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蒙朝着悲痛欲绝的特查拉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完全无视了围绕在他身边的瓦坎达国王卫队。姐妹会紧紧跟在身后,将枪口对准了国王卫队,如果国王卫队真的做出对君主有威胁的举动,那些携带聚变武器的女孩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用核聚变的高温冲击波清理一切,将瓦坎达国王卫队以及未来的国王统统汽化。这种温度哪怕是振金也无法承受,不能说她们无意中携带这些笨重的反装甲装备,只能说这是有意针对——当那枚炸弹被引爆的时候,维克多利亚·汉德已经开始了行动,确保整个计划能够顺畅运行并且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已经呼叫了停留在轨道上的安保队伍,让我用飞行器把国王带回瓦坎达。我接下来要控制现场,你要回去继任王位。”萨洛蒙向国王卫队点点头,留给了她们空间去将王子与国王带离这里。他站上破碎的演讲台,陡然提高声量。“其他人,坐下!”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说法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就连试图逃命的政界要员也被不知名的力量强迫摁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在现场所有人摆脱嫌疑以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我很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瓦坎达国王特查卡原本想要送给你们一件礼物,但你们的恶意却拒绝了它。瓦坎达国王特查卡演讲之后,作为忠实盟友的拉托维尼亚也会赠予你们一份不一样的礼物,但是很遗憾,你们与甜蜜的糖果失之交臂,你们证明自己只配接受恶意。如果你们关注过拉托维尼亚摄政所说的礼物清单的话,你们就会知道你们将要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手,转瞬之间破碎的玻璃便回归了原处,整个会议厅完好如初。
萨洛蒙要求姐妹会帮助国王卫队搬运遗体,他还拿来一件深红色的亚麻布将其裹了起来。汉谟拉比举着军旗站在了他身边,手里的巨剑随时准备击发,因为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奥地利方面的武装力量正在急速赶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架白色的新闻直升机被堡垒型战斗机器人击落,坠落在建筑群附近,扭曲焦黑的铝合金与燃烧的装甲车一起躺在路边。
转眼之间这里便成为了战区,任何试图跨过封锁线的行为都会遭遇最猛烈的反击,现在这片区域已经是现实意义上的禁飞区,任何未经允许的飞行器都不能通过。这就是康斯坦丁为君主安排的安保力量,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一片区域彻底毁灭,这还是在突击运输没有发射导弹以及后续部队尚在待命的情况下。这支安保队伍一直携带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动用这些武器完全是因为萨洛蒙的仁慈。
一个外表是欧洲人的政客鼓起勇气站起来反对,并且直言萨洛蒙是Nazi,他宣称拉托维尼亚正在实行恐怖统治与种族灭绝,原因是拉托维尼亚的旗帜是一只鹰。但是萨洛蒙没有在意这样的白痴,理会这样的人只会体会人类智商的下限。他身边的一位姐妹会突击小队队长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愚蠢,然后在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直接朝着那个座位兴高采烈地开了一枪,将椅子炸成碎片。
萨洛蒙并不喜欢根本不可能站在拉托维尼亚这方并且想要通过污蔑拉托维尼亚出名的政客,他在浏览与会者名单的时候发现这样的人非常多,他们自以为坐在由人类智慧创造的宏伟建筑里便代表了文明,然而萨洛蒙却用事实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始终是一片丛林,那个像只流血的猪一样倒在地上哀嚎的政客这就足够震慑所有人了。萨洛蒙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国际影响,瓦坎达国王特查卡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去讨好一群根本无法讨好的人,萨洛蒙宁可和意大利黑手党打交道也不想要和政客交涉。
