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短暂而又温馨的早餐之后,要是搁在平常,此时的张三将会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参考了现代技艺的缘故,张三虽然在手艺的精巧程度上比不上张父,但在创新上却可以做到独树一帜。
尤其是那个名为沙发的物件,更是引来太平县豪绅的追捧,引起了一批仿冒潮流。
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张三自然不会懈怠,但是今天嘛,他只想找个熟悉的人依靠一下,昨天晚上,丫丫只是需要面对生死而已,但他却是实打实的经历了一次轮回。
“张嘴!”
“哇~”
原本丫丫是不想配合的,但看见张三举起手指后,她立马用双手护住额头,配合的张开了嘴。
“吐舌头!”
“略略略~”
“好了,没事了,去玩吧。”
看着丫丫古灵精怪的样子,张三不由得计上心来。
先假意告诉她结束了,乘她放下手的空挡,食指和中指并拢,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在了丫丫的额头上面,并放言到
“原谅我,我愚蠢的妹妹啊!”(动作指导,宇智波鼬)
“哼,哥哥坏,不和你玩了,略略略~”
随着丫丫身影的消失,张三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是逐渐凝固,到最后甚至变的有点扭曲。
不论自己是否掌握着超凡的力量,作为一个哥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永久的守护住自己妹妹的笑容。
不仅是他这样想的,就连他投影在鬼灭世界的小号也是如此。
在鬼灭世界里,小号19岁和蝴蝶香奈惠成亲,作为一个和医药世家传人朝夕相伴长达十年之久的丈夫,即便没有系统的技能叠加,耳濡目染之下,可能治病救人有困难,但小号的眼界却并不低。
“呼吸频率过快,胸闷气短,多汗疲乏,口唇青紫,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没跑了,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有这种感觉呢?
是呼吸法的缘故,还是说是遗传呢?”
考虑到当前世界的医疗条件和丫丫的年纪,张三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是有超凡存在的玄幻世界。
对于修炼有成的人来说,活几百上千年的他们都没有因为癌症去世,你还指望一个心脏病就一波带走吗?
或许以前他还有担忧,但在系统上线后,疾病这一块已然难以限制张三了。
而就在张三结束思考后,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小院内的平静,张三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本在一旁捉蝴蝶的丫丫此时也没了心情,整理了一下衣裳后,丫丫默默的前去开门。
兄妹二人都很清楚,即将迎接两人的是什么!
怀着略显沉重的心情,丫丫打开了门扉,她多么希望对面只是一个路人,但当那头矍铄的银发和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时候,丫丫终归是沉默了下来,连带着眼眸当中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正所谓隔辈亲,要是搁在平时,王伯肯定是要逗弄一下小丫头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没那个心情。
“丫…丫丫,你哥哥在吗?”
不说话还好,刚一开口,王伯那沙哑的嗓音便暴露了他的状态。
王伯并非是辈分称呼,伯仲季叔,王伯即王家的老大,今年六十有六,在这个平均年龄不到五十岁的世界,已然算是高寿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高寿,德高望重的王伯被村里人推选为里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他七十岁退休的时候,将担任渔阳村三老的职位。
作为大晋的基层官员,作为渔阳村的领头人,不论到什么时候,他自己都得稳得住。
那怕是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
那怕是他的孙子抽中了生祀签。
他都得稳得住。
但除非自己亲身经历,否则人永远不知道,你其实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王伯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咚!”
三步并作两步,躲开丫丫的目光之后,王伯将手中的酒坛子砸在了桌子上,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王伯沉声道:“喝点?”
张三先是抬眼看了一眼王伯,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坛,之后便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虽然酒香十分浓郁,闻味道的话,至少也是窖藏了五六年的女儿红,但别忘了张三给自己的定义是什么。
他手中的刀确实斩杀了128个恶鬼,雷之呼吸也早已大成,但这却也不是他拒绝刀锋淬毒的借口。
鬼灭世界和当前世界的文化确实有冲突,在药物名字上也多多少少有点出入,但巧的是这东西在两个世界的翻译里却都是一样的。
曼陀罗花,似乎还是有点绕口,那叫蒙汗药的话是不是就很亲民了?
由于酿酒技术的不过关,也没有多次蒸馏的缘故,此时的酒并非透明,而是带有一点颜色,或黄或绿,各地有各地独特的风味,因为本身颜色和气味的掩盖,更是为蒙汗药的存在提供了掩护。
蒙汗药与酒配伍,真可谓“珠联璧合”,麻醉效果更佳,药力见效快,真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
但张三是什么人?
一个用毒把无惨给阴死的老硬币,用蒙汗药来对付他,这手艺也太糙了。
不过在这一点上,他也确实得感谢系统,若非系统的记忆融合,谁能想象到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却有仗剑天下十一载的阅历呢?
张三一边用手指扣桌,一边望着陶碗中浑浊的女儿红,心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里正的意思他也明白,有一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喝了这碗酒,即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推到自己无能为力上,这样张三的心里也能好受点。
而且即便他有什么动作,一碗酒下肚,那也只能变成有心无力。
这样一想,竟然有种两全其美的感觉,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人得是心真大!
“一个问题,您老之后去哪呢?”
由于之前收集情报的缘故,在渔阳村,张三和王伯的私交还算不错,因此在称呼上也多用敬语,这也是之前丫丫能一眼认出王伯的缘故。
“作为村里的里正,我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王伯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