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只是出自陈红嘴里,还有来自街坊邻居的称赞,向秋蝶都听了不少。
“但世上不是所有的妈妈都是一个样的,不是所有的妈妈都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宝。”譬如她,她的妈妈只当她是赚钱的工具和牟取暴利的玩物,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想法。
后来,前世,当她入狱,她的妈妈非但没有想尽办法救她,没有给予她一点温暖,反而将她当成了累赘,迅速地与她撇清母女关系。
念及此,苏诗涵的情绪低落下来,没有人不渴望母爱,没有人不渴望关怀,只是,她渴望不到,也就不说。
但不说,不代表她可以被肆意地耍弄,被肆意地伤害,也不代表她不会感到痛。
然而,为何,在她难过了,受伤了,她的妈妈可以做到置之不理,如此的铁石心肠,冷漠绝情。
向秋蝶察觉到了苏诗涵情绪上的低落,也感知到了盘绕在苏诗涵周遭的悲伤气息,她微微思索,字斟句酌,想要安慰苏诗涵。
向秋蝶看着苏诗涵一张白皙艳丽的侧脸,隐隐地,她似乎看见了一抹历经风风雨雨过后的沧桑。
苏诗涵散发出来浓浓的抹不开的悲伤,是从漫长岁月之中沉落下来的,仿若晕染开了的水墨画,层层叠叠地铺展在宣纸上,让人见了忍不住心悸。
向秋蝶红唇略动,正要开口。
然而,这时,苏诗涵从浸染了馥郁的悲伤气息里脱离了出来,她再次缓缓地牵起闪烁着红润色泽的唇角,若无其事道:“就在前面,走过这条马路,我们就到了,秋蝶,走吧,我带你过去。”
苏诗涵已经平复下来低落的心情,她这心绪的阴晴转变,也不过是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的功夫。
苏诗涵不大喜欢在人前示弱,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可怜和同情,别人施舍的东西,她也不要。
已转换好了心情的苏诗涵拉起向秋蝶,眉带笑意。
向秋蝶见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故事,只是每个人的故事不同而已,在这世上,不是每个故事都一定要说出来。
有些故事,更适合的,是埋藏在心底。
既然苏诗涵不说,向秋蝶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装作没有看出苏诗涵的异样,应了苏诗涵道:“虽然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但是,我倒是开始期待起来了。”
“我允许你期待,我敢保证,去的地方,肯定符合你的憧憬。”苏诗涵回道。
两人相携着一起前往,有说有笑的。
在这一时候,苏诗涵所不知道的是,经由媒体的大肆渲染,她和傅夜寒结婚的消息风靡了整个宜城,铺天盖地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众人得知了苏诗涵和傅夜寒结婚的消息,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他们惊愕,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若不是这一则消息爆出来,他们还从来都不知道傅夜寒已经结婚了,要知道,在人前,傅夜寒是尊贵而不可高攀的大人物,他私底下自律不喜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