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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七心里也在纠结,要是哑三动手的时候,他要不要拦着呢,拦着吧,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难道要一朝为了傅青橙这样丫头而丧?可是不拦着的话,看着傅青橙被打死,好像又有点不忍心。

最后哑七只好转过头不看,眼不见为净,反正只要他看不到,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做什么决定了。

鬼十二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银票,突然觉得,十两银子的棺材贵了点,还是买张草席吧,卷吧卷吧埋了,也是一样的。

傅青橙要是知道,自己跟鬼十二还有哑七之前同生共死过得情谊,竟然如此的塑料,怕是都要气哭了。

只是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哑三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十分袖珍的小盒子,就指甲盖大小,很是精致。

“你要,就给你吧,”

傅青橙扬起了一个十分狗腿的笑容,就跟看到了金猪爸爸一样。

“多谢三叔!”

哑七差点没反应过来,气得想要质问哑三,为什么傅青橙跟他要,他就给,要知道,以前他也是跟哑三要过的,可是哑三是怎么对他的?差点一剑削掉他的脑袋,这区别待遇,太过分了把,可是他只能憋回去,谁让他打不过哑三,只能生闷气。

鬼十二也很是惊讶,他虽然跟哑三也没有那么熟,毕竟哑三实在太宅男了,别的哑奴,虽然在右史大人的面前,几乎不说话,但是私下,还是会说话的啊,只有哑三,一年到头,能说一个字,那都是奇迹。

平日里,哑三几乎都看不到人影,毕竟是做影子的,最重要的是,就算是他们遇到了,有事的时候,哑三也不过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张面无表情的拒绝脸,

现在,他竟然听到了哑三说话,还是好几个字,这也太玄幻了吧,鬼十二觉得,一定是他幻听了,拒绝相信,哑三这样的人,也会被傅青橙那个小疯子给骗了。

可随后,他又听到了一句:“你若是不懂,可以来问我!”

鬼十二顿时只能打破自己的自我催眠,原来不是哑三冷淡,而是,哑三从头到尾,都嫌弃他们o(╥﹏╥)o。

哑三可没有半点在乎鬼十二和哑七是不是自闭了,反正对他来说,这两人就是完全可以忽略的树桩子。

傅青橙满意的拿到东西,回到了车厢里,时桓韫现在能动了,也没有半点的异动,反而像是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主动上车来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是半点被劫道了的感觉

傅青橙可没有代替逍遥门的人道歉的想法,拿到了阴阳对之后,看了一眼时桓韫,才小心的收了起来,随后有些淡淡的问道:“你还好吧?”

时桓韫对逍遥门的人,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别说逍遥门的人只是把他给抓来并没有伤害他,就算是逍遥门的人真的捅他一剑,他觉得自己都是可以完全不计较的,

听到傅青橙的询问,时桓韫笑了一下,才说到:“我很好,放心吧,不过,若是下次逍遥门的人有什么差遣,直接让人来说一声就是了,用不着把我抓过来。”

傅青橙诧异的看了一眼时桓韫,有些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时桓韫这个人,对逍遥门的观感,比她这个半个逍遥门的人的观感还要好呢,真是奇了怪了。

马车里有些昏暗,傅青橙也没有把夜明珠给直接拿起来当成是照明灯在用,当然,还是因为她跟时桓韫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车厢里面,尽管周围还有其他的人,但到底还是有些尴尬,而且现在本也是大晚上了,也用不着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傅姑娘还是好好歇着吧,我去车辕上坐着。”

说完,时桓韫就起身,掀开了车帘,直接坐到了外面去,车厢里面少了一个人,顿时就宽敞了不少,至少傅青橙觉得,就算是她躺下也是可以的,

哑三他们看到时桓韫出来了,把车厢留给了傅青橙,对时桓韫的感官又好了不少,至少这个男人,还是把傅青橙给放在了首位的,尤其是哑三知道,傅青橙竟然直接收下了眼前这个朝廷的侯爷的信物,名义是时桓韫的未婚妻了,要是时桓韫真的对傅青橙半点不客气,他觉得时桓韫怕是要被算计得脱层皮了。

时桓韫没有问逍遥门的人要带他去哪里,甚至连之前被控制得跟个木头人似的不能动弹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询问,这倒是让哑三明显的高看了时桓韫一眼。

时桓韫被人给带走,太史世钰还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接到了手下铁甲军送来的消息,太史世钰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铁甲军是他手里的王牌,若是连铁甲军都保护不了时桓韫,那时桓韫的小命可就真的悬了。

就在太史世钰脸色剧变的时候,正准备发作,让铁甲军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时桓韫的时候,姚革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二师兄,大师兄离开了京城?”

姚革这点时间,也真的是忙坏了,别看他只是一个安乐侯,但是在昭国的时候,他的分量还是很重的,谁让他是天下楼的少东家呢,手里掌握着天下不少的财富,昭国的皇帝也是个雁过拔毛的主。

愣是把姚革给塞到了户部去做闲职,权利没有多少,但是一到要用钱的地方,别人就盯着姚革,姚革只能骂骂咧咧的从天下楼的其中一块业务中剥离了一块出来单独交给朝廷,如今出门在外,要花费的更是昂贵,

昭国的人,愣是把姚革给当成了善财童子,一路上吃穿用度,花了很少的钱,却享受这天下楼贵宾的待遇,姚革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冤大头,如今连六国论政要涉及到的关于各地产业的谈判,也要他去长眼和拍板。

