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阮栖突然放下筷子,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秦灼是皇帝,她不能直呼皇帝的名讳。
但秦灼为什么又说可以?
她一惊一乍的,扰了秦灼吃饭的清净,秦灼略有些嫌弃地抛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阮栖搬着凳子往秦灼身边凑,试探着又喊了声。
“秦灼?”
秦灼把她脑袋推开,不太耐烦。
“干嘛。”
阮栖摸摸脖子:“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脑袋居然还在我脖子上。”
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用的是秦灼的身体,秦灼才不会动她。
但管它呢,阮栖自动忽略这个可能性。
阮栖深沉地想,小碎片一定是又对她情根深种了。
秦灼见她又脑补到什么的样子,耳尖有点红,伸手把人推开。
“离我远点。”
阮栖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要离远点啊。”
她又有点怀疑了,秦灼这么嫌弃她的样子,也不像情根深种啊。
秦灼微微侧着头,不让自己发烫的耳尖被看到,重重点头。
“离远点。”
要不然他浑身不自在。
阮栖叹气:“好吧。”
于是她又搬着凳子离远了点。
为了消磨时间,阮栖去御书房的时候,把宣德搜罗来的话本子都带上了,她自己拿着不方便,就全都丢给了秦灼。
秦灼随手翻了翻,很是嫌弃。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阮栖感慨:“你不懂,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这是精神食粮。”
宣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被皇帝宠幸的娘娘抱着自己搜罗来的话本子,内心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似乎掌握到了巴结娘娘的诀窍。
到了御书房,阮栖接过话本子就要直奔软榻,本子刚放下,宣德就出声了。
“陛下,礼部尚书求见。”
阮栖:“……”
好烦哦。
她抬头看秦灼,后者已经霸占了她在软榻上的位置,优哉游哉地拿起了话本子。
阮栖“嘶”了声。
“我要见?”
秦灼头也没抬:“当然要见。”
阮栖无奈,好吧,见就见吧。
礼部尚书是个老头子,面对皇帝战战兢兢的,估计是没少被秦灼的淫威欺压。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商量一下祭天大典的事情,各方面都得请示一下皇帝的意见。
这次祭祀时间在半个月之后,大体流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有一些地方的细节需要补充。
阮栖看一眼被屏风搁在后面的秦灼,因为角度原因,只有阮栖的位置能看到里面。
秦灼懒洋洋地倚着软榻,根本没有要操心的打算。
这意思,应该是让她自己来着来吧。
阮栖不是很懂这些,但她对这位兢兢业业的礼部尚书挺有好感,看秦灼那样子,估计对这个大臣也比较放心。
既然这样,阮栖干脆就直接把权力给了这个礼部尚书。
术业有专攻,还是让这些人自己操心吧。
她像模像样地咳嗽一声,压低了嗓音。
“嗯,这些就由你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