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大,梅苏苏慢慢的计划,有些红薯已经成熟,她就收获起来,然后种下自己弄到的各种种子。
等衣服变干,她对着破烂一样的棉袄直叹气。
这衣服可怎么穿?
现在家家都困难,一件棉衣都要一家人轮流穿的时代,她想要新衣服几乎不可能。
视线突然看到了空间的一个角落,之前她没有在意,因为那边有几颗果树。
她走过去从树底下扒拉出来一个包裹,然后笑了。
那竟然是病号服。
精神病院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上辈子她曾经因为不要吃药挣扎的时候,被束缚带衣服捆绑过,后来她发现空间的时候,偷偷藏了不少这种衣服。
现在看到那白布一样的束缚带,虽然很是粗糙,但是胜在质量不错。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东西成了好东西。”
正好又看到了她当初偷偷藏起来的药和针头什么。
如同拉开了曾经记忆的盒子,她在树下的空间里发现了上辈子无聊或者恐惧的时候丢进来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进不来,只以为丢进来的东西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才发现她弄了不少东西进来。
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一些病友送给她奇怪的东西,也有医院里的各种小东西,还有书籍画册,医药盒子,就连小推车她都发现不少。
她上辈子到底有多痛恨那些小推车?
扒拉很久,坐在一堆凌乱的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冒出来。
好在很快就调解过来,上辈子的她确实很傻很天真,可这辈子不会了,谁也别想再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她要好好的活着。
拿出两件捆绑衣出去开始拆。
这些衣服太白了,她还要想办法把他们染色,然后再重新做新衣服。
梅苏苏的忙碌和新发现梅刘氏不知道,她此时裹紧透风的破棉袄,去了村子最东头的一户人家。
敲了一会门,有个老太太给她开门。
俩老太太拉着手进了屋子。
里面有个小小的炭盆,里面烧的是枯树根。
“大妹子,你咋来了?”
老太太急忙给她倒了一碗热水,梅刘氏没有客气先灌了下去,热气窜入体内才舒服一点。
她坐在炭盆旁边的马扎上,才叹口气:
“老姐姐,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你也听说了吧,我那几个继子被我赶出去后,把家里搜刮的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被梅刘氏叫老姐姐的老太太一双浑浊的双眼里都是难受,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儿子撵出来,但是她没有孩子了。
“我这里还有点地瓜面,你拿点回去,苏苏那个丫头还在长身体呢,不能够不吃东西。”
说着她就从炕头的一个小缸里摸出一小布袋出来,说着就要挖一碗地瓜面给她。
梅刘氏按住她的手:
“老姐姐,你别弄,你也就这点吃的,我不是来找你讨要这个的,是来问问你之前说的要卖一只老母鸡的事情,你卖出去没有?”
老太太一听这个,脸色就更加不好起来,从炕上一个箩筐里抱出来一只老母鸡,看着没有啥精神。
“大妹子,大花陪了我好久,我知道它不成了。”
抱在怀里,老太太顺着大花的毛,眼神里都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