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阮栖忙完了毕业的琐事，已经进了公司实习，熟悉一些工作。
张霏霏还没有找到工作，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第一次接触到社会的残酷，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阮栖从公司回来，见张霏霏坐在沙发上哭，有点担心。
稚生接过她的外套，微微俯身吻她脸颊，“晚上好。”
阮栖还有点不适应，摸了摸耳朵。
“这个仪式不能免掉吗？”
稚生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上班前下班后必须要有一个吻，非常在意这个仪式感。
阮栖之前忘记了几次，跑得太快，结果晚上被逮住一顿亲。
稚生眨眨眼:“为什么要免掉？”
阮栖:“……”
总不能说因为她害羞吧。
她摆摆手:“不说了，我去看看张霏霏，她怎么哭了？”
走过去的时候，阮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准备好安慰她一番。
她刚走近两步，张霏霏泪眼朦胧地看过来，她的仿生人站在一边，负责给她递纸巾擦眼泪。
“呜呜呜这剧好感人。”
阮栖:“……啧。”
白操心了。
她找地方坐下，顺手捞过来几个抱枕。
“还没找到工作？”
张霏霏叹气:“人家嫌我学校太水，又没有工作经验。”
尤其是她这种娇养惯了的，也吃不了苦。
阮栖为她犯愁:“那你往后怎么活？”
这不是坐吃山空嘛。
张霏霏一摊手:“明天再试试，不然能怎么办呢。”
阮栖知道她其实也着急，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回头跟父母和好，就堵这口气呢。
临睡前，阮栖扒拉了会儿苏氏的人事表，想着要不让张霏霏来苏氏待段时间，也不一定要干多久，好歹有苏氏的工作经验后会更好找工作一点。
微凉的气息覆过来，阮栖被亲得抖了抖，把光脑关上了。
她无奈:“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奇怪的书了？”
总觉得他学到了很多怪东西。
稚生含糊地“唔”了声，没否认。
女孩上班不能带他，稚生待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一些不那么正经的东西，他学习能力很强，上午看的，下午就能拐着阮栖实施一遍。
房门突然被敲响，张霏霏站在门外，非常无辜。
“暮暮，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电影，你要一起看吗？”
阮栖应付着少年的粘人，扬长声音。
“什么电影？”
张霏霏:“恐怖惊悚的，我一个人不敢看。”
她家这个仿生人又不会安慰人，在这种时候起不到陪伴的作用。
阮栖来了兴趣，把稚生解了一半的扣子重新整理好，拍拍他肩膀。
“你先睡，我去看个电影。”
根本就不需要睡觉的稚生:“……”
他幽幽道:“我希望她快一点搬走。”
阮栖乐得直销，安抚地亲亲他，“别生气嘛，她找到工作就走啦。”
说完，迫不及待地趿拉着拖鞋出门，和张霏霏一起搜罗零食，还关了客厅的灯。
稚生默默把被子整理好，自己躺上去。
半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