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见过皇祖母。”凰祁恭敬道。
凰绯月紧随其后,“月儿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见凰祁兄妹俩行了礼,凰泽夫妇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无不恭敬的问好,嘴巴一个比一个的甜。
这么高兴的日子,太后自然是笑容满面,看着不喜欢的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呵呵,都免礼入座吧。”
太后兴致高涨,一抚长袖叫众人起身。
南蕲身旁的元景自然也跟随着众人行了礼,然后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言也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越是低调,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妒忌,存心想要看他的笑话。
不过,他们将矛头对准的可是南蕲。
“听说驸马爷身边这位可是皇太女新纳的一位良夫,看起来,二位的相处还真是融洽得很,果真是皇太女御夫有术啊。”
坊间早有传闻,这位新纳的良夫可不得了,纵然身为男人,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长得……
剑眉心目的,倒也生得一副好皮囊。
可纵使如此又如何,一介布衣,没有任何的身家背景,虽为良夫,不过也是个被女人随意消遣的东西罢了。
“呵呵,还是皇太女艳福不浅,看看驸马爷生得这般好看,新纳的良夫也是一等一的美男,这容貌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国师大人呢。”凰祁如言不由衷赞叹道。
他这可不是讽刺,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
“哼,他怎么能与国师大人相比。”
坐在凰祁邻座的凰绯晴极为不屑,引得众色大变。
她这是疯了不成,当众打皇太女的脸?
太后凤眸微眯,笑容温婉把玩手中护甲没有说什么。
倒是元帝听了这番言论,想到了元景那张脸,气得脸铁青。
“凰儿,你怎把一个良夫带到宴席上来了,简直是胡闹。”
凰绯清表情淡淡的,没等她开口解释,太后不咸不淡的抢先道。
“凰儿已经不是孩子了,做什么都有分寸,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喜欢便收了,陛下又何必为难一对有情人呢。”
这话,太后就说得别有深意了。
但元帝心里不舒服,也不知怎的,见了凰绯清新纳的良夫,便感觉心里忐忑得很。
透过他,似乎能够看到元景的影子。
“父皇,今日趁着皇祖母生辰宴,儿臣有一事还请父皇能够恩准。”凰绯清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来了这么一手,瞬间成为了场上的焦点。
元帝眉心突突的跳着,有心越发的惶恐不安。
“什么事不能等候明日再说,真是没规矩。”他严肃冷漠的对凰绯清使了个眼色。
这个丫头一直很懂规矩,知进退,今日怎么越发不懂他的心思了。
“父皇,此事必须今天说……”凰绯清固执己见,很显然不接元帝的那一茬。
“今日是我的生辰,陛下就莫要扫了大家的兴了,且听听凰儿说的是什么事吧。”
太后继续煽风点火,与此同时,还格外的体恤小辈,温和道。
“你且说,今日皇祖母会为你作主的。”
元帝心中隐隐不安,碍于太后已经开了口,他没办法连太后的面子也驳了去。
“你要求什么恩典。”
一旁的凰绯清顿然很是淡定的开口了。
“儿臣想求个恩典,册封玄子卿为侧驸3马。”
话一出,包括元景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有南蕲没事人一样,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因为他知道凰绯清迟早会给元景一个应该有的名分。
呵,现如今抬的是侧驸马,实际上凰绯清想要给元景的是正君之位。
只因元景现如今的身份低微,一个侧驸马已经是难于登天,侧驸马之位元帝尚且很难应允,更别说是驸马正君之位。
与其被直接拒绝,聪明如凰绯清,自然会退而求其次。
求的就是这个次。
元帝顿时喉头一哽,将那满腔的怒火咽了下去,不怒自威道,“凰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她为了一个男人求这样一个恩典。
她是疯了吗?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子卿虽然身份低微,却格外优秀出众,深得儿臣喜欢,他与侧驸马相处亦甚是愉快。”
突然间被点了名,南蕲身为工具人,自然也得出面说上两句。
“父皇陛下明鉴,儿臣与子卿公子确实一见如故,区区一个良夫确实有些委屈他了。”
言外之意,对于凰绯清的安排,他并没有任何的异议。
“呵呵,皇太女还真是风流多情,为了区区一介草名,不过数月的功夫,便如此抬举小小一个良夫,当真是儿女情长啊。”
凰绯晴上次在凰绯清的手上栽了个大跟头,这口气足足憋了这么久。
这不,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凰绯清吃了憋,说什么也得补补刀子。
只要凰绯清不痛快了,她才会痛快。
闻骆彬扯了扯她的袖口,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眼下他们闻氏一族尚且依附东宫,此刻可万万不能得罪了凰绯清才是。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恳请父皇恩准。”凰绯清不介意众人的窃窃私语,她只想求得元帝的恩准。
给她的阿景一个名分。
这是她承诺他的。
元帝一个头两个大,哪里会纵容凰绯清的放肆,“此事容后再议,不必多说了。”
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将勾引了他女儿的臭男人拖出午门斩首示众。
杀千刀的兔崽子。
仗着有点姿色和财气,竟将他最珍视的女儿迷的团团转。
别说侧驸马之位了,此刻的元帝怒火中烧,显然对元景动了杀心。
此事并不能操之过急,凰绯清内心是清楚的。
然而太后却在这个时候,格外善解人意的开口了。
“那个孩子今天是不是也来了,带过来让哀家看看。”
见局势有扭转的迹象,凰绯清不喜形于色,眼睛一转,跟着附和道,“是,孙儿这就把人带过来。”
听闻此话,元景的心突然一紧。
清儿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她不明白太后此番的举动,为的就是离间他们父女二人的感情吗?
真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