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阿秋?”
顾清莜看着眼前左脸横着一条十字结痂长疤的阿秋,顿时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明明之前见面阿秋都是一枚柔弱大美人,怎么再一见面她的脸上却成这副模样了呢。
那一条十字长疤痂痕半旧不新,但是明显能看出来时日不是很久。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在她身后的顾丛之也同样看到阿秋的模样,他眸光一闪,脸色微冷,顷刻又恢复了正常之色。
“顾姑娘,求你收留我们。”阿秋顾不上与顾清莜寒暄,哀戚一声,便拉着阿树一同向顾清莜跪了下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顾清莜吓了好一大跳,后者连忙把手上的镰刀放下去扶姐弟两人。
把两人扶起来后,她殷切叮嘱阿秋:“有什么先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坚强一些。”
上次她也同阿秋说过这话,此次再见面阿秋虽依旧柔弱但眉眼之前确实少了一些愁色。
阿秋连忙抹了抹眼泪,笑道:“让顾姑娘见笑了,只是如今这般我和弟弟是真无处可去,希望能来温家做牛做马,以报姑娘大恩。”
她与弟弟无处可去,且这段日子又发生了一些让人心生绝望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尽快带着弟弟找到一处遮风蔽雨,能让她和弟弟安心的地方。
“先进去再说吧。”顾清莜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领着阿秋姐弟往院子里走,然后又叮嘱王大他们去水田查看。
阿秋姐弟突然上门,她想问清缘由,所以不可能再跟着去水田。
进了院子,温母迎上来,见状不由得问顾清莜:“莜莜呀,这姑娘和小公子是谁啊?”
“娘,这位是阿秋,那位是阿秋弟弟阿树。”顾清莜闻言给温母做了介绍,又给阿秋姐弟介绍了温母。
顾清莜和顾丛之上次在临泉镇救了阿秋姐弟一事温母也听说了,如今见到阿秋只觉她似乎并不像自个媳妇上次说的那般模样,那脸上的疤痕又是怎么回事呢。
温母不便多问,同阿秋姐弟善意的打过招呼,便去地里给菜芽儿浇水去了。
顾清莜把阿秋姐弟带进堂屋,然后一人倒了一杯温水给他们。
在阿秋姐弟两人喝了水,她关切问道:“先喝杯水缓缓,你们是徒步来的百家村吗?”
“是的顾姑娘,我们向刘大夫打听了百家村所在然后便来了,还请顾姑娘勿怪。”阿秋有些局促道:“这段日子以来,我和阿树这段日子本想找个去处,但是那李九打听到了我们姐弟的下落,想要强迫我委身于他……”
说到这段日子的艰难日子,阿秋再想坚强也不由得露出哀戚之色。
“那你们可有被那李九欺负?”顾清莜闻言忙问道,上下打量着她。
阿秋听到她的关心之语,又哭又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我为了让他罢手,亲自用刀划花了我的脸。”
她不在乎容貌,只在乎能不能和弟弟好好活下去,能不能好好照顾弟弟。
如果毁容以后能让李九那畜生罢手,她自是巴不得如此。