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一颤,随即笑道:“你这孩子!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刚才她挨家挨户找你,找不到,我们全村都开始找了。阿姨找到你太好了。”
“妈妈找娃娃?”
“是啊!你爸爸妈妈说,我们娃娃这么小,对翁清人生地不熟的,她跑哪里去了。”
“可是娃娃不认识阿姨!”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娃娃,阿姨带你回家,乖啦,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女人抱起小丫头。
“嗯嗯!”小丫头觉得阿姨漂亮又善良,安心躺在女人的怀里。
——
另一边,霍水凝和乾骁二人来到了溪边,那里有人在洗衣服,也有人在洗菜。
霍水凝离溪边还是很远,看四下也没什么人留意到这里的位置,然后她指着溪边说:“乾骁!”
“嗯!”
“看到水了没有?”
“嗯!”
“落草有意流水无情!你是草,我是水!”
“……没关系,我追你。”
“当初我不喜欢你,现在我也不喜欢你。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你让娃娃做女儿……”
“小凝儿!娃娃是我们女儿!”
“你说什么?”
“我抱养回来的女儿,也是我们女儿。”
“……说到这个事我就一肚子火!我之前和你打电话过的,你电话怎么和以前不一样?这么快就换电话了吗?”
“……嗯!不喜欢那个数字,所以换电话了。”
“那,那我打电话,你怎么不说话?”
“什么时候?我都说的呀!”
“不可能!”霍水凝可没有忘记,每次让娃娃打电话,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不理不睬。
“我说呢,孩子爸爸叫什么,你一直不回。感情你这是躲我!乾骁,你藏得真深!”
“……媳妇儿……不怪我,这个手机有点奇怪,别人说话的声音和平时都不一样,我一听我还以为是人贩子捉了娃娃。”
“说到娃娃,对,既然你来了,娃娃就交给你。”
霍水凝转身就走。
乾骁:“小凝儿,你别生气!我当时真的没有听出来这是你的声音!”
“为什么当时没有听错?”
“手机听出来的是冰冷冷的,像朗读一样的声音。可能是我的手机不大好,小凝儿!对不起!”
“朗读?”
说起这个,霍水凝也觉得是!
霍水凝:“手机不好你就换一个吧!”
“好,听媳妇儿的!”
“……贫嘴!”
“嘿嘿!”乾骁扬起嘴角,忽然瞥到霍水凝泛起红颊。
原来媳妇喜欢这样的!
“乾骁,我奶奶受伤,我要给奶奶出气!你不许告密!”
远处,王奶奶拿着盆子去洗衣服,小心翼翼的下台阶,霍水凝看到眼神一厉。
瞪乾骁一眼,警告一声,霍水凝不等他反应,已经走出这个死角。
“王奶奶,你洗衣服啊?”
霍水凝热情似火,又乖巧恬静,很快得到了王奶奶的欢喜。
“是啊!凝娃子,你出去上学,有多长时间了啊?”
看似简单的话,乾骁心悬起来。
霍水凝:“快有半年了。”
王奶奶一听哈哈大笑,继而旁边的人也哈哈大笑。
就是这么个瞬间,霍水凝手一滑,手里的一大块石头掉到水里,溅了王奶奶一身水。
“王奶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衣服湿了没有?”
霍水凝一脸受惊,王奶奶一把擦拭满脸的水,气鼓鼓的看霍水凝,心里窝火极了。
“霍水凝!你个糟娃子,石头往哪里扔啊?”
“王奶奶,对不起,我,我被你的话吓到了,对不起。”
原本瘦瘦弱弱的霍水凝,这一哭,梨花带雨的,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我的什么话能把你吓成这样?”王奶奶讽刺道。
“你,你在笑!”
“又没有谁规定不能笑!”
“可是你无缘无故大笑,就像中邪了一样,我看着害怕。”
“害怕什么?”王奶奶怒道,“我想笑自然有我笑的理由,哪里中邪了?”
“小的时候我听说这河边有人掉水里,三天三夜才被救起来,所以……在这里无缘无故哈哈大笑的不是傻子疯子,就是中邪的人。”
霍水凝特意小声嘀咕,偏偏,她的声音穿过遥远的距离,让乾骁也听到了。
“原来凝凝这么调皮,这个小声,我都能听到了。”
乾骁无奈摇摇头,眼里满满的宠溺。
【叮咚叮咚!触发新任务,并且完成任务,奖励一群大鱼!祝缩主鱼贯而入,满载而归!】
霍水凝一愣,低头一看,水里的大石头微微颤抖。
“王奶奶!凝凝弄湿了你的衣服,不知道怎么赔罪,只好把自己也弄湿漉漉,希望王奶奶老人家不要和这个小孩子计较了,凝凝不是故意。”
说完,霍水凝转身一跳,又溅起一堆水。
如瀑布飘洒,在天空中呈现出一条彩虹。
五彩缤纷的光霞,如同一块晶色的布罩在王奶奶身上。
“……霍水凝……”
刚才擦好的脸又湿了。
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像是雨点滴入溪里,和溪水又融合在一起。
这又湿了一身,王奶奶咬牙,可是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王奶奶!你别不高兴啦,你看我为了表达歉意都已经跳到水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下子说出来好不好?凝凝知道,自己是一个晚辈,不大懂长辈们。因为,像王奶奶这样,从出生到长大都没有到过县城里面一趟的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我只能包容,我不可以去计较。”
“霍水凝……”
王奶奶气呼呼拿起衣服就走。
而刚才洗东西的人,看了这个热闹,一个个匆匆忙忙洗完。
她们走的离溪边远一些,一个个围一圈嘀咕道。
“刚才你们听到了没?凝娃子说,王奶奶中邪,你们觉得是不是?”
“肯定不是啦!我看哪,中邪的八成是凝娃子!”
“可不是吗?明明2003年,她说什么,1998年,天呐,我都不敢想象,她中什么风,这种话也说出口。”
“咳咳!”乾骁。
“谁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唯缺的女人总共有五个女人,这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