他之所以能够获得底层人民的爱戴,依靠的不是强权,而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在他眼中,那些人远比手握大权的政客要来得有原则与亲切,哪怕是黑手党也一样。但是眼前这些人,尤其是与军工复合体有着深度联合的人,他们没有原则。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要蒂塔挑出几个人扔出去。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到手的利益,萨洛蒙的好言相劝以及威胁都无法对其起效。
“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听过我在匈牙利的讲话,但你们最大的误区,就是把我当做和你们一样是通过选举上台的政客,认为我与你们一样是通过挑拨民意诱骗选票、收受政治献金、幕后交易与政商旋转门扶摇直上的骗子。不,我依靠的是剑与枪,就和这个宇宙的生存准则一样,弱肉强食,我在银河系里漫游时就体会到了这一点。你们不必想着那道德与法律来约束我,不要想着你们过家家一般制定的规则对我有任何约束力,因为能够约束我的只有人类种族的存续,只有这一条,而这条底线正在遭受践踏。”萨洛蒙扫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就好像能穿透他们的眼睛看透他们的心灵。他把戴着巨型爪子的那只手搭在扶起来的演讲台上,微微俯身,像是要提醒所有人,是谁掌握着他们的生死。每一个参会人员都感觉一座建立在磐石上的城堡正在朝着自己倾斜,没有人能忽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当我漫游银河时便听闻了那支外星舰队的主人的名字,它的目标是屠杀整个宇宙一半的人口。我有能力独立杀死那位宇宙暴君,我也有能力传送至每一个和我作对的人家里大开杀戒,但是这样人类依旧无法对抗遍及整个太阳系的舰队。不知道你们是否认为复仇者联盟击败了纽约入侵的外星舰队便可以高枕无忧,自认为外星舰队不过如此,但纽约之战面临的齐塔瑞人只是一小支侦查队,是那支舰队组成部分之一。当那支塞满太阳系的外星舰队真正抵达时,你们会发现敌人数量比子弹还要多,这不是你们的政治游戏能够解决的问题。那么多年来都有一群默默无闻的人在为了你们能够生存下去牺牲自己,他们换来的只有你们愚蠢的、将人类逼入绝境的行为。你们就像拿着校车钥匙的酒鬼,承载着人类种族的未来头也不回地开下悬崖。”
或许是那种不知名力量的关系,在场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话语下隐藏的怒火。这股怒火似乎冲破了现实与虚幻的帷幕,原本玻璃墙破碎的会议室的气温骤然升高,许多人汗流浃背,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接受教师斥责的顽皮学生。但是现实却是,无论是姐妹会还是禁卫军,都没能侦测到气温变化。他站在绝对的高位上,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有能力对所有和他作对的人进行定点清除,无论是政客还是企业,没有人能承受这种伤害,就像没有人能承受阿斯加德的兵力投送。
萨洛蒙伸出手,从金甲禁卫军携带的军备箱里拿出一顶沾满血的帽子。与此同时,姐妹会将一沓数据板发放给了与会人员。这是既定程序,所有人都拿到了一份,包括那个躺在地上的政客。
与此同时,投影设备也在播放着那些内容,萨洛蒙偶尔讲解其中一两个,直到出现了一张照片。
“帽子的主人,美国海军第六舰队司令弗兰克·克雷格·潘多夫,他招供了很多机密情报。你们将会拿到他的所有供述,包括中情局扶持东欧人口走私贸易、美国陆军在东欧进行的人体实验等等。除此之外,还有拉托维尼亚从美国海军第六舰队的航母上获得的情报,拉托维尼亚从美国军事卫星中和抓获的中情局特工获得的情报,在场所有人都会拿到相应的语言版本,你们将以最清晰、最直观的方式便览其中的暴行与贪婪,看着人类能因为财富和权力将他人的生死与痛苦当成丰富生活的养料。二战之后美军因为上述原因在世界各地进行的暴行至今无人清算,但我会,因为拉托维尼亚的底线就是生命。每一笔血债都将得到偿还,父死子替,直至所有既得利益者都被捆绑在绞索上。只有到了所有财阀僭主都被砍下脑袋,拉托维尼亚才会停止行动,迎接人类团结那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