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生结束了早晨的会议已经到中午了,助理帮他订好了午餐便也去吃饭了,餐还没有送到,他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折回来时听两个女员工讨论宁冉声。
“那位中国女孩到底是秦先生的女朋友?还是另一位英俊的中国男人的女朋友啊?”
“是啊,他们一块儿出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情侣一样。”
“……”
秦佑生有些头疼地回到了办公室,心想江行止品位比自己好,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狗血事,何况他知道行止有个喜欢的女孩。
江行止对他说过那个女孩,他用“乖乖巧巧”、“温温婉婉”来形容自己的暗恋女孩,所以江行止的暗恋者也不会跟宁冉声划上等号;另外行止的性格他很清楚,绝不会放弃一个喜欢多年的人贸然喜欢上冉声。
秦佑生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
宁冉声跟江行止见了苏念,苏念住在旧金山九曲花街的旅馆里,宁冉声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画画,画的是正宗的国画。
宁冉声不懂国画,但也看出了苏念画里的清新典雅、意境悠远。
“行止,你说我画得如何?”苏念对江行止说。
“很好。”江行止赞赏道。
“以前我跟他一起学的画画,老师总说我天分不如他。”苏念看着书台上的画淡淡道,她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傅景蚺。
“他现在肯定画得没你好。”江行止说了一句实话。
“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画画,他肯定很久没有画了。”苏念抿了抿唇。
苏念的左脸被硫酸毁坏后做了植皮手术,但是左脸依旧留着被毁容的痕迹,对比她的右脸,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很吓人,对吧?”苏念问宁冉声。
宁冉声看着苏念,摇摇头:“不吓人,我觉得吓人的是苏可。”
苏念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和苏可的事,双胞胎姐妹,看起来令人羡慕,实则是多么无奈的事。
她们有着一样的脸,每天必须要梳着同样的发型穿着同样的衣服上学放学,直到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
苏念曾问过傅景蚺:“我跟妹妹那么像,你会不会认错啊?”
傅景蚺笑着揉乱苏念的头发:“不会,我有一双火眼金睛,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是你。”
“那我跟苏可那么像,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我,不是苏可?”
傅景蚺:“不知道诶,要不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让我心动了。”
……
苏念傅景蚺的故事让宁冉声感慨万千,相反江行止听完依旧无波无谰:“傅景蚺最近有动作了。”
“我知道。”苏念指甲扣着手心,“下个星期,苏式召开股东大会,要把苏式正式命名傅式,所以下个星期我要出现到股东大会,行止,你帮我。”
江行止扣着额头:“苏式的股东你都熟悉么,认识几个,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苏念摇摇头,“但我不想让我爸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产业被轻易易名了。”
江行止扣着额头:“有一种办法虽然不道德也违法,但是能向众人证明你是苏念,核对你跟苏可的DNA。”
“好。”苏念同意江行止的主意。
宁冉声真的很喜欢苏念的画,临走前因为多看了几眼,苏念把这幅《春江鹅图》送给了她,宁冉声开开心心地收下了,然后请苏念晚上一起到秦老师那里吃晚饭,她去唐人街买些中国菜回来。
宁冉声是真挚邀请苏念,但苏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会吓着你们的朋友的。”
“会么?”宁冉声看向江行止,示意江行止一起邀请苏念。
江行止看了眼急哄哄的宁冉声,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温柔,转过头对苏念说:“苏念,见面到现在,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气质比读书时更好了,我想你依旧每天练习画画,应该更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皮相并不是最重要的。”
宁冉声跟苏念逛了旧金山的唐人街,买齐了很多原料,另外还买了白面,因为苏念说她会扞饺子皮。
回到诺布山的别墅后,宁冉声跟苏念一起霸占了何嫂的厨房。
苏念烧的一手好菜,苏念烧菜时,宁冉声就给苏念打下手,一边帮忙一边说:“我本是请你来吃饭的,结果还让你动手。”
“我真的很久没有跟朋友这样逛街做东西吃了。”苏念切好菜转过头,“冉声,谢谢你。”
宁冉声笑笑,正在这时,外面客厅里外的门铃响了。
何嫂去开门,过了会,外面传来秦佑生和一对男女的说话声。
宁冉声猛地一怔,转头看向苏念,苏念默默低下头:“该来的人,怎么躲也躲不了,但为什么错的人不是我,害怕见面的人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