在跟对面预约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华风这边的意图。
而跟这位对聊根本没有多少有营养的话题可聊，何滔必须接触到总经理或者董事长层面的人才能达到目的。
四人在这家市中心里最好的餐厅里何滔如坐针毡，对眼前的美食也是没有半点胃口，对方也看出了何滔的心思，便用起阿语跟安东尼聊了起来。
起初安东尼跟何滔一样有些沮丧，但二人越聊越开心，小许在一旁原本有些阴暗的脸色也变得阳光起来。
何滔听不到三人在讨论什么，只能在一旁僵硬的赔笑。
小许聊到一半注意到这个情况，便给何滔做起了翻译，并把刚刚聊到的内容做起了解释。
客户派来的这位采购部总监确实担任着这个职位，但同时也兼任着总经理一职，而他也通过一些小道消息得知了何滔的目的。
而且本地的企业跟华风的结构差之甚远，无论子公司还是母公司，管理层和股东全部都是他们家族内部成员。
在谈论到此的时候，总监还特地调侃了何滔两句：“你看起来就跟被逼急了的豹子一样，猎手般尖锐的眼神却没有老猎人的耐心。”
在小许的翻译下，何滔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个大人物，而且也非常愿意帮助华风。
但帮助终究是有代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便是看起来非常只得一帮的何滔也在所难免。
在小许的翻译下，客户给出了他们帮助华风通过投行获取情报的代价，要么压低自己要么调高其他客户的进价。
而且客户给出的要求不算高，百分之八的减幅。
这个范围对于小订单而言确实不算高，但何滔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大对，便打算咨询一下自己的直系领导程志东。
何滔所在的城市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半，深城则是晚上八九点，何滔以上洗手间为由起身去给程志东拨去电话。
程志东接通后便完整地听完了何滔的描述，随后在电话中沉默了十几秒。
突然间话筒中冒出程志东大叫的声音：“这里面有诈，你千万别上当了！必须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