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武馆是镇上独一份的武术馆,里面教的东西杂,因为老板兼武术师傅什么都会,跆拳道、散打,拳击,什么都能教。
因此,镇上很多小伙子都在里面学过一阵,有的毕业后干脆就在里面做了武术师傅。
周五下午,一群小毛头叽叽喳喳地挤进武馆,“师父,听说栖栖师姐回来了!”
阮岱拿着白色毛巾,一人一下抽出去,“作业写完了吗?去旁边写作业去。”
姚川柏不高兴,“我们写完了才来的。”
他要往里钻,被阮岱直接拦腰扛起来,“我要看栖栖师姐,师父你太小气,把栖栖师姐放出来跟我们打!”
阮岱哼了声,“你小声点,你师姐在睡觉呢。”
姚川柏立刻捂住嘴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师父,师姐不是去旅游了吗?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
阮岱心里正乱,被这小子烦得够呛,挑了个沙包扔过去,“先自己练着,我去给你问问。”
把这群半大小子安排好,阮岱才去了楼上的房间。
阮栖走了一共三个月,走的时候就留了封乱七八糟的信,阮岱看半天,终于明白她是去追男人的。
追男人倒没什么,但一走就是三个月,音信全无,阮岱担心得不行,琢磨来琢磨去,决定不行,得报警。
他家闺女虽然有点腿脚功夫,但到底是个姑娘家,容易被骗,她又是个一根筋的性格。
就在阮岱打算去报警的这天早上,阮栖突然回来了,毫无征兆,就睡在她自己的床上,安静地像是从未离开过。
阮岱差点以为这三个月的空白只是他的臆想。
上了楼梯,走过拐角就是阮栖的房间,阮岱想去看看人醒了没有,还没碰到门把手,房门就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高挑的女孩穿着简简单单的运动服,正抬着手扎马尾,一双幼圆清亮的杏眼。
阮栖抬眼,“爸,做晚饭没,我饿了。”
这声“爸”着实把阮岱叫懵了,恍惚觉得阮栖从未离开过。
他干巴巴地应了声,“有粥和包子,都在桌子上呢。”
阮栖点头,甩了甩马尾,“知道了。”
等她走出去好几步,阮岱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问,“哎,你还没说你走的这三个月都干什么了呢,回来的也突然。”
阮栖回头,一脸莫名其妙,“爸你做梦了啊,我不是一直在家吗?”
阮岱:“??”
到底是谁在做梦。
吃饭的时候,阮岱一直盯着阮栖看,把阮栖看得一脸疑惑。
“爸你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阮岱作势要拿筷子敲她,“说什么呢。”
这么没大没小,是他闺女没跑了。
楼下的那群小毛头可以作证,阮栖确实是离开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那为什么她自己非说自己一直在家呢?
阮岱直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孩子都回来了,阮岱也不想再细想这些。
“姚川柏那群小子都过来了,你待会儿带着他们练一会儿。”
阮栖“嗯”了声,“行,我吃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