天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是跟着忠仆在天山派长大,学习各种本事,哪里会做生意,要不是他带了天下楼的几大长老来,他觉得昭国的人,都恨不得把他的天下楼给一并给吞了。

虽然说当年云国算计天下楼,天下楼是因为昭国才得到了喘息的时间,还失去了天下楼的至宝九转玲珑塔,但现在,昭国竟然也开始对天下楼的产业感兴趣了,恨不得全部吞下,幸好姚革现在羽翼已丰,要不然,还真的是惨。

昨夜姚革就是忙着看了一夜的账本和六国论政说到的关于各地天下楼产业的事情,他眼睛都没有闭一下,现在还有红血丝呢,就收到了手下的传信,是时桓韫的亲笔书信,说他出了京城,有点要事要办,不用担心他,也不用派人找他。

这不,姚革就匆匆的赶来了,看到太史世钰脸上隐隐发怒的样子,赶忙上前安抚,他们师兄弟三人,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见上一面又要分别,这都什么事啊,还是小时候好,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

“二师兄,这是大师兄给你的亲笔信,是通过天下楼的渠道送回来的,看来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大师兄不会突然就这样离开,哦,我还得到消息,一起离开的还有傅姑娘,听说逍遥门的人,也离开了一部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突然就这样离开了。”

太史世钰还是很了解时桓韫的,时桓韫不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没有半点交代的人,现在都已经离开了一天才送来信,一定是突然事件,加上傅青橙一行人的突然离开,太史世钰顿时就明白了,应该是逍遥门的人主动把时桓韫给叫走的。

“算了,大师兄应该是有分寸的,暂时不用管那么多了,对了,你们昭国的人,野心太大了,你这个安乐侯最好不要参合其中,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要找补的还是你,你这几天最好就装病吧,让那些王孙公子自己去折腾。”

姚革知道二师兄关心自己,要不是两人是手足兄弟,就太史世钰这本事,这次来陈国的昭国使臣,一个都别想跑掉,眼下姚革被提醒要装病,姚革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太史世钰要动手了,只是不想牵连他而已。

姚革也不是傻子,天下楼是他家祖辈的基业,他怎么可能让那些人觊觎,姚革点了点头:“放心吧师兄,他们要算计我,还早着呢,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之前他们就眼红天下楼的生意,要不是当年我在天山门,他们早就忍不住攀上来了,你不知道,云国那些不要脸的,竟然还想要我娶他们的郡主,做梦呢?

说到底,不过就是想要染指天下楼的产业,要我说,这哪里是什么六国论政,根本就是一群得了眼红病的人,在各种不要脸的强抢别人的东西,我可是知道,大西国的一项改善土地土质的技术,就被觊觎要求公开呢。

若是这技术是在燕国或者昭国,哪怕是是在云国,都没有人敢这样直接说让人家给让出来,怕是只能眼巴巴的捧着钱,求人家传授,虽然我现在也是昭国的安乐侯,但我还是要说,昭国的人,也是臭不要脸!”

若是姚革不是天下楼的少主,那些人,也没有觊觎天下楼的商道,他是半点一件都没有的,说不定还会看热闹呢,但现在这些人已经把盯上了天下楼的商道,他可是半点都容忍不得的。

太史世钰作为楚国来的使者的头目,当然对这些事情,是门清,他看中的,从来都不是陈国和大西国的一些东西,而是强硬的要求云国和昭国,撤掉他们在楚国边境设立的关卡,其余的事情,他是不关心的,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

就在姚革准备要离开回去休息的时候,太史世钰突然说了一句:“对了,这陈国的大都督,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不要被他一副年幼的模样给骗了,他的姑母牡丹夫人名下的琉璃坊和瓷器坊,也被人给盯上了,到时候若是昭国的那些蠢货要你出头去让牡丹夫人让利,你别傻乎乎的冲上去,虽然你们都算是商道这一块的,但是别给自己招惹麻烦,天下楼已经有足够多的钱了。”

姚革当然知道天下楼很有钱,商道更是值钱,牡丹夫人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铺开了那么大的一个摊子,各国的皇亲贵胄都喜爱那些琉璃制品,可想那牡丹夫人赚了多少钱,牡丹夫人手里最值钱的还是自己掌管的那些商道,

姚革都不用想,就知道,若是那些人想要商道的话,就一定会派他出马去强取豪夺,毕竟就算是牡丹夫人的商道很离开,但是要跟天下楼的商道比起来,还是差点,至少,要是天下楼全力的打压牡丹夫人的话,牡丹夫人的不少货物,都是无法运输出去的。

“放心,二师兄,我是什么人,我怎么会觊觎别人的发财路,若是有人敢觊觎天下楼的商道,我都恨不得弄死他呢!”

太史世钰随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那陈国的大都督,是傅青橙的表弟,那牡丹夫人,是她的亲娘,如今这个消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你真的看上了牡丹夫人的商道,怕是也无法得逞了,傅青橙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若是动了她的东西,她就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吐出来,若你不是我师弟,我才不会提醒你这件事情呢!”

姚革看着太史世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顿时有些不敢相信,他不过就是这两天被天下楼的事情给绊住了脚,怎么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二师兄,你确定没有骗我?那牡丹夫人真的是那小疯子的亲娘?”

太史世钰看着姚革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傅青橙上次把姚革给当成采花贼给抓了卖了之后,姚革在他们师兄弟面前,提起傅青橙就是一副牙痒痒的样子,

“骗你干嘛,千真万确,你小心点就是了,要我说,傅青橙这一家的血脉还真是绝了,每一个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