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乌巢守将淳于琼也正起床,一天天看着这漫天的草料就觉得烦躁,淳于琼刚刚梳洗完毕准备偷偷的喝点小酒配上军中的烧饼,这是淳于琼的最爱,给这看粮草无聊的日子添加一点生活乐趣。
说做就做拿出军中的烧饼,配上自己军营内藏着的酒壶,看着丰盛的美酒佳肴食指大动,可还没开吃传令兵就来报卢俊义、颜良、张合三位将军带着兵马已到乌巢,更是带来消息他们只是先锋,主公带着大军立刻就到!
淳于琼原本听到卢俊义就觉得烦,打算小酌几杯想改成借酒消愁,突然听到袁绍立刻就到,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酒壶都一个哆嗦没差点掉落地上,幸亏此时的淳于琼还没喝酒眼疾手快先一步抓住了酒壶。
淳于琼看到自己宝贵的酒壶没碎大呼万幸,让传令兵立刻滚蛋,藏起自己的酒壶暗道:“侥幸!侥幸!还好自己还没喝,不然被主公看到不是看粮草的事情了,而是被发配到青州与鞠义、田丰作伴!”
不过卢俊义、颜良、张合还有主公亲自来乌巢干嘛?出了什么大事?能让主公亲自前来?淳于琼满脑子的狐疑?
在这有人要问,为什么卢俊义和淳于琼还有矛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陆衡麾下太史慈统领的风骑营和呼延赞统领的赤心营都有竞争,不过在陆衡与众将和谐的关系下,这样的竞争更趋向于良性竞争。
如果陆衡这边是激流勇进的河流,在袁绍麾下则是波涛汹涌的暗流,时不时就可能有身死的危险。
玉麒麟卢俊义进入袁绍麾下影响到方方面面,不只是河北四庭柱,最大的影响则是袁绍麾下原本只是谋士派系争斗,现在更是出现了武将派系化的局面。
如果袁绍调来韩琼、韩猛是更一步的激化派系矛盾,挑起与卢俊义矛盾的原点却不是韩琼这个‘老枪王’正是这个淳于琼!
淳于琼颍川人,灵帝末年被选中西园八校尉之一,要知道这个时间段曹操、袁绍都是这个西园八校尉之一,可见淳于琼出身非常高,灵帝驾崩后淳于琼就一直跟随在袁绍身边,是后者最信任的大将,相当于陆衡和老牛的关系。
淳于琼和许攸,一文一武在袁绍麾下地位超然,凌驾于众文武之上,甚至能参势力核心参事会议,当年坚定拒绝袁绍迎接天子刘协的就是这个淳于琼,要知道《三国志》中郭图是建议迎接刘协的。
要说淳于琼仅仅靠与袁绍的关系才获得高位?
到也不是!淳于琼作战勇猛、善于统军、不惧身死、是员悍将,更是与张合、高览齐名,只是和鞠义一样出道的早,被袁绍之后用四庭柱玩起了平衡,才被排在四庭柱之外。
要说淳于琼和鞠义早期在袁绍麾下就是第一任的‘卢俊义’,颜良、文丑就是第二任,当袁绍亲自请卢俊义出山的时候,影响最大的就是淳于琼这个‘前前任’,原本就不大的蛋糕又多了一个人来分,而且是最大的一块,淳于琼如何甘心?很快卢俊义和淳于琼产生了摩擦。
先是淳于琼不服卢俊义,在之前接应袁术一战,淳于琼就和卢俊义争抢元帅之位,卢俊义有颜良、文丑的力挺,而淳于琼也不是没有支持者,韩琼、韩猛就支持淳于琼。
韩琼和韩猛因为没被加入四庭柱的关系,不服颜良、文丑等人有摩擦,淳于琼又何尝不是?
淳于琼与张合、高览齐名,又早早投靠袁绍是老资历,被晚投靠之人后来居上,淳于琼如何会服气?
如此就与韩琼、韩猛走的非常近获得二人的支持,迎接袁术那次元帅之位袁绍本是中意卢俊义,可淳于琼有资历又有能力公开跳出来争抢元帅,让袁绍觉得下不来台又觉得为难,直接下令二人比武夺帅。
淳于琼虽然勇猛不过却不是颜良和文丑的对手,靠着资历压制二人,如何是卢俊义的对手?
二人交战不到二十五个回合淳于琼败下阵来,这还是卢俊义新加入看在同胞的道义上让了三分,不然估计五回合可以搞定。
甚至分出胜负后,袁绍最后下令带的副将不是卢俊义自交好的颜良、文丑,而是当时相对中立的张合、鞠义。
也是这次事件袁绍的决定伤了淳于琼的心,作为最老资格和最早投靠袁绍的元老,淳于琼认为袁绍偏心,就是要把帅位给卢俊义更是当众要羞辱自己,如此才开始酗酒。
官渡之战开启后,淳于琼甚至请战作为先锋,可袁绍记恨上次淳于琼让自己下不来台,别说先锋了更是连主力都没有淳于琼的名字,让此人看守粮草。
这个虽然不是冲在前线但也算重担的职位,可如果没有之前的事件淳于琼会觉得被袁绍派去看守粮草是重要职务,可连锁反应下淳于琼觉得自己被袁绍如同鞠义一样被疏远了!如此才有了之前的想法。
“是哪阵风把玉麒麟,给吹到了这看粮草的后方?”
藏好酒壶的淳于琼出了自己大帐就看到卢俊义、颜良、张合三人,对于卢俊义就没由来的恼怒,出口就是冷嘲热讽。
“你……”
“颜兄无需在意,淳于将军可否有曹操军队前来袭击?”
颜良是个暴脾气,见到淳于琼这幅阴阳怪气的嘴脸就要发怒,卢俊义却觉得事态紧急不是纠结这些‘私怨’的时候,先是安抚了颜良后,对着淳于琼一拜才问重要军情。
“没有,最近风平浪静,连个人的影子都没,这哪来的曹军,曹操不可能知道我军粮草都在此地!你等为何来到此地?还有主公为何也要来这?”
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卢俊义的态度让淳于琼一震,也就如实说出了乌巢的近况,又询问起了卢俊义和袁绍的反常为何来到乌巢,可淳于琼的话让卢俊义等人面面相视,明明斥候报告曹操亲自带兵来袭,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怎么可能如此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