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艺芝愣在原地,“你为什么要去K城训练?”
帝国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温晚挑中了这个地方?
那个地方别人不清楚,但是她作为帝国将军,她非常的清楚,那里有什么!
温晚将手上的枪放在桌上,回头看向外面还在努力的新兵,“莫将军,K城我势在必行。”
她很好奇K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单K城那里不重建?
莫艺芝听着温晚说的话,明白她这是没有理由,也要去K城。
她再顺着温晚的目光看向那群还在努力拆装的新兵,“去K城这件事我无法一个人应下来,需要请示那位大人。”
K城不是谁都能去的,那地方危险至极,现在晚晚要去,恐怕夜司霆不会同意!
温晚知道莫艺芝要去问夜司霆,“那便问吧。”
莫艺芝还是犹豫,“温教官,我们莫家家主……”
温晚也不会故意为难人,“抽个时间吧。”
莫艺芝吞咽口水,“不如明天吧!”
正好明天会给他们一天的休息时间,晚晚也能休息一天!
温晚颔首,“好。”
莫艺芝立马松了口气,对温晚说:“那我明天来接你,现在我回去就去申请。”
“好。”
温晚目送莫艺芝离开,再慢慢出来验收他们的训练结果。
……
翌日。
温晚坐上了莫艺芝来接她的车。
“老祖宗,路上可能有点远,你眯眼休息会。”
莫艺芝双手捏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看着正上方的路。
温晚看着面前的车流,眸色泛着冷意,她抿紧唇,吐出一句话来,“莫将军,封御去哪了?”
温晚知道莫艺芝是封御的母亲,这几天封御都没消息,她作为母亲,一点都不担忧,就好像封御这样突然消失是理所应当一样。
这点实在是让温晚很怀疑,也不理解!
莫艺芝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又很快调整好,带着笑容说:“小御去执行任务了,是不是他很久没跟你联系了?那是因为那是秘密任务,所以不能跟外界联系。”
她的余光偷偷瞟了一眼温晚,见她面无表情,心底的情绪有些慌张。
自从知道晚晚是温家老祖宗,还是那般的传说人物后,她就没有一天不紧张的!
总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晚晚生气!
温晚听着莫艺芝别扭的叫着老祖宗,她有些想念那次在封御家的莫艺芝,自来熟,态度平等。
“莫将军,你还是叫我一声晚晚吧。”
莫艺芝刚想拒绝,就对上温晚那双冷静的眸子,她一瞬间跟着冷静下来,“晚晚,那你叫我艺芝,不用叫我莫将军。”
温晚微微一笑,“嗯,艺芝。”
莫艺芝看着温晚那个单纯的笑容,就好像看到了天使再对她笑,让她有些飘飘然。
“艺芝,那你知道封御什么时候回来吗?”
莫艺芝摇头,“时间不定,我也不清楚这次需要多久。”
小御这次的任务没有经过她的手,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小御的具体任务,只能根据以前的猜测,大概知道小御在K城执行任务。
等等,小御在K城,而晚晚执意要去K城,该不会是为了小御吧?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真相!
“晚晚,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温晚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轻轻应声,“你想问什么?”
莫艺芝抿紧唇,脸上出现纠结的神色,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晚晚,你跟小御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嗯。”温晚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我跟封御在谈恋爱。”
她大方承认,脸上的表情不掺杂其他任何情绪,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莫艺芝对上那双清透见底的眸子,耳边一直回想着温晚的那句话——
“我跟封御在谈恋爱。”
她就这么承认了!
莫艺芝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也问过其他人,结果所有人都说是,包括小御的经纪人潘哥!
最离谱的是潘哥告诉她,他们两个人谈恋爱的时间很长很长,只是隐瞒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当时压根不信,她的儿子她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他不可能瞒得住那么久!
所以她一直抱着微弱的期待,觉得没准是假的。
直到刚刚,她问了晚晚,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他们是真的谈恋爱了!
“晚晚,你为什么……”会选择小御?
后面几个字瞬间消音在莫艺芝的唇边,她咬紧牙,不敢问出来。
“什么?”
温晚疑惑的回头看她。
莫艺芝立马笑着摇摇头,“没事。”
温晚继续看窗外,想起曾经的日子。
破败的高楼大厦,无数黑色浓雾,一具具腐烂的尸体,无穷无尽的丧尸,还有……那个实验。
“晚晚,到了。”
忽然耳边传来莫艺芝的声音,打断了温晚的思考。
温晚看向面前庄严的别墅,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从车上下来,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莫艺芝在前方引路,“今天家主想单独见见你,所以把其他不相干的人全都撤了,你别介意。”
温晚摇摇头,看着那偌大的“莫”字,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她又突然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最近记忆太多太杂,总是让她不能第一时间想起来!
两人一同进去,莫艺芝引着温晚上去三楼,在三楼的中间有一处单独的房间。
那间房紧紧关着,但依旧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温晚皱皱眉,看着这道紧关的门,有些好奇里面的人。
咯吱——
莫艺芝推开门,声音里透着颤抖,“家主,温家老祖宗来了。”
门被打开,消毒水味道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
温晚眯眯眼,一眼看清了里面的布置。
里面全都是高端的医疗器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他皮肤干瘪贴在骨头上,氧气罩在他的脸上,失神的双眸在听到莫艺芝的这句话后,开始一点点聚焦,有了光亮。
他艰难的颤巍巍举起右手食指,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用指甲刮黑板。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