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邪恶的万花筒映射出踩踏天空落下的身影,宇智波鼬神色肃然凝重的看向朽木白哉。
面瘫脸,
生人勿近的气质,
英俊冷酷!
不知为何,
明明是第1次见面,
宇智波鼬和朽木白哉同时在心底浮出古怪的疑惑,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曾经在哪里遇到过吗?
是在哪里呢....
西索手中吊挂着一张扑克鬼牌,指尖轻轻一搓,一红一黑两张近乎重影的大小鬼牌被其捏在指尖。
表面上,他是晓组织的成员,实际上他是护庭十三番的外围;
理论上,他是西索的独立人格,实际上他的生命依托于辉夜奈见;
所以,
他应该和朽木白哉才是一伙儿的,他只需要演一演划划水就可以了,但实际上,西索可丝毫没有这种打算呢!
“是我,亲手释放出了鬼,如今,我又目睹了神从天幕背后降临!”
西索嘴里吐出来一个泡泡,砰然炸碎黏在唇边,看起来有一丝滑稽的病态,他站在原地,身体扭动间像是一只准备捕猎的豹子在舒展身体,透出股慵懒和妖异的危险气息,
“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更有趣的是,我很快就能杀死一个神,或者被神所杀了,这可真是令我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呻吟了!”
西索扭动腰肢,脚下迈着优雅的步伐,单手从腰椎抽出脊柱骨刀,指尖缠裹的丝线和念气扩散在空气中,他看着朽木白哉,轻轻舔掉嘴唇的泡泡,哑着声音道:“请不要令我失望啊!”
真与假从来不重要!
表演,也不存在的。
敌与我的区分是最无趣的事情了!
西索此刻是真心想要杀掉朽木白哉,或者死在对方手里,因为,这就是西索!
宇智波鼬是有许多问题憋在心里想问的,但西索已经悍然冲上去了,而朽木白哉那张面瘫脸似乎也不会给予他的问题任何回应。
“作为人类,窥探天空是死罪!”
朽木白哉拿到的台词剧本是最简单的,他面无表情,
“人类之所以迷途,并不是由于他的无知,而是由于他自以为知,所以,请你们死在这里,是对人类最好的庇护!”
旋转的扑克鬼牌,割裂向朽木白栽,密密麻麻的骨弹紧随其后倾泄而至,西索脚下飘忽不定,手中的骨椎如剑似鞭,挟持着冷冽的锋利席卷朽木白哉。
“月读!”
宇智波鼬肃然的看着朽木白哉,万花筒释放出诡异邪恶的幽光。
言语向来是苍白而无力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神而言都是一样的,能够决定对错生存的,只有力量的碰撞。
朽木白哉漠然的站在原地,冰冷的眸子毫无顾忌的与宇智波鼬对视,森冷的眸子中一片清明。
朽木白哉脚下一步跨出,瞬间跨越空间,从西索的攻击中错开,抽刀出鞘反向划割开西索的后背。
撕裂的血口露出绽裂的骨花,飚溅的血液中荆棘骨刺在朽木白哉眼瞳中放大。
“尸骨脉·荆棘舞!”
骨刺狰狞,染血血,吞噬而至。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苍白指套间五指平举,凝若实质的灵压爆发,炫目的火焰爆裂,反向吞没白骨之花。
下一刹,
他脚下空踩,发出蝉鸣般急促的声音,原地留下一道幻影,陡然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前,森冷的眸子漠然对视上那对万花筒。
“人类会被你的眼睛所欺骗,但,神不会;无法窥穿天幕的眼睛,更无法窥见神的本质!”
刀刃出鞘,鲜血刺射。
一截冷刃刺穿宇智波鼬的手掌心,笔直的贯透胳臂,从肩膀后透体扎出。
哧!
刀刃抽出,一朵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朽木白哉的位置,将一团虚影焚烧掉。
朽木白哉出现在宇智波鼬和西索两人中间,反手倒举刀柄,松手任由其坠沉入变成水波涟漪的地面。
幻觉?
真实?
宇智波鼬死死的睁大眼睛,看着化作涟漪的地面,无数柄刀山从水波中映射穿出,然后崩碎成漫天飘零的樱花,美轮美奂不似真实,恍若置身于编织的幻境中。
西索转身,脊背上一条触目惊心的裂口,无数断骨茬子炸碎的斑点,让他整个后背血肉模糊,他看着笼罩席卷一切的樱花碎瓣,眼神有一丝迷离。
“感受活着的痛楚吧!”
“卍解·千本樱景严!”
花瓣如海潮铺天盖地的笼罩住宇智波鼬和西索,无边的剧痛从皮肉渗透入骨髓和灵魂....
.....
腾凸而起的角斗兽笼,坍塌凹陷的笔直隧道,黏腻蠕动的诡异巢穴,漫天飘零的樱花舞....将草忍村分割成了不同的舞台,唯一相通的只有弥漫的血色晕染在空气分子里,随风飘荡。
明明是第1个冲进舞台的飞段,却迟迟没有触发他的场景,他心他心里迟疑,不知道是不是邪神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唤。
“角都,你说头顶上的是邪神吗?”飞段兴奋的问道。
“你想回归邪神的怀抱吗?”角都5颗心脏在同频跳动,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有某种恐怖的危险隐匿在其中。
天上的如果是神明!
那他曾经吹嘘的战绩就不够拿出来看了!
时代,变了啊!
“喂,你们觉得死亡和活着,哪一种才更残忍呢?”
声音顺着空气传入耳朵,角都和飞段霍然转身,看向身后,坍塌的墙壁角落侧边,一道娇小瘦弱的身影走了出来。
碎蜂似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她想听听当事人的答案。
“她在说什么啊?”飞段神经质的大笑,“角都,她好矮啊!”
角都瞳孔猛缩,嘴巴还来不及张开,就看见远处那道身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已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飞段身前。
好快!!!
“你说谁矮?”
碎蜂抬起眼皮,明明是在仰头,却给人一种在低头俯视的感觉。
飞段心头狂跳,然后就感觉,整个人的视野突然被拉低了,腰身中间裂开一道平滑如镜的口子。
双腿腰肢直挺挺的朝后栽倒,上半身垂直坠地,碎蜂的鞋底踩在飞段头顶,狠狠的摩擦他油亮光滑的大背头。
“原本我还觉得手里的剧本太残忍了,但现在我忽然觉得还不够,你们应该感受到更绝望的残忍,而且,我听说你们俩轻易不容易被玩死,那更好,那就...”
碎蜂甩动短刀,血液滴淌溅落在飞段脑门儿上,她寒声道,
“逃吧,拼命的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