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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纱织房间里出来,简海溪转身回了卧室。

屋里,宁季维还在查无面的事情,正蹙眉看着屏幕,身后简海溪端着一杯温牛奶放在了他面前,抬手放到他肩上轻轻帮他揉捏着。

防护系统刚刚做完,现在又突然出了无面的事情,真是衔接的分秒不差,让人连松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还是自己的老公自己心疼,简海溪扫了眼屏幕,轻蹙着眉犹豫了下:“无面的事情不急在今晚,你这几天赶系统累坏了,歇歇吧。”

宁季维反拽着她的手拉了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在她腰背上轻抚着,感觉着她的体温和热度,觉得心里都是暖融融的。

“没事,我先大概搜一下。”

他自然知道这事急不得,也并没有指望这一晚上就能查出个什么头绪来。

当时窦豆受伤,他们费了那么大力都没有查到什么相关线索,若不是蒋如沫今天提到这两个字,他们怕是还要走一段弯路才行。

“对了,你觉得蒋如沫的话可信吗?”简海溪想了想问宁季维,她不比蒋如汀,虽然蒋如汀也曾跟过尤金斯。阎,但是心思还算单纯,蒋如沫整个人即使始终浅笑盈盈,可那眼睛里,没有一点真东西。

“你是指无面这个消息?”宁季维想了想,点了点头:“百分之七八十吧,窦豆这一招谁也没有料到,她更是不可能,所以提前想好一个名字来应付我们不可能,而且……”

“而且她当时的避而不谈和下意识的犹豫排斥,不像是装的,如果是胡诌一个充数的,她应该不是那样的反应。”简海溪接过他的话道。

宁季维笑了一下,突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婆就是聪明,连我想的是什么都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错。”

简海溪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仰头也在他下巴上回亲了一下,拽着他的手道:“这个我是想的很清楚,但是十日之约这件事……我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她答应得太轻易了……”

蒋如汀当时尚且如此挣扎,蒋如沫明明比她的境遇更难,竟说的如此干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这个我倒觉得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答应了蒋如汀,这件事我们是一定要做的,不管她存的什么心思,到时候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宁季维说。

简海溪想了想,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也对,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要试试的。”

宁季维看着她的表情,嗓音低沉的笑了出来,顺着她的秀发道:“对了,孩子们呢?怎么突然感觉今天家里安静下来了。”

“他们下午玩儿疯了,这会儿都累得歇去了。”简海溪眼神闪了闪,轻叹道,“我也好久都没见他们玩儿得这么闹腾了。”

见她眉眼间神色有异,宁季维抱着她轻轻朝自己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有。”简海溪摇摇头,“就是觉得孩子们太辛苦了,他们几个平日里总是帮忙这帮忙那,又要上学还要训练,我看着都心疼,其实……我们真应该带他们出去玩儿一玩儿的。”

宁季维点了点头:“是,作为莫家的孩子,他们将来要承担的责任也更多,所以现在必然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想了想,他看了眼电脑上的日历说:“过些日子吧,眼看着集训又要开始了,到时候正好可以让他们放松一下。”

集训?

简海溪愣了一下,脑子稍微一转便想到了:“是和窦家还有阿卓那边的集体训练吗?”

“不错。”宁季维点头,抱着她的手下意识轻轻拍着,就跟哄她睡觉时一样,“之前便约定了今年,本来我想着因为最近尤金斯。阎的事情要不要取消这个约定,但又一想,这事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咱们总不能为了一个尤金斯。阎就放弃平时该有的生活,所以还是照常办吧。”

简海溪皱了皱眉,犹豫道:“能行吗?孩子们这么多,到时候还有安全问题,唔……”

话说到一半,粉唇便被覆住了。

宁季维搂紧她亲了一下,说起集训的事,简海溪要跟他讨论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但是月色正好,又有佳人在怀,他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放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宁季维抱起她朝大床走去,边走边柔声道,“老婆,工作时间已经结束,现在,该好好休息了……”

简海溪红着脸嘤咛一声,顺着他的动作在他怀中倒了下去……

——

市中心某豪华小区大平层。

从这里看过去,能将全市最好的夜景收入眼中,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别有一番风景。

尤金斯。阎穿着黑金浴袍,一手晃着红酒杯,懒散地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湘城的夜景。

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一俯首便能将半个湘城收入眼中,看着这一切的尤金斯。阎此时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不知是在想什么。

身后,穿着同色睡袍的娑罗手里端着一小碟蛋糕,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微湿的发散在身后卷的有些凌乱,未施粉黛的脸看上去依然明艳动人。

她轻咬了一小口蛋糕,粉红的唇和白色的淡奶油相映成辉,樱桃般的小嘴细细咀嚼着,也不忘伸手把蛋糕递过去喂旁边的人。

尤金斯。阎看了她一眼,抬手挡住她的手腕,目光没有起伏地又落在了窗外。

“你自己吃吧。”

娑罗顿了一下,收回手在椅子上坐正,慢慢吃着自己的蛋糕。

这个男人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很亲近,大多数时候又都很远,就像现在。

她从前还总是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后来也慢慢不怎么在意了,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钟表一圈又一圈的走,娑罗看着窗外通明的灯火,舔着自己沾了一点奶油的食指,转头问旁边的人:“这么晚了,如沫还没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