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沈娴感觉浑身血液都在跳动,她迷离地看着苏折,喜欢他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的触觉。
沈娴抓着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喉间一时发出一声喟叹。
身体里翻江倒海,沈娴难受地问:“我们算是新婚夫妇吗?我记得我们拜过堂了,结为夫妻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羞于启齿又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曾经也中过一次药,也是苏折伴她身边。可今时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
她竟有些控制不住,想近距离,想肌肤相贴地拥有他……
绣床前的大红暖帐被洁白的手指从银钩里挑出,然后放下。
这一方绯红的空间,只有彼此。
……
黎明将至,外头隐约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第二日,玉砚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打了水到新房伺候沈娴起身。
彼时玉砚放下水盆,缓缓挽起绣床前的暖帐,挂在了两边的银勾里,道:“公主,该起身……”
玉砚话只说到一半,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宫里的几个嬷嬷一同进房来,依稀只见得满床凌乱,相互使了个眼色就又退下。
看样子昨夜静娴公主和尚书大人的洞房夜成了。这下子她们可以回宫复命了。
只见沈娴躺在红浪锦被中,床上地上都是她散落的嫁衣。她发丝铺满枕间。衾被下的身子,不着衣物。
玉砚傻愣愣的,眼圈一红,顿时就快要哭了。
昨天晚上贺悠去过柴房,还给她送过吃的,玉砚就以为那个白眼狼没有留在新房,这样公主就会无恙。
可没想到,今日却见到这般光景
这会儿宅院上下都不见贺悠他人。听下人说,他一早就穿戴整齐,出门上朝去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沈娴不太适应。她皱了皱眉,眯开眼缝看了玉砚一眼,又合上。
半晌,沈娴沙哑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玉砚咽泪道:“奴婢来伺候公主起身。公主还能下床吗,是要再睡会儿还是现在起?”
沈娴道:“我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