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头敲了一下梅苏苏的脑袋:“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你还学什么?要是以后你写药方,那字太难看,对得起你师父我的教育吗?”
梅苏苏:……
感觉人身被受到攻击,可她还不能够反抗,只好忍了,旁边的梅飞林笑的小脑袋一抽一抽的,看着更是让梅苏苏手痒。
“别看别人,快点写!”说完就对着梅飞林说道:“小子,再多烤两个饼子,你就真的只烤一个,够谁吃的?”
梅飞林:……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咋就被殃及,无辜的眨巴一下大眼睛,最后还是听话的又拿出几个饼子去烤。
梅苏苏一口气写完,看着自己写的,再看看师父写的,直接丢下毛笔,别看了,看多了辣眼睛,这就不是她短时内能够比拟的。
了结了一件事情,做到火堆旁边,拿着梅飞林烤好的饼子开始吃,别说这全面的饼子烤过之后酥香爽脆,倒是分外的好吃。
一人拿着一个饼子吃的欢,吃了半个饼子后,梅苏苏才想起来问事情:“师父,你跟我奶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着奶奶一边不想见你,又一边天天发呆。”
老林头感觉自己手里的饼子不香了,这徒弟什么都不错,就是喜欢戳人肺管子,把饼子放在一边,拨弄一下火堆里的木柴,塞进去两个红薯。
“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啥?”他也不想说。
可梅苏苏实在是好奇,事关奶奶,不好奇都不成。
“师父,你说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感觉奶奶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以前她只是埋头做事情,从来不会多说一点,即便被人欺负到极致,也不过是狠心地训斥两句,什么也不愿意多说。”
那种日子,梅苏苏想想都感觉到难受。
老林头手里的的木棍被他捏住,最终化作一声叹气,看着那橘黄色的灯光,诉说着那个年代他所经历的事情。
如果说现在的日子也是苦,那么那个年代的日子就不单单是苦,还有着绝望。
在林松柏的记忆中,他小时候的家境很好,到底是医学世家,积攒下来的家底还是很足,而刘家跟林家家世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强一点,那个时候的刘家在海市也是有一席之地。
刘蕙兰出生的时候正是前朝末年的时候,到处都是列强,国家也处于动荡之中,可身为女儿家,又是书香门第家,刘蕙兰从小就被教养的很好,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她的姐姐被送去上女学,接触了很多当时被认为很激进的思想,回来就会跟刘蕙兰讲,可刘蕙兰就是被母亲教养成为标准的名门闺秀,温婉乖顺,恬静娴雅的女子。
她不懂姐姐每天兴奋开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看到姐姐的样子,就会更加约束她,甚至在家里出事前,她都没有出过刘家的大宅院。
而跟林松柏的婚事,那是祖辈们定下来的,本来应该是刘窈窕这个身为长姐的婚事,可她叛逆激进,有着最前卫的想法,坚决反对,最后婚事落在了刘蕙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