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修县北面的官道上出现两军对峙,正是陆衡的何元庆军和郭援、阎柔的前锋军,不过现在有一幕非常罕见的景象!
只见郭援策马出刀直取何元庆,而后者却直勾勾的看着没有出阵的阎柔,没有一丝看郭援的意思,好似阎柔是何元庆梦中的情人一般。
郭援见自己被如此的无视这还能忍?怒气直接上涌直冲天灵盖!
现在郭援只想一刀削了何元庆的人头才能消心中之恨,战马的速度飞快转眼间郭援就到了何元庆的面前,大刀高高举起瞄准的就是何元庆的脖颈。
即使郭援都到了自己的身前,何元庆都没有看郭援一眼,在大刀落下的一刻何元庆动了!
只见何元庆单手出锤,左手挥舞一只混铁锤自向往上一挥。
“当!”一声巨响何元庆没有丝毫一动,郭援却连人带马倒退三步,双手微微颤抖、虎口发麻,就这么一下连手中大刀都快握不住。
从始至终何元庆连瞧都没瞧过郭援一眼,还是看着阎柔仿佛刚才驾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凭空挥舞了一下兵器!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何元庆神威不看敌人,一锤就打退敌将,让士兵崇拜极了,自发的兴奋高喊。
“郭援将军退下,柔来会会敌将!”
“你是卢俊义?还是颜良?报上名来!”
“广阳阎柔看招!”
阎柔看出了双手都在颤抖的郭援,立刻大声呼喊也是给郭援一个台阶下。
郭援正是进退失据的时候,往前打不过这小子,手中的可不是什么假把式,货真价实的铁锤,一招就可以击退自己,他郭援有十条命都不够这小子杀的,而这就这么退走,心高气傲的郭援又觉得要脸。
阎柔自小草原上奴隶长大,从小培养了一身观察入微的本事,郭援双手发麻自然被阎柔看在眼中,虽然出工不出力但是也不能一交战,就让先锋主帅死在自己眼前吧?
阎柔提着马枪瞬间超过了郭援,来到何元庆的身前,无时无刻的注意着敌将,既然力气那么大就不能力拼!
而何元庆则是在想:“挑衅过头了!没想到这郭援那么弱,自己一锤都接不下,河北名将我呸!
这怎么诈败?还好有一个大个子这次要收着点打!
主公也太为难人了,要诈败还要逼真,这怎么搞?女师父没教过自己啊!”
战场上可容不得何元庆想那么多,阎柔已经拍马杀到,不过何元庆明显感觉到阎柔在躲闪自己的力量,不过此人武艺很强比郭援强很多!既然如此就有了办法!
只见阎柔的马枪来回飞舞,一招快过一招,而且为了闪避何元庆的大锤,如同一条泥鳅似的各种高难度闪腰躲避。
转眼交手了十个回合,阎柔觉得自己‘摸清楚’了何元庆的路数,原来这小子天生神力,两柄铁锤都是真家伙,力量非常的强劲,不过速度就慢多了堪堪自保罢了,这样的猛将草原有很多,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一旁的郭援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阎柔,郭援从来都是自视甚高,认为现在什么‘玉麒麟’、‘河北四庭柱一横梁’都不在这里,那自己就是第一高手,没想到阎柔藏着掖着,明明是个高手却不出手,让自己丢了那么大一个脸!
郭援暗自记恨阎柔,同时更恨何元庆让自己今日受到如此奇耻大辱,那传扬出去他郭援的脸往那搁?
阎柔不与对方力敌用招式和速度周旋,何元庆则是觉得此人是个高手武艺抵达一流,加上微微速度上放水打的有来有回。
就这样何元庆和阎柔大战了三十个回合,何元庆落入‘下风’,此时袁熙带着张南、焦触等人也赶到,看到阎柔和何元庆大战,也都是心下一惊。
没想到阎柔如此的低调,一身武艺在所有人之上!
“好武艺!没想到,阎柔将军武艺如此高强,即使四庭柱也不逞多让!”
袁熙的称赞,这话语飘到郭援耳中是如此的刺耳,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郭援的脸。
“二公子,趁着阎柔将军缠着敌将,让郭援杀将过去可大获全胜!”
“张南将军提醒的是,郭援将军令前军冲杀!!”、“杀啊~!”
“兄弟们杀!”
何元庆看着郭援带着前军厮杀,也大吼让士兵拼杀,自己一招闪开阎柔的攻击,往郭援军杀去。
此时阎柔觉得何元庆应该是陆衡麾下哪个世家公子第一次上战场,出身牛犊不怕虎,就是一心立功袁熙大军在侧都敢冲杀,见到自己难缠,就选软柿子捏去打郭援。
两军混战厮杀在一起,阎柔追着何元庆又缠上,陆衡军兵少才五千人,而郭援兵多足足有一万何况袁熙的中军一万也陆陆续续到达,鲜于辅、鲜于银、齐周的后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兄弟们,敌人兵力太多我们撤!”
“敌军败了!随我杀!”
何元庆见到袁熙军队源源不断的赶来,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刻下令撤退,阎柔刚想说穷寇莫追郭援就一马当先追了出去,阎柔无奈作为副将也只能追杀出去。
“快!全军追击!”
袁熙见郭援获胜何元庆溃逃,觉得这陆衡军不过如此,自然也下令追击。
何元庆带着军队在逃,郭援紧紧的追上,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慌何元庆的武勇,一旁有能压制此人的阎柔,后又有袁熙的大军跟上那还慌个球。
很快何元庆的军队沿着道路来到黄河故道这有一条小溪,这条小溪横穿在前,不过十分的浅才到脚脖子处,也就是小孩都能淌水而过的那种!
郭援眼里只有何元庆要了这颗脑袋,而阎柔有心说穷寇莫追,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时机,看到这条那么小的小溪也觉得没什么继续往前追击。
很快两军前后都过了这个位置,袁熙、张南、焦触带着中军也抵达此处,他们都是河北人,这地方走过无数遍,自然知道这里是黄河故道干涸的河床,有一条这样的小溪,只是觉得这小溪好像比以前更细小了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