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到底是盐和酱油重要还是孩子的脑子重要啊,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这些没读书的都能明白,更何况其他人呢。
收鸡蛋的人一个鸡蛋都没收上来,但换不到鸡蛋的原因他却是要弄清楚的,万一是有人断她的财路,他自然不能暗暗吃下这个亏。
可惜,闹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村里人自个吃了,说啥给孩子补脑子,差点没给他气吐血了。
“这孩子的脑子好与不好吃个鸡蛋就成了,还有这么简单的事儿?这不瞎胡闹嘛。”
可人家就是自个吃了不是卖给别人了,他也没法计较啥,留下以后再来的话,便丧气离开了。
鸡蛋的风一旦在村里刮起来后,就停不下来了,以至于哪怕开学了闫思蕊考了双百的消息都还没平息下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外头天冷,刚放假又飘起了雪,闫思蕊就更不愿意出门了,见天的围着炉子取暖,王大丫生怕闫思蕊一冷一热弄感冒了,大手挥带着三孩子一起去了县里置办年货,顺便取钱。
一月一次的汇款到了,上个月就懒得去,这个月不去实在是不行,再一个年货也嘚看着买点儿。
这么一说吧,闫思蕊也来了兴趣,县里的供销社她去过几次,可每次去的时候柜台都是空置的,并且也没啥人逛,但过年期间她还真是一次都没去过。
“娘,供销社真会补货呀。”
“当然会了,县里的人就靠供销社的东西过年啦,这个时候也该补上货了。”
“行吧,一起去。”
出门三件套必不可少,外套,帽子和手套,把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后跟在王大丫身后就出门了。
至于闫明,虽然不想跟着,可王大丫非要他来做苦力,没法,不情不愿的还是一起出了门。
外头寒风凛冽又飘着小雪花,王大丫倒是想让孩子们坐车去县里,可惜他们这儿到县里根本没车,只能靠双腿。
走了没一会儿王大丫就有些后悔了,“哎,早知道不该让你们出门的,外头太冷了。”
“没有啊娘,走一会儿身上就暖和了。”
“身上是暖和了,等你回家的时候估计鞋都嘚湿掉了。”
闫思蕊底头看了看脚上的棉鞋,四周都粘上了雪花,一会儿再走走脚发热后,雪化掉了鞋子的确容易湿。
没法呀,哪怕雪下的小,可气温底呀,这么小的雪花落到了地上竟也不化,染的路面都有些发白了。
“没事儿,回家烤烤就行了。”
现在大家穿的棉鞋基本上都是自个家做的,纳的千层底的,这鞋子上脚暖和走进来舒服,可就是有一点不好不防水,但凡下个雨,鞋子都会湿透,而棉鞋一湿透又太难晒干了。
外头也不是没鞋卖,而是买鞋同样也需要票,不光票一双鞋也嘚好几十呢,如果不是工人家庭基本上都不会舍得买。
当然这说的是皮鞋,球鞋,像雨鞋也不是没有,但雨鞋也需要工业劵的,像这种东西他们农村人还真没有,哪怕这鞋子再弄不干没换的,还是嘚穿湿的。
等一行人来到县城后,闫思蕊真就感觉到县城里过年的氛围了。
因为县城比较小,商业区都挤在了一起,这边是供销社,对面就是卖菜卖肉的铺子。
一旦这些铺子有东西卖了,县里的人们便会扎堆出来购买。
不扎堆不行,东西就那么多,排在前头的都不一定能买到,就更别淡队伍后头的了,所以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半夜都有人排队的情况。
但排队这种事儿和他们就没啥关系了,王大丫两个当兵的儿子,出来买东西自然拿的都是军用票,军用票是能插队的,所以王大丫无视了大排长龙的队伍,直接从门的另一边缝隙处挤进了供销社。
直直的朝着卖粮的柜台走去,拿出军用票就递给了柜姐。
“麻烦你,给我来一斤奶糖,一斤红糖。”
此时柜姐正在称秤,头都没抬先翻了个白眼,正打算让王大丫去后头去排队时,眼神一瞟,便看到王大丫手中的军用糖票,一改之前的态度,立即挂上笑脸说到:“好的,您先稍等,等我把这个秤完。”
“好的。”
柜姐速度很快,秤好糖后油纸一包然后在上头系根绳后,便递给了前面的人,转头就来招呼王大丫。
王大丫拿的军用票,后头的人看到了也并没有因为他们插队有情绪,反而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柜姐速度依旧很快,一斤奶糖一斤红糖打包好付了钱和票,王大丫又带着闫思蕊去了其他柜台,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所以过去就问,有就直接付钱买,这一过程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时间。
当他们一行人挤出供销社时,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轻松的状态。
说真的,太挤了,哪怕都在排队可她还是觉得太挤了。
王大丫毫不客气的把刚才买的东西都放进了闫明背的背篓里,然后又带着孩子们转移阵地。
难得碰到了有肉卖,王大丫也不吝啬,给买了半斤肉,然后去邮局把钱存好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哎,要我说,还是咱农村好。”闫思蕊不由的感叹到。
王大丫听闫思蕊这样说反而笑了,“农村咋好了,农村好那大家咋都想去城里,咱村的知青现在还在想方法回城呢。”
“那不一样,他们过惯了城里的生活所以觉得农村苦,其实农村挺好的,像咱们吃粮吃菜哪需要这样排队挤着买呀,您刚才没瞅见,我看那后头排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