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这人委实不是个当皇帝的料,他才看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折子,就把东西一撂,要罢工了。
他现在顶着原主那张娇弱漂亮的脸,脾气再差也是好看的,并且没有威慑力。
秦灼抬眸看了眼躺在软榻上已经睡着的人,越看越心烦。
她心是真大,这样都能睡着。
秦灼提着裙子走近,看着她顶着自己的脸睡得正香,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突然出声:“阮清乐!”
声音近在咫尺,阮栖吓了一跳,险些将旁边的碟子打翻。
睁眼就看见秦灼站在软榻边,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起来。”
阮栖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干嘛?”
她睡得正香呢。
秦灼冷哼一声,板着小脸。
“不准睡。”
阮栖无辜脸:“我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她现在可是用着秦灼的身体,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秦灼去了御书房的隔间,那个地方阮栖去转悠过,全是书。
阮栖跟在后面进去:“你要做什么?”
秦灼仰头看着满墙的书柜,想要伸手去拿高层的那摞书,一伸胳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根本就够不到。
在他发脾气之前,阮栖先伸手给他拿下来了,还友好地劝。
“陛下,你现在是女孩子了,不能总是生气,会变丑的。”
可别把原主这张国色天香的漂亮脸蛋给糟蹋了。
秦灼眼皮突突地跳:“你能不能不提这件事?”
时时刻刻提醒他。
阮栖抱着一摞书:“那陛下你就做得像样点嘛,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看穿的。”
她苦口婆心地劝:“你现在的性格跟我差别太大了,葭月会怀疑的。”
厚厚的一摞书被放在案桌上,秦灼伸手翻找着,随口问了句。
“那你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阮栖回想了一下:“柔弱,脾气好,多愁善感。”
秦灼瞥她一眼:“那你还挺会装的。”
明明她现在都不是这样的性格。
阮栖无言以对,干脆破罐子破摔。
“人生在世,谁不得装一装啊。”
装的柔弱一点而已,又不难。
阮栖虚心求教:“那陛下呢?陛下是什么样子的,我也好学一学,免得露馅。”
秦灼随口道:“多杀人。”
他抬眸看向阮栖,那双杏眼融了冷光,没有半点柔弱意味,分明是娇俏生动的一张脸,内里的灵魂换了,整个人就变了样子。
秦灼倏尔一笑,杏眼弯弯,冷意褪去,又甜又软。
“你只要多杀人,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儿的。”
他的性格本就阴晴不定,心情时好时坏,但暴虐是肯定的,动不动就喜欢杀人。
坚定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阮栖:“……”
她撇撇嘴:“那我做不到。”
又不是砍西瓜,哪能像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秦灼也没指望她敢,他摸出三本书扔进阮栖怀里。
“找。”
阮栖一看,都是讲些玄学风水的水,看着就晦涩难懂。
秦灼已经占了她的软榻,顺手捏起一块小点心,悠哉悠哉地晃着腿。
“找能让我们换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