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林亦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视线还是落在棋盘上的,“怎么了,宝贝儿?”
林尔盯着呈现一边倒局势的期盼看了两秒钟,才慢吞吞地说:“我饿了。”
“饿了?”林亦安的视线终于舍得从棋盘上挪开了,他抬手朝吧台那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行,那要点东西吃。”
很快就有服务员拿着个菜单走了过来:“先生,您好。”
林亦安随手把菜单递过去,又说:“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啊,要是没有想吃的,就全点一遍。”
“……”林尔望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菜单,沉默了一下。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她想走了,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江州一夜这里,她比林亦安还要熟,毕竟平时乐队都是在这儿登台演出的,这里的食物有多难吃,她比林亦安还要清楚。
说白了,这就是个酒吧。
饮品的口味确实没得说,但小吃做的是真的很一般。
见她只对着菜单报以沉思,并不说话,林亦安又侧过头来看她:“怎么不点啊,宝贝儿?”
“我感觉这里的食物不是很好吃啊。”林尔扫了一眼菜单,上面的菜名奇奇怪怪。
总而言之,不像是正常菜。
林亦安:“那你点贵的。”
林尔:“啊,贵的就好吃了吗?”
“那倒不是。”林亦安煞有其事地道,“贵的不一定好吃,但便宜的,一定没贵的好吃。”
林尔:“……”
好像是有点儿道理。
两人说话的时候,陈麒声忽然凑了过来,非常柠檬精地插了一句:“哎唷林公子,你看你这么宠尔尔,走哪儿都要拎着她,那要是尔尔以后嫁人了,你半年见不着一次,还不得郁闷的跳楼啊?”
“滚吧你。”林亦安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他,一边叫来服务生,把菜单上的东西全点了一遍,一边回着陈麒声的话,“我家小孩,肯定不能远嫁啊。”
一听这话,陈麒声顿时乐了:“那听你这意思,不让她出江州城啊?”
“江州城那也分一环二环三环呢,那三环都离我家八百里远了。”林亦安没好气地道,“那还不算远嫁?”
陈麒声:“……”
得,在女儿奴林公子这里,就算是同一个城市里,那都算是远嫁了。
“怎么,我听你这意思,还得是同一个区的啊?”
“就算是同一个区里,东边和西边相距那也挺远的。”
“……”陈麒声觉得他应该是想找个同一栋楼的女婿,“人家远嫁都是横跨大半个中国,从一个省里到另一个省里,好几千里的距离呢,但我怎么感觉你对这‘远嫁’的定义和别人不同?”
“你说的那种跨省的都不是远嫁了,那得是光年嫁,那都快隔着一万光年的距离了。在我这里,我对远嫁的定义就是——”
林亦安还特意举了个例子出来。
“假如我熬了一锅黑米粥,不用保温杯,就放碗里,捧着给尔尔送去的话,送到如果凉了的话,那就是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