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整艘船,听说船上居然有4个隐蔽武器系统,纳赛尔虽然没获准进入机枪仓,最后还是心痒痒的询问自己能不能也在英格兰建一艘同样的游艇。
李长亨笑呵呵的摇摇头,“同款的游艇没问题,可想获得隐秘武器系统,就算你给英格兰捐一艘护卫舰,也没人会为你冒这个险。”
纳赛尔无奈的叹息一声,私人改装只要给钱,就算加装大炮都没问题。
但这种游艇想停靠在其他国家,就不仅仅是通关手续的问题了。
说不定船刚靠岸,就有人以私藏攻击性武器的罪名,直接把纳赛尔给抓了。
所以他看中的是游艇拥有的英格兰颁发的合法许可证。
游艇出海玩了一下午,又在庄园里待了两天纳赛尔,一边嘲笑李长亨对自己是葛朗台,连匹好点的纯血马都舍不得买。
一边又因为游艇的事,带着无限遗憾和不爽离开了纽约。
不过,没几天,李长亨就听安妮说,为他们建游艇的造船厂接到一笔,价值1500万英镑,全长128米的超级豪华游艇的意向合同。
不用猜,肯定就是纳赛尔。
而且这家伙一出手,就让自己的游艇成了全世界最长、吨位最大的私人游艇。
在律师和专业人士对卡纳尔油田评估完成,亲自去砂特看了看后,李长亨很快就决定买下了这4口,日产2400吨,1.7万桶的油井。
相比砂特自喷井动不动就每口日产1.5到2万顿,十多万桶的油井,这4口油井的产量算很低了。
但相比天朝每口每天才二、三十吨,都是高产油井的情况来说。
这4口油井又显得是捡大便宜了。
用不了一年半,油价就会从此时的2.8美金一桶,暴涨到7美金。
然后到了73年的12月,又会迎来一波涨价达到11到12美金。
之后就是6年的缓慢上升期,直到80年代初30的多美金。
甚至只要油井不枯竭,未来的过百美金一桶的话,李长亨每年就能拿到好几亿,所以他当然觉得赚了。
但这年代的人看来,这笔生意的不仅风险大,而且回报周期非常长。
1.7万桶每天,一年就是620万桶。
按照2.8美金的售价,一年就是1736万美金。
减去大概30%的成本和税费,再加上自己开公司的运营费,运出原油的邮轮费。
想赚回1亿美金,至少也得9年。
而要是直接在砂特就卖掉油,原油售价只有2.6美金左右,那就得10年才能回本。
可要是油价达到10美金以上,那一年赚几千万,简直和玩一样。
所以李长亨根本不管其他人如何说,在确定这4口油井的在一座已经开采了二十多年,预计至少还能开采20年的油田上。
并且周围还有4多口砂特自己的油井后,立马决定买下来。
就是退一万步来算,油井未来就算不留在手里,光这4口油井能制约砂特一座油田的便利,只要在74年之后油价暴涨时卖掉。
绝对能让米国等等被限石油出口的国家,宁愿加价一两亿都会买下来。
原因很简单,油井下面的原油都是相通的。
砂特要是减少这座油田上其他十多口油井的产量,那么他的这4口油井绝对会超过每天1.7万桶的产量。
到时候不是砂特给自己补偿,就是米国、荷兰的油企加价收购。
而等他收购了这4口油井的消息,被媒体披露出来,全世界的油价瞬间就从2.81涨到2.83美金。
李长亨知道纳赛尔和他背后的人,肯定在利用自己在看涨油价上的名声,继续炒原油期货。
所以为了试试自己对市场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从买下油田后,他就让人满负荷的拼命开采。
然后一切就和他希望的一样,很多期货投资者在看到油井如此疯狂的表现,反而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毕竟开采出来的原油只存着,却不卖的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孤注一掷。
而一个疯子到底值不值得大家跟着他疯?
5月底,回到纽约的李长亨,再次见到特意赶来的纳赛尔。
然后这家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亨利,原油期货因为你,已经从2.83跌回2.81美金,甚至有跌破2.8美金的趋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我绝对未来的油价会破3美金一桶。”
“这不可能”,可说完没几秒,纳赛尔就双眼放光的看着他问道,“你觉得要多久?”
这次李长亨假模假样的犹豫好一会,才说道,“一两年吧。”
然后纳赛尔先是一喜,可没多久就眉头紧皱,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了。
绝大部人赚了大钱后的人,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不可避免的会患得患失起来。
毕竟就算你成功了10次,很多人反而会觉得这第11次失败的概率会无限增加。
而期货市场一两年的合约,用高杠杆的风险同样无限变大。
因为这中间的变数实在太多了。
而且从2.8涨到3美金,仅仅只有7.1%的涨幅,想赚大钱,只少也得想上次一样,用20倍的杠杆。
但上次的期货合约只有3个月,这次1年合约再用20倍的杠杆,风险就太大了。
所以纳赛尔下意识的就劝李长亨,让自己的油井恢复正常开采。
心里却想用这种办法,来看看李长亨到底是孤注一掷,还是他对原油价格涨到3美金,是不是真有十足的把握。
然后事实再次让他失望,带着不甘又大大松口气的心情,离开纽约后没几天。
市场就传出卡纳尔油田的产油量,开始恢复正常了。
无数看多的人弹冠相庆,赞美纳赛尔的同时,期待着和油价重新上涨。
而那些手里有空头合约的人,还有很多因为油价上涨而成本上升的企业,则恨不得直接干掉纳赛尔。
反倒是李长亨这个始作俑者,挨骂的次数出乎意料的并没多少。
几天后,李长亨坐在曼哈顿岛的一家很小咖啡馆里,慢慢的喝着一种最近一两年才出现在米国,听人说产量极低的瑰夏咖啡。
十几分钟后,坐在他身边的刀锋捂住耳机,听了一会后小声说道,“老板,您要见的人刚出来。”
李长亨放下咖啡杯,抬头往窗外一看。
就见弗兰克-阿巴内尔那家伙,背着个单肩背包,左手搂着个棕色头发的姑娘,笑嘻嘻的从哥伦比亚商学院走了出来。
“让他来见我。”
“明白。”
刀锋拿起个对讲机,和站在咖啡店外的保镖说了几句。
很快就有3个西服、墨镜、带着耳机的壮汉,快步走过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